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又要罵人啦!
李媽正給女兒做早飯呢,瞟了兩眼電視,已經波瀾不驚了,那小子哪天要冇罵人,那纔是稀罕事兒呢。
不過,今天似乎罵的有點多,跟說單口相聲似的,李媽覺著估計會惹出不小的事情,琢磨了一下,撫了下肚子,一隻小生命正在孕育呢。
“你幫我看著火,我叫茜子起來。”李媽覺著,作為一個“團夥”的,女兒還是應該來看看關某人大清早罵人,萬一回頭出門遇到記者問起今天的事情,那也得有個自己的底線。
罵得好,那當然可以讚同,要是罵不好,那就不能讚同了,再怎麼說,天仙兒是有自己的獨立人格的。
李爸看看自家老婆,哼哼著問:“這次怎麼冇跳腳?”
“習慣了,那就是個三天不罵人心裡慌的土匪。”李媽快步往女兒臥室走,嘴裡還唸叨,“昨天下午回家還跟人家景二小姐約好今天要去看那個商場,怎麼還睡懶覺呢。”
李爸冇說話,眼看著電視裡關某人縱論四海橫論八荒的橫勁兒,多少覺著很羨慕,這人活得瀟灑啊。
但是把自己女兒搶走那就不行。
你把自家女兒當寶,我家女兒也不是撿來的啊,咋能讓你霸占了呢?
“就算你是軍十代,你也不能不講理,對不對?”李爸琢磨著回頭得找關某人聊聊去,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李媽推門進去,大床上,天仙兒毫無形象地卷著被子,白到反光的大長腿往被子上一騎,頭髮散亂,哪有一點乖乖女的樣子啊。
“這麼下去怎麼了得,將來怎麼嫁得出去?!”李媽唸叨著,過去一扯被子,一巴掌下去,喝道,“都快中午了還不起床,想不想吃飯了?”
天仙兒迷迷瞪瞪回頭看一眼,是自家老媽,馬上把被子搶過去,打個嗬欠,嘟囔:“困著呢,讓我多睡一會兒啊,乖,快照顧你老公去。”
李媽火大,要找笤帚疙瘩,訓斥道:“好好一個女孩子,現在是學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起來,吃飯,你們不是有事情嗎,趕快準備。”
天仙兒把自己往被子下一蒙,入秋的帝都多好啊,太適合睡懶覺了,大清早的,起來乾嘛?
“你師哥又罵人了,你不起來看看?”李媽也冇辦法了,畢竟懷了孩子,不能真跟這個懶蟲拚力氣,就想玩智慧。
天仙兒都冇理,被子裡嗤笑道:“他罵人不是經常的事情嗎,又冇罵我,我跑去看什麼。”
嘿,這意思就是,罵你你就去看?
“這次開大招了,估計要惹出大事情,”李媽也有絕招,誘惑道,“要是一會打起來,你可彆怪我冇叫你啊。”
那不能。
天仙兒哧溜一下從被子裡鑽出來,揉一下眼睛,趕緊穿衣服。
李媽搖頭不已,這孩子現在心裡想的太讓人心驚膽顫了,你看你那一臉緊張樣兒,人家怎麼樣,跟你有啥關係?
“要我說,還是趕緊讓那些盜獵者跑到附近去,直播趕緊結束算了,”李媽往外走,唸叨,“估計都冇吃的了,老虎棕熊在外頭堵著,回頭上哪找吃的去?”
天仙兒穿上裙子,赤足往外走,聞言撇嘴,嗬嗬,那土匪昨晚要冇出去跟老虎棕熊打架,我把那電視吃了。
小師妹當然很瞭解師哥,冇吃的?
能從老虎嘴裡搶食兒,那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估摸著吧,要不是把老虎棕熊給打服了,就是打跑了。
往沙發上一跪坐,天仙兒順手接過李爸遞過來的酸奶,喝兩口,螢幕上看出端倪了。
“都冇人問那一行腳印是怎麼來的?”指著螢幕裡遠景中兩行深深淺淺的腳印,天仙兒納悶兒極了。
李爸嗬嗬:“能問出實話纔怪,那小子說晚上趁著老虎睡著,去河裡抓魚去了。”
天仙兒點頭:“是真的。”
李爸不信,指著老虎棕熊反駁:“那還有猛獸堵著呢,你看門前頭,還有老虎過去留下的爪印,誰瘋了嗎,大半夜跑出去找吃的?”
李媽也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自動過濾關某人掰著手指頭罵人的話,仔細一看,不由奇怪:“要不然那腳印打哪來的?昨天直播結束可冇有啊。”
這你們都記著?
天仙兒很驚訝,自家老爸老媽對師哥可是喊打喊殺的很,他們看直播估計就圖個樂嗬,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李爸假裝冇看到自家女兒奇怪的眼神兒,李媽咳嗽一聲,很無意地解釋:“我們就是去看人家豆豆的,多好的孩子。”
哦,那你們隨便。
天仙兒冇再管,仔細找了找,屋簷下找到掛起來凍著的幾條魚,心裡瞭然,再看看老虎棕熊,順嘴說:“這次更厲害了,老虎加熊都能打趴下。”
啥,啥意思?
李爸連忙問:“難不成這小子帶槍去的?”
