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哄睡孩子,傅慎言從身後抱住我,戀戀不捨,“好久冇感受睡醒你就在身邊的滋味了。”
我想起之前答應他的事,臉紅了紅,“那今晚就留下好了,反正沈家的床那麼大,睡得下兩個人。”
穆深被國際刑警盯上,短時間都不會再出現,京城相對我們來說會變得安全許多,最大的麻煩解除,也許冇必要再假裝分開。
看看現在的狀態,安歆之安睡在身邊,四季也在隔壁,一家團圓,多想時間就一直定格在這。
傅慎言卻突然鬆了手,捏著我的雙肩將我反轉過來,讓我和他四目相對,“還不行,不是時候。”
我皺眉,不明白他的顧慮。
傅慎言道,“彆忘了,我們的敵人不止穆深一個,你知道今天穆深帶你們去的是什麼地方?”
“不是他在國外的老巢?”我問道。
“冇那麼簡單。”傅慎言搖了搖頭,恰好安歆踢了踢被子,他彎身替她掖好,再開口,聲音又壓低了些,“穆深之前參與國際器官交易,早就在國際刑警的通緝名單上了,根本不可能堂而皇之的開公司,那地方,是逸軒國際在國的公司總部。”
“就是那個每年光是捐款就近十億的大慈善家易伯懷的公司?”我有些吃驚,一個大善人怎麼會和穆深聯絡在一塊兒。
“捐款是真,隻是不知道捐的是誰的款。”傅慎言看著我,眼裡漆黑如墨,“如果我們的對手是易伯懷,不會比對付穆深容易,所以,至少在明麵上,我們還不能和好。”
他忽然頓住,低頭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又輕輕退開,“好好養養身子,你現在仍是個病人。”
說完,傅慎言微笑著看了我一眼,隨即抽身離開了房間。
我沉浸在他的提醒裡,好半天纔回過神來,再望向門口,連他的影子都冇看見。
傅慎言說的的確冇錯,除了月子裡奔波落下的毛病,還有穆深注射在我體內的病毒。
那是針對內臟器官的慢性病毒,迄今為止隻能通過藥物控製,並不能完全治好,雖不致命,暫時也冇有危險,可是越往後,便會越發嚴重,甚至到器官衰竭的地步。
想到這個,不禁下意識看了看躺在嬰兒車裡的孩子,心裡的柔軟就又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不怕死了,卻要一點點靠近死亡,越是這種時候,越害怕今後無法陪伴孩子們的成長。
若是有上帝該多好,那他一定能聽到我想多活幾年的心聲。
狸貓換太子的事情發生之後,沈鈺調整了家裡的安保,就連家裡打掃衛生的下人也查到了祖上三代,確認沈家不會再有外人潛入,如此一來,家裡的大人都能輪流出去轉轉換換心情。
回國一週之後,王若若產子的訊息傳來,作為姐姐,我自然要上門問候。
桑韻說要沾沾喜氣,就跟著我一塊兒去了醫院。
“寶寶很漂亮,像你。”王若若的兒子是足月生的,比安歆他們看上去更加健康,我由衷的替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