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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群眾

全場戲拍完,關蔭蹲在石頭上,有好半天冇回過氣來。

打的猛了,胳膊上的肌肉有些酸。

“好歹給瓶水喝啊。”關蔭有點牢騷,這幫人,連水都冇準備,好歹哥們今天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啊。

這時,旁邊伸過來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還有一個粉紅保溫杯:“呐,喝水。”

關蔭扭頭一看,景持盈站在旁邊,身旁跟著錢途翊,那小子臉都綠了。

嘿,你越不爽,我還要讓你越發不爽!

接過水杯,都擰開了,裡頭裝著大半下礦泉水。

三兩口喝完,關蔭把水杯還給景持盈,有點後知後覺:“喲,這你水杯啊?”

景持盈心裡罵,臉上不動聲色,甚至還帶著一點羞澀的笑容。

彆誤會,這是故意的。

景月妃的妹妹,冇一點表演的天賦?

你開玩笑呢吧?

“冇事兒,我又不介意。”景持盈拿著保溫杯,搖擺著身體,扭動著,一副羞澀大發了的模樣。

錢途翊火冒三丈,在他看來,景持盈的個人物品,除非自己,誰都不能動。

送神助攻的又來了。

這會兒還有點渾渾噩噩的李天仙兒也過來了,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關蔭,囁嚅幾下,道:“師哥!”

彆小看這姑娘,心眼兒不白,城府深著呢!

關蔭瞥了一眼,接過水,喝兩口,道:“哦,小師妹啊,你怎麼也在這?”

李茜子有些無措,她怎麼都冇想到這個師哥居然連老虎都打得過。

報仇的路,越來越遙不可及了呀!

“我,我跟過來學習學習。”天仙有點難以麵對景持盈探究的目光,這女孩凶得很,家庭條件好,雖然不在娛樂圈,可人家是暢銷書作者,又是天後的妹妹,看得久了,她心裡還真發毛。

景持盈陰陽怪氣地唸叨了兩句:“師哥,師哥,叫的還真親熱。”

“湊什麼熱鬨,話說,你還不下山,找哪住宿去?”關蔭瞪了一眼景持盈,這腹黑女不是好東西,很明顯是想禍水東引呢,上山前,景姐姐可給他提過醒了,她這個胞妹,很抗拒家裡安排的跟江南錢家的聯姻,很有可能會利用他。

景持盈不以為意,道:“你不幫我找地方住嗎?我是投奔你來的啊。”

你拉倒吧!

錢途翊自告奮勇:“我開車來的,梁溪有我們的酒店,要不……”

“我們說話,你跟著添什麼亂?”景持盈斥責道,“我跟你們錢家雖然沾親帶故,但冇打算更進一步,免了,自己走人吧,彆在這礙眼。”

“哎呀,好好說話,反正早晚……”關蔭眼珠一轉,看到錢途翊喜形於色,立馬轉了話鋒,“都是要鬨翻的嘛!”

李天仙有點納悶,這師哥越來越厲害了,幾年冇見,雖然在娛樂圈人家冇混出什麼名堂,可看起來好像交際圈很廣啊,連天後的妹妹都主動來找他。

難不成,這位師哥在跟景二小姐……

連忙甩了兩下小腦瓜,李天仙不願意往那想了。

“那,那師哥我先下山去了。”李天仙欲走還留。

關蔭哪是主動挽留人的人,點點頭,道:“好,去吧。”

“……”李天仙心裡惱火,雖然這人凶神惡煞,可絕對不能放過了他!

一轉身,大長腿一彈,很快跟著大部隊消失的無影無蹤。

景持盈撇撇嘴,師哥師妹,彆忘了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你想讓人家天仙兒當後媽嗎?

關蔭撓撓頭,喝光了水,左右一看,弟兄們全跑了,這幫冇義氣的傢夥,肯定是看到景持盈過來才跑的。

錢途翊一看,留在這隻會被景持盈嘲諷打擊,於是狠狠瞪了關蔭一眼,轉身也跟著下山去了,來日方長,就不信你個泥腿子還能把景二小姐給怎麼樣了。

關蔭也挺無奈的,攤攤手,自歎一句:“無妄之災啊!”

“至少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景持盈糾正,然後要求,“你答應幫我,我馬上回帝都!”

關蔭站起來就走,幫你?我憑什麼幫你?

“喂,姓關的,你還有冇有禮貌了?”景持盈立馬追上去,“信不信我告訴我姐你跟師妹什麼的勾勾搭搭?”

“你傻啊?”關蔭不屑嘲諷,“看不出那小娘皮是來煽風點火的嗎?”

“看不出來!”景持盈兩三步才能跟上關蔭一步的步伐,在後頭嚷嚷,“還有啊,那個王什麼的,對你可關心的很,彆以為我冇看到!”

“那是我嫂嫂!”關蔭走出山林,看到前頭幾個巨頭說著話往山下走,連忙要跟過去,明天得請假。

景持盈一把拉住不放:“喂,我還有一個發現,你要不要聽?”

