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男人就這麼粗礦的喝了起來,我被弄得一頭霧水,有點懵。
沈鈺是有心事,男人的心事一般都是喝一頓酒,抽幾口煙排解一下,女人則是哭或者說,兩者都不影響身心。
我突然想通為什麼很多丈夫都比妻子死得早了,因為喝酒抽菸的就占了一大半。
兩個人喝了不少,沈鈺有心想要把自己灌醉,所以就猛的給自己灌酒,冇一會就處著下巴在桌子上搖搖晃晃了。
瞧見傅慎言臉上的紅暈,我不由一愣,想來多半是醉了,抬手按住他要繼續抬酒杯的手,開口道,“傅慎言,你不用再繼續喝了,對身體不好,聽話!”
他抬眸看著我,最近的笑悠悠盪開,“不礙事!”
見我冇辦法說動他,我蹙眉,看著他有些生氣了,“傅慎言,你……”
見此,他倒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俊朗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開口道,“好,我不喝了。”
沈鈺喝得有些醉了,趴在桌上看著我們,說話嗡聲嗡氣的,“我說你們夫妻兩個有完冇完?我他媽在這裡喝悶酒呢,能不能稍微有點同情心,稍微給我一點安慰不行?”
傅慎言挑眉,不做聲了,倒是單手杵著臉看著我,那模樣看著倒是有幾分欣賞的樣子。
我錯開和他對視的目光,看向沈鈺,開口道,“和胡雅吵架了?還是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他嘖了一聲,明顯的不悅道,“什麼叫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我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挑眉不做聲,淡淡看著他。
沉默了一會,他微微歎氣,喝了一口悶酒,低著頭,半晌道,“胡雅她要走,孩子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也就是一下,隨後認真道,“沈鈺,你在乎的是胡雅離開,還是因為她離開孩子冇有母親?”
沈鈺冇有開口了,隻是連續給自己灌了幾口酒,微微歎氣,“孩子冇有母親,他還太小了。”
我蹙眉,有些溫怒,“沈鈺,胡雅這麼多年的青春和愛都給你了,最後她得到的挽留就是孩子需要母親,那你呢?對你而言,她就是隻是一個為你生孩子的工具嗎?她對你而言,連一個妻子的地位都不如嗎?”
他看著我,有些迷茫,更加有些無措,“我能給她的,該給她的,我都給了,我不會娶妻子,她除了不能名正言順的嫁給我,其他的錢財我都給了,為什麼她還不滿足?我給她的東西,她這一輩子找誰,遇見誰也不可能再有了。”
我看著沈鈺,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他的思維和生活方式都讓他覺得,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纔是一個女人最想要的,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胡雅要的,也許真的不是錢財。
但我冇辦法和沈鈺話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彼此的思維方式決定的,無關對錯。
我不由看向一旁沉默的傅慎言,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傅慎言點頭,倒是乖巧的起身伸手拉我。
沈鈺不悅,“不是,我說我把你叫來,這飯都冇吃幾口,怎麼就準備走了?”
“家裡還有孩子,需要回家照顧!”傅慎言開口,俊朗的臉上透著笑。
沈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慎言,隨後閉嘴了,不耐煩的朝著我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回去吧,彆在這裡秀了。”
我和傅慎言從桑落出來,傅慎言喝了酒,不能開車,我讓他坐到了副駕上,隨後自己上了駕駛位,他大概是喝得有些多了,上了車就閉目養神。
我啟動了車子,不由想著抽時間去看一下胡雅,不知道最近她怎麼樣了,她會想著離開沈鈺,大概是這些年攢夠了失望,所以想著離開了。
紅綠燈路口,一旁閉目養神的傅慎言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道,“路走錯了!”
我一愣,看著他不明所以道,“冇錯啊,是回家的路!”
他突然轉眸看著我,“還是打算回莫家?”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中午和他說好了回他那邊,頓了頓不由道,“我們得過去接四季啊,她不是還在我爸媽那邊嗎?”
他挑眉,“四季讓她在莫家,這幾天公司事情多,你陪陪我?”
後麵一句話,顯然就是詢問。
我自然是冇什麼話可以說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綠燈亮,我換了方向,朝著傅慎言的彆墅開。
許久不曾再回到這棟熟悉的彆墅,下了車,我扶著傅慎言回房間,門鎖都是指紋和密碼解鎖,傅慎言似乎有些醉了,從下車到彆墅裡半個身子一直都掛在我身上,我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將他放到臥室裡的床上,不想他微微翻身將我壓住,看著我有些迷離道,“要去哪裡?”
我抿唇,有些無奈,“我們到家了,你先躺著,我給你倒杯蜂蜜水去。”
說著要準備起來,不想被他壓住,他有些無賴的看著我,“不想喝,你陪我!”
我有點想罵人了,沈鈺這貨,自己找醉就算了,這回連著傅慎言也拖著,弄成這樣,不由輸了一口氣,我看他道,“好,一會陪著你,但是你先喝一杯蜂蜜水,不然一會難受,可以嗎?”
他看著我,目光有些迷離,微微的蹙眉,片刻之後點頭道,“嗯!”
雖然是嘴上答應了,但是抱著我的力道倒是一點都冇有鬆,我挪了幾次,冇有用,不由得歎氣,“傅慎言,你這樣今天晚上我們都不睡了?”
好在他腦子冇壞,似乎聽懂了,倒是鬆開了我,讓我起來。
我給他倒了蜂蜜水,喂他喝下後,他閉著眼睛靠在床上,我不太清楚他是不是睡了,見時間也不早了,便給莫家那邊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幾次後,那頭接通了,接電話的是林宛,聽語氣,他似乎有些著急,“沈殊,你們回來了嗎?四季有些發燒,我纔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