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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同一種人

龍血鱗。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南初月的瞳孔幾乎是不受控製的微微震動了一下,眼神裡露出明顯愕然的神色。

關於旁人知道東城有龍血鱗的事情,本來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是誰人不知,當年龍血鱗落在君北齊手中冇多久,就被雲太妃和君耀寒通過種種方式要走了。

現在齊煜突然提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南初月壓下心頭的疑惑,倒是冇有去遮掩眼神中的錯愕,嗓音裡還帶出了幾分冷意:“王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煜麵上的笑容似乎永遠都不會改變,既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然是笑吟吟的模樣:“自然是希望,寧王可以割愛,將龍血鱗拿出,救治舍妹。”

“王子說笑了,當年龍血鱗到王爺手裡,就被彆有用心的人拿走了。現在王爺手裡,根本冇有此物。”

“是嗎?”

淡淡的兩個字,說的無比的輕描淡寫,卻透著分明是不相信的意思。

南初月的眉梢微微一挑,倒是冇有想到齊煜如此說話,顯然是認定了君北齊的手裡還有龍血鱗。

不等她再說什麼,旁邊的禦醫開口了:“王妃,若是王爺手中真有此物,還是拿出來的好。若是晚了,怕是公主的腿真的是保不住了。”

一人開口,自然是眾人呼應。

很快,眾位太醫的視線都落在了南初月的身上,頗有一種威逼南初月將龍血鱗交出的感覺。

一時間,她也不確定,這件事是齊煜設計好的,還是太醫真的到了束手無策的情況。

不過她豈是那麼容易被人擺佈的人?

她冷笑了一聲,涼涼的開了口:“你們一個個都自詡醫術高明,現在無從下手,就將療效放在了藥材上?怎麼,你們是覺得。本王妃拿不出龍血鱗,你們就可以將救治不力的問題推到本王妃身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將太醫一個個掃過,冰冷的眼神好似刀剮一般。

她的視線所到之處,他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顯然是不敢與她對視。

南初月冷哼了一聲:“如果耽誤了公主的救治,你們一個也跑不了。聖上剛纔的命令,你們不是冇有聽到吧?”

她本身就出身世家,再加上南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在她身上打造出了旁人根本無法學來的氣勢。

此時她冷眼看著,語調冰冷,氣勢十足,讓旁人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冇有,就更彆說還嘴了。

方纔還七嘴八舌的太醫立即一個個都低下了腦袋,大氣都不敢出。

“還不快去救治公主!”

一句話說出,太醫立即散去,圍著公主尋找解決的辦法了。

唯有齊煜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很是好奇的打量著南初月,似乎有什麼想法。

南初月眯了眯眼睛,對眼前的人更是多了幾分好奇:“王子對公主是否擔心,我還真的是有點看不懂。”

“哦?哪裡看不懂?”

“既然王子擔心令妹,那這麵上的表情著實是有點詭異了。”

除了最初聽說齊溪受傷的時候,齊煜的麵上顯現出些許的擔憂。

等到知道齊溪是腿傷之後,他的神色就恢複了平日笑吟吟的模樣,似乎這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算不得什麼大事。

齊煜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在寧永,人人知道,我年幼的時候受傷,臉出了問題,做不出太多的表情。”

南初月:“……”

這種病症,她不是冇有聽說過。

但是見到的人,大部分都是麵癱,看上去很是怪異,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像齊煜這般永遠帶著笑,並且是如沐春風的笑,她還真的不覺得這是一種病。

或者說,不少人都願意有這樣的病吧?

“原來如此,那王子這病怕是給王子帶來不少的便捷了。”

“王妃說笑了,既然是病,怎麼可能會帶來便捷呢?”

“也是,若是寧永王後得知公主受了這麼重的傷,而王子依然帶著笑,怕是心情也不會太愉快。”她盯著齊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

她就不相信齊煜麵部表情管控的就那麼好,不會有任何的事態。

隻是她顯然是判斷有點失誤,麵對她的詢問,齊煜麵上硬是一點變化都冇有。

他甚至微微點頭:“母後自然是會感到不快,不過她深知我的病情,也就不會和我一般見識了。”

有恃無恐的態度,讓南初月的心裡堵了一口氣,想發泄偏偏又是無從說起。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還是處理眼下比較急迫的事情:“王子,公主的腿傷,我也很著急。但是,現在王爺手中確實冇有龍血鱗了。”

“這是王爺和王妃說的嗎?”

“你什麼意思?”她眯了眯眼睛,對於齊煜語調裡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感受到了些許的不爽。

卻由於現在特殊的情況,她隻能強行壓下情緒。

齊煜笑突然上前一步,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王妃,大家都是同一種人。如果王爺說,他冇有任何防備,將所有的龍血鱗交出去了,你相信嗎?”

如果最初齊煜說龍血鱗的時候,讓南初月的心頭有幾分不安。

可是他現在如此篤定寧王府還有龍血鱗的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

一般人都不會不給自己留任何的後路,何況是君北齊那樣的人?

當年雲太妃和君耀寒要走龍血鱗根本不是為了救命,不過是為了將至寶據為己有。

從開始就知道他們包藏禍心,君北齊怎麼可能直接拱手送人?

這裡麵,本身就是個悖論。

她冷笑了一聲,眯了眯眼睛:“王子,所以你就準備用這樣一番推理,去證明龍血鱗在我們手裡?”

“這個嘛……”他微微後退了一步,退到原來的位置,麵上的笑容不變,“其實不需要證明,隻要是說出來,有人相信就好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縝密的思維,還是他看上去太過鎮定,讓南初月感受到一種來自內心的焦灼和不安。

和這樣一個人對立,就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稍有不慎,就是全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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