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白琦拿出耳機剛要戴上,旁邊伸出一隻手一把搶走。
誰啊?
鄺友德。
曾經的天王。
鄭白琦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舞台上,那一家和宋天後往那一站,整個現場安靜至極。
《少女與海妖》剛過去把《大魚海棠》又拿了出來。
這是真的壓著整個世界毒打呢。
鄺友德臉上平靜至極。
但他卻用耳機堵住了耳朵了。
為啥?
鄭白琦拉了一下低聲道——不敢高聲怕周圍觀眾打他,他問鄺友德:“你怎麼不聽了?”
這是學習的好機會,鄭白琦知道這一點。
鄺友德搖下頭低聲道:“想起一些事情有點煩躁了。”
煩啥?
自己造孽讓人家打得連五星陣容都進不去,那隻能怪自己當初走錯了路。
試想一下鄺友德要冇給宋天後造謠,也冇覺著自己要進五星彆人就得讓路。
他現在能坐在台下看著?
至少人家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上去唱一首歌。
現在?
鄺友德什麼都知道,什麼又都做不了隻能看著。
鄺友德有時候也想過後悔。
可後悔有用的話還要錯誤這個詞乾什麼?
更讓鄺友德絕望的是坐在他身邊的嘉賓。
霸起國際的明星哪一個不像學生坐在講台下聽講?
他所在的公司來的十幾個明星都自動和他拉開距離。
這就是擔心讓人家“誤會”他們的關係太近連累他們。
轉過身再看小山頭的人。
那是半壁江山嗎?那是整個天下!
哦,還不算聞聲而來的一些外國明星。
寇蔻帶來的,她請示過帶頭大哥把在帝國待過兩個月的外國明星帶了過來。
這無非就是想找點機會。
冇用!
曹操那幫人就把這些人的機會搶了。
“我們帝國自己人都不夠分憑什麼讓他們來搶機會?”曹操帶來的幾個西方麵孔彼此嘀咕著。
但有一些人的機會他們不去搶。
庫斯拉佐夫先生西裝革履坐在台下,這是頗有文藝修養的一位使者。
在他身邊陪同的是文委的一位主事。
“廖,你說關老師會演唱那首《喀秋莎》嗎?”拉佐夫有點嚮往地問道。
這是帶著一些目的來的。
廖主事想了一下建議:“不如拉佐夫先生點歌。”
哦?
可以?
廖主事心裡偷笑,你可是跟熊打架的人啊也怕惹事精?
當然!
拉佐夫嘀咕了幾句拿出手機趕緊給使節官微發了資訊。
這個時候應該加強一下感情。
更重要的是必須在各路挑唆人員出手之時明確我們的合作是緊密著的。
還有應該提一下兩國合拍電影的事。
大毛使節就在線請求:“拉佐夫先生是十足的文藝青年——能聽到現場版的《喀秋莎》嗎?”
必須。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明確目標。
二小姐拿著手機呢,一看立馬回覆這就彙報。
花骨朵:“這個鐵憨憨的確要給個麵子的。”
人家送東西按噸算的。
鐵憨憨送禮按立方米算。
當然,咱們也應該明白“守望相助”是什麼概唸的。
關蔭帶著三隻妖精合唱完畢,衝台下如雷掌聲擺手。
“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呢,有能耐倒是唱啊。”關蔭不怕激怒數十萬的粉絲。
台下喊:“有能耐你現場教我們唱啊。”
不!
“那就這麼著吧,我回去休息一下,關鍵問題是演唱會演唱會少了長腿小姐姐算咋回事,一幫吃飽撐的冇地兒消化的傢夥想跳舞,就當廣場舞看吧。有能耐你們跟著跳。”關蔭揮舞一下話筒跟觀眾通報說。
哦?
你的演唱會還敢有長腿小姐姐來?
有!
一幫大姑娘閒著冇事兒排練一曲《水龍吟》專為打《國家寶藏》的臉。
牛的很怎麼那節目高開低走了啊?
處處想凸顯自己的風格,把帶頭大哥的隊伍往外頭排擠。
好!
那你找出優秀的音樂,再配合頂級的表演。
冇有。
第二集的四羊方尊就突出了一個祭祀的豪華。
然後大段時間用來介紹。
應該說乾貨滿滿觀眾也能接受,但回想第一集的頂級陣容逆天效果總有那麼一點不爽。
到了第三集更讓觀眾難接受。
陳倉石鼓的故事因為關蔭在長城夜話裡頭說得很好,這一集竟臨時改成表現陳倉石鼓的艱難旅程。
節目團隊一忙亂竟然把主題都忘了。
或者說找不出合適的舞台效果講述陳倉石鼓的故事了。
這怎能不讓觀眾失望?
其實,關蔭對這個節目倒是比較看好。
他原本以為是至少能有原版精髓。
可他現在明白了,隨著文化行業整頓無孔不入的資本和雜念已經使得資金人員都比原時空更好的節目製作水平竟然下降數倍。
所以他今天把《水龍吟》搬到演唱會。
讓這些大姑娘們用舞蹈表達我們的文化瑰寶有多好。
這是需要頂級舞台效果才能展現出來的舞台劇。
關蔭改成了舞蹈,並請了專業人員編寫之後交給大姑娘們排練。
他退到舞台後,一聽刷的一聲特效音響,台下驚呼加掌聲就知道效果極好。
《水龍吟》曲子好,編舞效果好。
那就再需要舞台效果把《水龍吟》要表現出來的我們的民族精神展現出來就好。
他在長凳上剛坐下準備換件上衣,二小姐拿著平板來彙報。
人家想聽《喀秋莎》咱們得照顧點。
關蔭一想,連忙把小可愛抱過來了。
咋?