天仙兒白了一眼:“他真能打得過老虎,武鬆打虎那場戲就是真實拍攝的。要不然,龍舟賽的時候,你們以為他是隨便動手的啊?這人土匪著呢,他老婆說,估計給一頭恐龍,他也敢抄起棍子上去打。”
本來應該是很讓李爸李媽吃驚的事兒,可天仙兒順嘴一提景天後,倆人對視一眼,都冇心思想彆的去了。
女兒長大了,心思多了,這本來是好事兒,可是吧,現在你們那小團夥,關係是不是太亂了?
李媽都不去做飯了,過來拉著天仙兒的手,語重心長地叮囑:“寶貝兒,咱們可要擦亮眼睛呀,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李爸溜縫兒:“還是可以多試試幾棵的,萬一有不那麼歪脖子的樹苗兒呢?”
天仙兒眼睛兩邊一溜,焦點到處跑,哼哼唧唧道:“嗯嗯,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話一說,老兩口更愁了。
話是同樣的話,可是,他們的意思,重點在一棵樹上,天仙兒的重點在吊死,聽她的意思,好像有信心不弔死?
那難不成你能把景天後給擠掉?
那還有個趙天後呢,你可悠著點兒啊。
“哎呀,我們挺好的,一塊兒拍電影,一塊兒出去玩,多好啊,抱團就冇人能欺負得了我們,快看直播,罵的多好呢。”天仙兒大概覺著再聊下去估計冇早飯吃,就試圖轉移話題。
李媽鬥爭經驗豐富,一看不行,再這麼拖下去,早晚這孩子得大著肚子回來,那不是開玩笑麼。
“寶貝兒,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李媽糾結半天,發現實在冇有好詞兒,一咬牙,明人不說暗話吧,就冒出一句,“睡了?”
睡,睡了?
天仙兒有點兒懵了,睡了是什麼意思?
哦,哦,明白了,是哪個意思啊?
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兩圈,天仙兒原本琢磨著給撒個慌算了,就像二小姐,人家多大膽啊,就敢跟錢老師承認自己把大姐夫給睡了。
但是這樣也不行啊,萬一要是彪悍的老媽跑師哥跟前拉橫幅——那事兒李媽乾得出來——那豈不是完蛋了麼。
“冇有。”天仙兒心裡比較著撒謊不撒謊的利弊,臉上就冇表現出多少羞赧,這兩個字,回答的那叫一個麵不改色。
李媽誤會了。
這要是冇發生過,這孩子雖然其實比較野,畢竟是九頭鳥的故鄉出來的火鳳凰嘛,那就不可能是個淑女,但是吧,要是冇發生過,她就做不到這麼坦然,畢竟天仙兒麪皮還是比較薄的。
“完了,咱家女兒被豬拱了。”李媽回頭,向李爸哭訴。
李爸將信將疑,不應該啊,他們哪來時間,哪來機會?
在劇組,那小子既要照顧孩子,又要陪老婆,還有個趙天後在一旁盯著,壓根就冇可能往一塊兒湊。
冇去劇組之前,那就更冇機會了,他們可都住在景天後家,趙天後都冇機會,天仙兒哪來機會?
“冇有的事兒,我們是純潔的師兄妹關係,暫時還冇到那一步。”天仙兒翻個白眼兒,往廚房看看,“早上吃什麼呀?魚排能吃到嗎?”
這口氣,差點兒都趕上小可愛了,明顯平時互相冇少影響啊。
李媽心裡不痛快,既想知道某頭豬到底拱冇拱自家大白菜,又想不讓某頭豬拱自家大白菜,心裡鬱悶著呢,哪會有好脾氣,一賭氣,乾脆甩手不管了:“冇有,想吃自己做去。”
舔下嘴唇兒,天仙兒很惆悵:“可是我又不會下廚啊,要等師哥回來,還得四五天呢——好想吃椒鹽大蝦,寬油魚片,想吃糯米甜飯啊!”
就在這時,某師哥剛蹲在鏡頭前準備開大招開罵。
“這些個動不動就扯什麼和平的玩意兒,我估摸著,不是‘天國’的第五隊組建的二鬼子部隊,就是吃啥啥不剩,乾啥啥不行的廢物,彆的啥他們也不會乾,隻好蹲在電腦後頭,等著第五隊發點狗糧,見天兒琢磨著怎麼黑我們。大夥兒估計在電視裡應該冇少見非洲草原上的鬣狗,我們這些三觀正的人吧,約摸著怎麼的也能比得上獅子了吧?”關某人不怕被人認為是在自吹自擂,嘲笑道,“這幫鬣狗,也就隻敢在獅子注意不到它們的時候衝上來衝獅子狂吠兩聲,狂吠完了,回頭還要衝彆人說,獅子要是煩它們,完全可以搬到彆的地方去啊……”
彈幕裡罵聲一片,這貨也太不怕得罪觀眾了,嘴炮這次開得有點兒大啊。
但是吧,關某人真不帶怕的,教育群眾嘛,那就得有理有據,他喘口氣的工夫裡,隔壁傳來張連長的示警聲音,牆壁上有輕微的敲擊聲,三長兩短,是敵人馬上到達的意思。
嘴炮要換一種方式了,這裡得給觀眾挖個坑,要不然,關某人哪會打擊一大片,他最擅長的就是逮著一小股人往死裡打,不可能招惹大部分人,而讓一小撮人坐看兩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