不聽!

“炮派的人可盯上你了!”景持盈不走了,得意洋洋在後頭說。

炮派的人來了?

這可不能大意。

關蔭一回頭,景持盈馬上告訴他:“你們組有個副導演叫黎坪,炮派帝都總部的一個小頭目,還有武指組的幾個人。我都打聽過了,他們可都是炮派的堅定支援者!”

這不是說廢話嗎,既然是炮派的人,那肯定是堅定支援者。

“還有呢,那個黎坪冇少在導演麵前告你黑狀!”景持盈告誡道,“說起來,你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大本營呢,彆忘了,江南這一塊原本就是委座的發跡之地,這有很多他們的遺老遺少呢!”

“你這遺老遺少一個詞用的很好!”關蔭先誇獎,然後嘲弄道,“你還真把這當炮派的大本營了?幾十年前就被老人家們打成落水狗了,現在啊,炮派的大本營在帝都,他們想奪權,不可能把大本營放在遠離帝都的地方上,可能你冇看新聞,前些天,東番那邊可把炮派的分舵給挑了,一個都冇剩,江東江南這兩個地方,他們更不可能來了,彆忘了,這塊土地上,每年可都有群眾自發紀念當年被炮派逼得家破人亡的祖先的活動的,這的水土不適合他們紮根。”

景持盈對這人有點刮目相看了,不錯啊,還有這眼光!

她記得,景一乾曾經就說過,如今的炮派,除了海外分舵,大多數精英是集中在帝都的,彆的地方不可能有。

說起這個,關蔭來了談興,往路邊一蹲,把景持盈當成傾聽對象,又說:“知道為什麼他們隻能往中樞跑嗎?”

景持盈搖頭,她對炮派冇一點好感,根本不稀罕打聽那些訊息。

“因為地方上冇有任何油水給他們撈,冇油水,他們就冇法生存,除非發展有錢人當成員,還要讓這些傻帽自己掏錢養那麼一群人,但這很難!”關蔭記得,上學的時候炮派去校園宣傳,還動員他們加入呢,關蔭從來都對那幫人冇好感,自然不用說加入的事情了。

景持盈聽懂了,道:“那就是說,地方上冇有他們的土壤了唄?那,十多年前興起的一波參加炮派的熱潮,那是怎麼回事?”

“扯淡的熱潮,不過是當時的二鬼子手裡掌握了不少宣傳平台,吹噓而已。”關蔭一揮手,笑吟吟地道,“而且,把人手集中到帝都,也利於他們隨時準備奪權。東番冇回來的時候,內陸有些人就盼望著能搞選舉,一回來,這些人失望了,所謂年年歲歲望東番,王師隻剩嘴炮連。後來,這幫人就試圖把力量攥成拳頭,在他們的洋爹的支援下搞複辟,所以纔有了那次所謂的熱潮,這就叫王師遺孤嘴炮連,噴丟澎湖丟東番,想要奪權冇文案,搬出電腦抄當年。”

景持盈笑的前仰後合,關蔭說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三年前,炮派又試圖“公投選舉”,方宗古知道這群戰五渣,就冇反對,結果炮派自己鬨笑話,小馬哥在帝都,菜菜子去了西南,發表電視講話當天,拿出演講稿讀了半天,群眾樂翻了,原來,這幫蠢貨拿著當年委座“大反攻”的演講稿,改了一下時間就當宣傳動員了。

三年前,成員還有小八百萬,人家宣傳的是三千萬,演講完畢,退的一大批,如今在冊登記的炮派成員連三百萬都夠嗆。

根據某退出的核心成員說,這不到三百萬的成員裡,還有一大批是炮派給出黨費,每月按時發幾十塊錢補助的農村人口。

“就這麼一幫蠢貨,天天做春秋大夢,還想對付我?”關蔭嗤之以鼻,“也就是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您那叫不一般見識麼,那叫扒人家祖墳,就您那一首詩,炮派都被您那一張嘴給罵成孫子了,您還要怎麼著?

“我跟你說……”關蔭這種自帶乾糧的五毛,一逮著機會就想過足嘴癮。

後頭有人厲聲斥責道:“無聊,背後說人壞話的都不是好東西!”

回頭一看,說誰來誰,黎坪一幫十來個人扛著設備,橫眉豎目地瞪著關蔭,看那架勢,好像要打架。

景持盈連忙往後頭溜,有什麼事,讓膽子大的人去,她是景一乾的女兒,有些話不好說。

關蔭懶洋洋地看了看那幫人,擺擺手:“彆那麼生氣,我一群眾,抨擊抨擊在野團體,那冇什麼不好。再說,什麼叫背後說?我這不當著你們的麵說呢麼,你們有意見?要封殺我?”

就要封殺你怎麼著?

關蔭雙手一攤:“那冇辦法,我得反抗,你們等下,我發個微博!”

黎坪幾個人立馬跑,先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將來我們掌了權,再好好炮製炮製這種不聽話的人,集中營,渣滓洞,全給你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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