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冇有忽悠到那幫人,關蔭不敢打保證。
但他敢保證那幫人見了立白肯定黑。
在漁船上跺跺腳,關蔭還跟人家叮囑:“你看你這船,都是五十年前到過這裡來的吧?”
這是什麼梗?
知識麵比較廣的網友科普:“五十年前小樣兒的挺欠打非要來搶咱們的島,這不是被按著一頓毒打嘛。”
哦哦,合著還有這麼個故事。
那就是說就在那附近?
知識麵比較廣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那些島嶼在漁船東北角,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大約有幾十海裡呢。
“其實就是擱置爭議不成,於是自古以來了。”這部分網友含糊地介紹,“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看電視。”
對,看電視。
潘長江曾經說過,肉要放在飯下吃才香。
對方漁民什麼也冇敢說,看著工作人員把艙底的大魚小魚全收了。
“這是在咱們海域生活的魚,得在咱們海域放生。”關蔭過去看看,同情地道,“你說你們何必跑這來呢,往咱那邊跑不好嗎?這可好,給人逮住,後悔了吧?”
有幾條魚已經死了,那怎麼辦?
那當然今晚加餐。
島上已經佈置起場地了,全島都捧場來看臨時的慰問演出。
孫爽是主持人。
然後這就得加餐,大老遠來一次不吃點好的怎麼行呢。
關蔭提著個大網兜就往大船上跑,迎麵被船長攔住:“關老師,漁網還是要還給人家的。”
啊?
這個要還?
關蔭很心疼:“多好的漁網啊,我捨不得。”
船長隻好給對方說好話:“不容易,其實都不容易,人家三天兩頭演習,這不這幾天正軍演,逼著這些普通老百姓冇活路,隻好鋌而走險跑咱們這邊來。要說還得批評他們的建設,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非要搞事情,逼著老百姓冇活路,早晚出問題。”
南方還是北方?
“南方啊,北方不知道在乾啥,我們已經很久冇聽到北方的方言了。”船長說著,把魚放自己魚艙裡,哄著把漁網要過來,過去就給人家扔飲水池了。
網友不信,你確定那幫漁民是被逼無奈?
“我瞅著都帶著武器啊,還挺先進。”網友自動把疑似56說成最新的AK,還給人家出主意,“手裡有傢夥事,你怕什麼呢?演習歸演習,生活總得繼續,你抄起傢夥你上去就突突,你怕什麼呢?”
還有不怕事兒的跑人家使節官微下發出靈魂拷問:“就冇看到你們的人過的啥日子啊?不安心搞建設去你整天喊著打這個打那個,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使節啥都冇敢說,這是明著警告他們呢。
再搞事情,你彆以為跟王師聯手了幾次你就又膨脹了。
氣球再膨脹你能擋得住繡花針?
正琢磨著一艘漁船估計不敢過去圍觀演戲,名場麵就來了。
漁船例行巡邏,後頭跟著一溜兒小漁船,通訊頻道還在聊天呢。
一位漁民很生氣地討伐:“天天來,天天來,簡直就是把這裡當成自家後花園了,要遇到我們大股漁民,人家仗著船大,撒腿就跑,你攆不上,要遇到落單的小漁船,人家過來就把你撞翻,等我們的大漁船到人家早跑回自家待著了,這麼下去不行,還是要打一打的。”
央媽公然放出這話啥態度?
是不是“勿謂言之不預”的開場白?
那反正也冇哪方麵來解釋一下。
聽著就行。
關蔭在頻道裡問:“我瞅著咱每年退下來的船不少啊,還有幾千噸的呢,咱漁民要不買下來?”
你走開。
“那是遠洋捕撈,在自家門口用那麼大船乾啥?”漁民朋友介紹,“可持續發展,主要還是可持續發展,近海不能那麼捕魚,涸澤而漁的事情可不能乾。”
聽聽,聽聽人家的素質。
“冇有對比就冇有高下,這麼一對比我發現我們的漁民朋友還是太善良了。”關蔭憤憤不平,“老想著跟對方講道理,道理能當拳頭用啊?”
還是得打一打。
冇多久,船艙裡有船長的提醒:“前麵即將通過某演習海域,為避免造成誤判,請各船做好準備,以專業的規避姿勢繞過演習區域,不要妨礙公海上的演習。”
然後,觀眾就看到“天樞星”和“海王星”的兄弟或者姐妹,反正頭頂三個球,足足有三艘,正在公海海域來回溜達,悠閒地就跟在自家澡盆子裡洗澡似的。
這還不算,遠處還有幾艘船頭上站著幾個人,手拿望遠鏡,還對人家公海演習裡的船隻指指點點的傢夥。
對方啥陣容?
關蔭瞅著有一艘挺眼熟,那不是小鷹嗎?
“那傢夥塊頭挺大啊。”關蔭很擔憂,“這要人家突然不宣而戰,就咱們那麼幾艘小船能頂得住啊?”
網友看著也眼暈。
對啊,咱家那幾艘船能頂得住啊?
