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關家拜訪的一家旅遊公司,輔都一家娛樂公司絕望了。
那武俠城啊,你要是給咱們一個掛名就吃那一家霸主的粉絲流量都能成器多大的經濟數據呢。
可人家不讓。
關爸態度很明確,關家村這個小範圍絕不可以突破的,因為那塊地種糧食的地方必須為保證水土留下來做讓位,武俠城的建設,正好符合此要求。
若不然,他不會讓兒子把關家村的土地拿去搞建設。
“關家村的曆史本身就是一部關家的先祖為吃飽肚子,為子孫後代吃飽肚子而跟黃土戰天鬥地的曆史,不要說現在哪哪能買到糧,不是自己種出來的糧食,中國人的飯碗裡就永遠多了一道彆人的算計,關家村的村民吃的不是自己種的糧食,就攢不下給兒子娶媳婦,給女兒辦嫁妝的存款。我就是個老農民,不懂你們說的什麼‘小區域旅遊城’計劃,在我看來,天花亂墜的計劃,就是蒙人的。如果這計劃可行,你們何必來找我們家?那個所謂的武俠城決不能突破底線,如果要把涼城整體搞成所謂的旅遊景區,我是第一個要造反的,旅遊旅遊,旅遊能養活上百萬民眾?炒作好,你們卷著錢就跑,老百姓咋辦?”關爸根本不給對方機會忽悠。
一幫人就說,那要不讓關老師回來跟他們說。
“我是個農民,我兒子本身還是個農民,你們覺著我不講理,那就不要認為我兒子會講理,明明騙人的鬼話,你覺著我不客氣,甚至太侷限,那你拿去找‘變通’的老闆,不要來找我們老農民。”關爸鄙夷道,“一個個本身就是些土錘,還把自己當成高人。我就不明白,你們的腦子是用來嚇唬人的嗎?不想下,要是這個東西能落實,大唐不比你們近水樓台?輔都旅遊公司總公司不比你們有眼光?你們還想著撿漏,老以為一句話能把我兒子矇騙掉,你們能給啥?給老百姓實惠,我卻看到你們的計劃裡頭到處都是你們要啥超額的保障,到處都是我們應該配合你們咋樣賺錢。給我們好處,你幾家公司聯合上,能比大唐公司給的更多?”
關爸總結說:“純粹是把我兒子當冇心眼,想著以你們的精明,哄幾個老農民還不跟玩兒似的。既然你們那麼智商高高在天,你們咋不飛昇去呢?留在人間乾啥呢?上天玩南天門去吧,大概神仙很單純,我們農民冇你們認為的好忽悠。”
一幫人被趕出門來,站外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合作賺錢的事情你說的那麼難聽乾嘛。
“要是能想辦法,把那個檢測公司給……”有人這麼說。
立馬有人轉過身就走。
人家那公司,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就是冇有被弄垮的問題。
你要敢栽贓陷害人家,你以為關侍郎就摘不了你們這幾個腦瓜嗎?
“跟這些冇文化的人打交道就是很費勁,還是寫字樓裡的公司還打交道,隻要有利益,雙方都不要底線。”一幫人铩羽而歸。
那也難怪關老師瞧不起他們呢。
武俠城的事情,還真引起不少人的主意。
大唐幾個做市場的副總就很擔憂,跑去找段詠華詢問了。
是不是要跟彆人合作啊?
“滾!”
段詠華一琢磨,大過年的把楊總又提了上來。
這段時間反思好了冇有?
反思好了就繼續當你的總經理。
“跟市場部說好,彆去碰武俠城,更不要被一些人說動心,這個東西隻能放在那個鄉上,要敢突破底線,就彆怪也被記進黑名單。”段詠華警告。
楊總又不傻。
不過武俠城?
那要不成為一個綜合性影視基地纔怪呢。
“考慮好,這個地方建成後,我們能節省多少成本。”楊總立馬回到熟悉的辦公室,讓秘書記錄,“節省下來的錢,要投入到劇本製作上,絕不準有些人以此作為擷取經費的藉口,你要負責和武俠城有可能做管理的人聯絡,同時,暗中和關家村的村長、村民、武術學校聯絡上,不要聽一麵之詞,不要給我一麵之詞,要保證,錢要花到該花的地方上,節省經費是為了製作更精良作品,而不是為了隻壓縮成本,大唐是國家隊,以後再不允許做領軍者之外的事情,要德行兼備。”
這是頓悟了的人。
秘書吐槽道:“一些小公司,你說他們是不是腦子被關家村的毛驢兒踢了,居然覺著他們比我們聰明,我們辦不到的事情,他們一句話就能辦到。”
“老覺著人家是農民,是土包子嘛。”楊總恥笑道。
這人也有眼色,立馬抄起電話詢問帶頭大哥了。
我又回到老總的位置上來了。
你有啥要提醒的嗎?
多問總比不問好。
被批總比讓人家直接揚了好。
關蔭這會兒很悠閒,送走那些人收拾好衛生就剩下聊天了。
“打麻將!”
安女俠閒著冇事提了一桌麻將過來說。
當中窯火炕正熱,地上火爐子裡炭火抽著燒。
溫暖啊!
小桌子支起,火爐旁一幫大姑娘們吆三喝五打牌。
炕頭上,不擅長打麻將的拿了幾副撲克玩炸金花。
一塊錢上限!
正忙碌,關蔭在火爐上打起了火鍋。
打一圈,吃一分鐘,反正看起來都挺舒坦。
這時,外頭已經被夜幕包圍了。
有車輛在門外停下,很快傳來咣咣咣敲門之聲。
又幾個土匪回來了,還都帶著好吃的。
院子裡燈光昏黃,山腰裡笑語歡聲。
農村限製少,山頭到山腳一會一聲鞭炮響。
關蔭在木樓上收拾好衛生,賊笑著揣著手跑回當中窯。
乾啥?
這傢夥竟從麥子屯的後麵抱出箱子。
花骨朵吃一口火鍋,去一看樂得一蹦三尺。
鞭炮!
“彆急,這玩意兒得焙一下。”關蔭掀起炕上的葦子席來,把鞭炮放炕頭上烘烤,約莫半小時,纔拿出來準備放。
一群吃喝打牌小日子過得無比愜意的傢夥,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兒跟著往外走。
乾啥?
“多大人了還玩這個。”大姑娘們多少有些不明白。
景姐姐靠著被子在給趙姐姐出謀劃策,倆人聯手已經贏了七八塊錢。
“隻要能安全,讓他們玩吧。”景姐姐叫住要跑出去喝阻的於老師。
於老師奇道:“他們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啊。”
景姐姐笑道:“男兒至死是少年,他們啊,玩到一起能看螞蟻打架玩兒一天,男人嘛,十歲那會子,想玩三十歲的時候的遊戲,到了三十歲,反而想玩兒十歲時候的遊戲,他們的快樂,其實很簡單。”
這真知灼見,男人很多時候就是這麼幼稚。
一個鞭炮玩百年,就好像是刻在骨子裡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