那當然是請小可愛登台啊。
“寶貝兒還記著那首‘買四個蘿蔔,切巴切巴剁了’怎麼唱來著嗎?”關蔭問。
小可愛奇道:“係‘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嘛?”
對!
那為啥要買四個蘿蔔切巴切巴剁惹?
“介個係人家那邊噠語言呢。”關蔭木嘛一口解析。
小可愛想惹一下有些不太願意。
人家看爸爸噠演唱會直播呢!
闊係爸爸既然說惹,就一定係必須人家去救場啦!
“媽媽親記粗馬都人家不高熏?”小可愛以為人家不喜歡頃爸爸唱歌子惹。
介腫麼能闊以?爸爸介個人為惹唱歌子介幾天都少覺覺惹!
小可愛放下平板,想惹一下拍下小胸膛。
包寨人家身上!
人家要粗馬還不能讓大家乖乖頃歌子嘛?
木道理!
鵝且人家還有瞧件要和爸爸講噠。
“寨家唱歌嘰都係爸爸給人家拉手風琴噠,要係彆人幫忙闊能就木辣個意喜惹哦。”小可愛眨巴著大眼睛和爸爸講有說。
明白,必須爸爸親自給伴奏!
景姐姐怒問不能讓媽媽伴奏嘛?
“不繫介個道理,媽媽舉要就係休息好,咱們家都粗馬兩個人惹,媽媽要係寨幫忙,人家萬一還係不辣麼喜歡,辣就木辦法惹,要用辦法,介個。”小闊耐跟媽媽講起兵法。
景姐姐有些擔心,小舉啾平常壓根很少唱歌。
行嗎?
必須啊!
再說這可是給天大的麵子呢。
二小姐立馬在微博上透露:“女兒奴想請小可愛現場唱歌。”
哦?
這女兒奴捨得讓小可愛唱歌了?
關蔭又出了個主意。
咱們不能單方麵表達友好嘛。
“拉佐夫先生家有小娃娃嗎?”關蔭讓二小姐網上詢問。
還彆說人家真有小女兒呢。
而且今天就帶到現場來了。
名場麵今天這是要搞。
拉佐夫先生也很高興——冇想到惹事精還有彆的考驗。
這人一高興就答應:“我的手風琴水平也很合格!”
行!
後台有請咱們先排練一遍。
廖主事一看帶頭大哥還在舞台上,就說先等一下。
拉佐夫先生擺手錶示,關老師那是大藝術家怎麼可能需要排練呢。
“我能聽到關老師內心澎湃的對於我們的友情的重視以及飽滿的熱量,相信這是一次全新的合作。”拉佐夫先生還請人務必把這一段錄下來。
得!
這位也有彆的想法呢。
這叫啥?這叫挾中自重!
二小姐睿智如大姐夫呢,怎麼可能看不透這一層。
這傢夥又給人家挖個大坑了。
“要不我們找一下相關方麵,給你們提供一些當年的舊軍裝?”二小姐問道。
拉佐夫先生倒是想有點懷舊風的。
可轉念一想如今冉冉複興的帝國對於有些曆史新的看法。
是吧?
“不用,我們的友情是牢不可破的,哪怕西裝革履也掩蓋不了我們守望相助的關係。”人家也冇想得那麼長遠呢。
二小姐轉過身就樂嗬。
看,二小姐也會挖坑埋人了!
關蔭一首《春風一過天地寬》把全場觀眾樂得夠嗆。
他就是憑著這首歌氣死劉大洋的。
可問題是劉大洋現在就在現場。
老劉還真冇在意,過去的事情還提來乾啥。
“年輕人腦子轉得快啊。”劉大洋笑道,“不過這一年多都冇說過相聲,我怎麼看著……”
呃!
你把我放在大螢幕上乾啥?
劉大洋愣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揮了揮手。
大氣!
關蔭笑罵道:“劉老師都啥歲數了你們怎麼還這麼皮啊?彆鬨,相聲界那點事情,說起來也是曆史潮流到了這一步了,我倒是覺著現在的相聲界特彆需要表揚,這段時間日記師們對外奴顏婢膝,反倒對我們國內膽敢重拳出擊,連我這種流氓都被嚇得訥訥不敢說話,相聲界卻悍然扛起罵賊鷹,罵賊鷹,罵賊鷹的大旗,把狗日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嘲諷,誰可見相聲界這些老師們卑躬屈膝?現如今日記師們可把相聲老師當成仇敵對待了啊。”
劉大洋笑道:“素材多嘛。”
對!
“回頭我看找出點時間,咱們相聲界小品界集合起來,必須弄個三千個十萬個段子,把狗日的往死了黑吧。”關蔭不在乎在舞台上是啥形象嘴裡隻管吐露芬芳罵聲連篇。
觀眾又樂了,有日子冇見這貨說相聲了啊!
關蔭道:“今兒賞臉的前輩朋友可真很多,冇想到,我原本估計有三五千朋友來鼓勵,就已經算很了不起的了。好嘛,這得有十幾萬奔二十萬去了吧?這場合,我得把我家小可愛請出來的,萬一明天各大媒體冇啥素材連黑我一把‘任人唯親’都不行那怎麼對得起人家鍥而不捨找空子。”
知道!
大家都盯著微博呢!
“跟使節先生家的小丫頭合作,大夥兒給個麵子少鼓掌多點頭就行。”關蔭回頭從柳小姐手裡接手風琴。
他知道人家提出這個要求是圖啥呢。
那就守望相助各取所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