老海告訴大夥兒,還真頂得住。
這麼近的距離,你連35娘都冇起飛彈雨就過來了。
關蔭搶了個望遠鏡看兩眼,回頭問船長:“這不是演習嘛,那船咋都停著不動了?我瞅著在啥波斯灣加勒比什麼的,那小鷹可是一溜兒白浪像閃電,拉風的緊哪!”
船長哼哼:“旗艦的命令都發不出去它咋動?”
那咋就發不出去呢?
“咱們冇乾擾人家GPS正常運轉吧?”關蔭很奇怪。
船長介紹:“看到那三個球冇?有那玩意兒在,你啥秘密都不是秘密啊,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靜默,哦,對了,你也可以開火控。”
那就更扯淡了。
“還是太單薄了。”關蔭很擔憂,“就咱那幾艘船,加起來噸位也纔是演習船隻的幾倍啊,那怎麼行呢,好歹把咱‘衛青’號開過來圍觀一下啊。”
這還是人話?
不過,關蔭好奇的是周圍一大群漁船正在圍觀,這咋回事?
船長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這能告訴你這幫漁民朋友對無銅聲呐有迷之執著?
你看著,這幫玩意兒演習一結束滾蛋的時候,屁股後頭不跟上一大群漁船纔怪——前幾天就有過這麼一個名場麵,一艘聲呐船後頭跟著十多艘漁船,漁船旁邊兩艘戰列巡洋艦護航,反正你敢放啥我就敢撈啥,彆是無銅,就是你偽裝成海豚我給你也打撈走了。
有能耐你後頭追上來。
忽然,關蔭想起一事兒,連忙請教:“據說過幾天咱們在加勒比那也要跟誰聯合演習一下,我瞅著那局麵也不容樂觀啊,那人家就不來圍觀?”
船長想半天才為難地道:“但是咱們又不怕圍觀,歡迎加入一起訓練,這個,不衝突啊。”
關蔭就不明白了:“那他們怕啥呢?為啥不邀請一下咱們呢?”
那誰知道。
反正一大堆船在一大塊海域就這麼飄著,局麵很是平和。
“會吧,冇啥可看的了。”關蔭很無聊,主要是跑甲板上衝小鷹喊話“挺好的?吃了嗎?”人家不迴應,這人有些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悻悻然。
船長打了個嗬欠:“回吧,回去弄點好吃的,那三艘頂著三個球的傢夥還要在這裡多待幾天時間,得給準備點吃的。”
還待著乾啥?
就隔壁那幾艘破船還圍觀?
“全球眼的聯盟要搞個大場麵,就在南邊。”船長很熟悉情況,“距離咱們很近,加上袋鼠的拳擊手套更新了,得去給恭喜一下。”
袋鼠哭死在南太平洋,那是在他們家門口!
那咋就距離帝國很近了呢?
這不能怪帝國,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們可是文明古國,這一點你始終要記清楚不是?
船長向艦隊鳴笛致敬,艦隊還以熱烈的鳴笛。
一幫漁船也來湊了個熱鬨,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要上電視,一個個非常興奮,排著隊高高掛著國旗,在海麵上排成縱隊飆車,明明看著挺破的小漁船,愣是開出海上吉普車的味道,一時間白浪翻滾,紅旗飄展,加上馬達轟鳴,笛聲大作,好嘛,人家演習冷清清,咱們圍觀的倒是興奮的跟二傻子似的。
“注意節省燃油啊!”關蔭爬護欄上跟漁民朋友叮囑,“咱再忍忍,過段時間指不定那幫科學家把核能小型可控了,咱漁船也用核動力。”
漁船嚇得四散而逃。
你一破漁船就敢用核能,軍艦是不是得用反物質能量?
“膽子這麼小?”關蔭很奇怪。
船長嗬嗬兩聲,你給這幫傢夥敢給核能漁船他們還真敢大搖大擺去加勒比那邊撈聲呐。
這幫人啥不敢乾啊。
回去的路上,一艘大型貨運船和大漁船相向而行,關蔭看兩眼船舷,咱們的船啊?
“那船乾啥的?”關蔭問。
船長看兩眼:“那不是咱們的船,隻是借用咱們遠洋的名字,哦,那船見過多次,送香蕉的。”
送香蕉的能被突然出現的幾艘檢查船擋住?
“那船有問題。”船長臉色陰沉,“一些非法去那邊搞所謂全球福利彩的人,就是通過這種貨運船過去的。”
這事兒關蔭還真知道。
有那麼一些人膽子很大,在貼吧裡看到“哎呀這裡遍地是美金”,還真就敢揹著揹包去出香蕉的地兒,到了就被人控製,變成坑蒙拐騙又把想發財的國人騙過去的罪犯。
這種現象特彆猖狂,甚至有著名貼吧已經完全變成“全球福利彩”的國內主要基地。
“回去我又有事情做了。”關蔭點頭。
這話一說,哪怕是大半夜,千度也不得不加緊關閉某著名貼吧,捱罵總不被那傢夥盯上好啊,那可是個追著打不死你不鬆手的傢夥,而且,央媽敢放出這段,那就說明背後已經準備好了刀子,你覺著你頭鐵能對抗那你留著試試。
可事到如今才行動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