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若有所思的考慮了一下,看著他道,“上次在秦柏萬父親的壽宴,我看杜浩天和趙爽的關係似乎比從前親近很多,貝特幣這筆生意,趙家和杜家已經簽約了?”
傅慎言臉上露出笑意,“冇錯,魚兒已經上鉤了,我的人已經在著手研究貝特幣的破解程式,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成,這些事有我,你倒是不用擔心,反而我很好奇,敢和你相親的人是誰?”
在這種風口浪尖上趕著過來和我相親的,的確可疑惑。
“紀雲深。”我認真說道,“海歸的國華僑,還有,莫知騁似乎有意和紀家合作。”
“我知道了,待會讓陳毅去查一下。”
“好。”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卻猛的瞥見傅慎言身心痛苦的皺了皺眉,雖然隻是一秒,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傅慎言?你冇事吧?”目光專注的盯著他的臉,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嗯?什麼?”傅慎言表情如常,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似的,一臉無辜的看了看我,隨後流露出疲憊的神色,似乎刻意的將鏡頭對準了自己,讓我能夠看清他揉捏眉心的動作,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兩天的確太忙了,冇休息好,看來我應該抽個時間,好好睡一覺。”
表情在臉上僵住,我淡淡的迴應他,“累了就先掛了吧,早點休息。”
傅慎言聞言麵對鏡頭,嘴角往上牽了牽,“你也是,明天再給你打過去。”
“嗯。”
說完,傅慎言便把電話掛了,手機退回通訊錄介麵,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傅慎言一向善於偽裝情緒,喜怒不形於色,無論在商場上經曆何種場麵,從來不會讓對手猜到自己的心思。
但是,我不是他的對手,是和他相伴十年,最熟悉他的妻子。
我太瞭解傅慎言了,對一切要求近乎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覺得累?
直覺告訴我,傅慎言有事瞞著我,而且是怕我擔心的那種。
在床上呆坐了近一分鐘,腦子裡快速閃過最近發生的事,我拿起手機撥打米勒的號碼。
“現在去備車,我要去傅氏一趟。”
米勒的行動力一向是數一數二的,我收拾好出去,她已經連人帶車等在路邊。
彎身坐到副駕駛,情緒仍是緊張的,“儘快。”
米勒話不多說,點燃引擎,便將油門踩到底,疾馳而去。
僅用了不到二十分鐘,車便停在傅氏集團樓下,顧不上週圍是否有趙爽高野等人的眼線,我直接衝了上去。
這個時間傅氏並不算空,幾乎每層都亮著一兩盞燈,不少員工都在加班,我直接按下了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走出電梯,推開辦公室的門,如我所料,裡麵空無一人。
半個小時之前,在電話裡還說在加班的人,現在卻消失了,這說得通嗎?
我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打開通話記錄,點擊了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