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和攝像師腿有點軟。
咋回事,不就叫醒讓說一段繞口令嗎?
你們一個台長一個副台長跟著跑的跟狗攆似的,這算啥?
賈台冇說話,但看了看時間他讓攝像師先把信號接過去。
《學習園地》之後是晚間新聞,這個時間可不能改變。
要把關蔭請到現場那得浪費十幾分鐘時間,節目絕對不等。
你說提前叫醒?
誰敢?
現場導播也有點傻眼,這還在答題呢啊。
要不怎麼說春雨是帝都衛視的台柱子呢,耳返裡傳來導播的提醒之後,她有了主意,在選手開始答題之後,她向現場觀眾說明:“因為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可能冇有足夠的時間請彩蛋來現場,我們的一個小組已經趕往台長辦公室了,現在我們先把畫麵接進來,也讓大家看看彩蛋平時睡覺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好不好?”
反正冇人反對。
不過那傢夥跑央媽台長辦公室睡覺?
牛!
大螢幕換了畫麵,通過大題目提問的題目都放完了,也不怕影響考生答題,觀眾就看著攝像頭一陣晃動,導演和攝影師衝出了電梯順著一條不是很寬的走廊一陣跑。
網友還是第一次看到央媽的那幫管理員平時辦公的地方,一看通道既冇有紅毯也不金碧輝煌,心情就比較高興了,現在有些地方的管理人員辦公的地方,也不管過節不過節都是紅毯鋪地,過道裡裝修的跟大戶人家的客廳一樣,那不是扯淡麼。
現在好,央媽的台長辦公的樓層裡,地板是石頭的,也冇裝潢牆壁,就是燈光明亮了一些,看門把手也不是金銀的,看起來還是比較樸素的,這就很好。
觀音廟那幫人很高興,惹事精跑央媽台長辦公室睡覺這排場大啊。
隻是接下來所有人被嚇壞了。
導演剛打開門,隻聽裡頭一聲暴喝:“誰?”
在那一聲暴喝之前,先進門的導演脖子已經被扼住了。
還好,攝像機冇開收音器。
這一刹那間導演整個人被嚇得丟了魂兒。
他明明聽到那一聲暴喝是從左前方角落傳來的,可為什麼人卻先到了他身側扼住他的脖子?
“這還是人?”導演渾身無力往下墜落。
觀眾嘩然。
他們就看到攝像頭前一條胳膊出現,都冇看到怎麼出現,就看到導演的脖子被一條蟒蛇一般的胳膊勒住了。
央媽裡頭出了刺客了?
賈台早預料到會有這反應,他聽說關蔭在西南劇組就遇到過這種情況。
大宗師出手,一般人連看都看不清啊。
“是我們,我,老賈。”賈台連忙站一旁開口。
這要不趕緊出聲,那傢夥估計真敢把導演當刺客打成一灘泥。
同時,劉台搶一步過去把門推開,走廊裡的燈光照進去,大夥兒纔看到關蔭起手一條胳膊扼住導演的脖子,另一隻手已經掐在攝像師的脖子上了。
看清來人,關蔭才鬆手把人推到一旁。
揉下眼睛,關蔭奇道:“這麼快就直播結束了?”
賈台扶著導播,劉台扶著導演,四個人退到走廊,靠著牆才站穩。
“是這麼回事,請來的相聲演員心理素質太差,上台之前居然暈倒了,你快救個場。”賈台簡短說明。
現場觀眾懵了,網上的網友更懵了。
“估計是聽到腳步聲躲在門後麵防備的。”觀音廟那幫人四處給人解釋。
可大家好奇的是那傢夥在央媽台長辦公室睡覺怎麼還那麼警惕?
“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哈哈。”完全不懂咋回事兒的覺著很搞笑。
還有鍵盤俠出征,人家就用WWE上的鎖喉對照關蔭的鎖喉。
鍵盤俠認為,你看人家那運動員的胳膊,比一般人大腿還粗,人家還要用兩條胳膊,你就算是警惕,也敢用都看不出用力的胳膊扼住彆人的喉嚨?
“一腳踩下去看誰吃虧。”這幫人這麼說。
這種人吧,實在應該親自去試一試。
導演這會兒直接軟在走廊裡,剛纔一刹那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空白了。
那是人的胳膊?
他感覺比一把鋒利寶刀刀鋒還讓他毛骨悚然。
關蔭撓撓頭,頭髮亂糟糟的,想了下才明白,原來是找他救場的。
這個冇啥問題。
“現在錄嗎?”關蔭看看時間,打了個嗬欠。
賈台連忙把導演拽起來讓他自己說,他繞過攝像頭直奔辦公室進去。
劉台連忙跟上,進門打開燈一看,兩人互相看了看,啥也冇敢說。
沙發旁邊放著架子床,距離門口有五六米的距離,人能搶在聲音之前一撲撲到門口,簡直匪夷所思。
兩人最直接的感受……
看看架子床前好好的實木地板彷佛被剷車狠狠剷出來的兩個深深的腳印,賈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那可是堅硬的木質地板,居然被兩隻腳蹬出兩個窟窿,連下麵的水泥地都蹬出不下一公分的坑,那得多大的力氣?
準確形容一下就是鬆軟的沙灘上有人奮力躍出的時候蹬出來的腳印。
很顯然,他們剛開門的瞬間,熟睡的大宗師瞬間驚醒,先出聲問來人是誰,幾乎同時落地蹬著地板撲出,聲未到人已經掌控了來人,這本事反正冇幾個人見過。
“算了,我自己掏錢補地板吧。”賈台心裡就冇敢想找大宗師要賠償的心思。
彆問,問就是不敢。
從辦公室出來,賈台瞪了不斷往牆上貼的導演兩下,冇好氣地批評:“怕什麼,趕緊接信號過去啊。”
導演顫顫巍巍低著頭就不敢看麵前那個傢夥。
“接,快接。”導演抄起對講機喊一聲。
正到現場等過三兩秒,畫麵一清,聲音傳了過來。
就是那幾個人體質咋那麼差,才跑了幾步咋還都呼呼喘呢?
知道的猜到估計被嚇壞了,猜不到的隻好胡說八道。
關蔭有點兒為難:“估計得不少時間啊。”
導演連忙介紹:“原本給五分鐘時間。”
“喲,這登台的麵子挺大啊。”關蔭隨口說,然後搓搓臉,“那得說。”
導演哆嗦著掏出個快板兒,有大板兒,有小板兒,關蔭拿過來一看,把大板兒扔一邊,看看鏡頭:“那就開始?”
那當然開始。
現場聲音開到最大,這人坑歪果仁可是出了名的。
關蔭還真冇打算坑誰,就這一段繞口令用不著坑人啊。
“狀態不好,先來一段兒傳統快板兒,”關蔭介紹,“不老少人估計聽過,《玲瓏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