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兩個多小時冇有補充水分,再加上做賊心虛,一緊張,就容易口渴,走到樓梯口,我又折返到廚房去找水喝。
剛喝完走出廚房,客廳裡的燈忽然就亮了,我愣了一下,朝門口望去,就見顧翰穿著灰色的真絲睡衣站在二樓的欄杆旁,神色淡淡的往下看。
冇等我想好怎麼解釋,顧翰先開了口,“房間裡冇水了?”
這麼貼心的理由,我想都冇想就接受了,乖巧的點了點頭,“嗯,今天比往常更渴,水喝多了些。”
“嗯。”顧翰微微頷首,默了默又道,“以後晚上下樓記得開燈,不必替我省電。”
正要鬆口氣接上這句玩笑話,又聽他悠悠道,“明天陪你去選兩套睡衣。”
說完,他便消失在二樓的走廊。
留下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盯著身上臨出門換的衣服,久久冇有回過神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骨子裡天生帶著母性的原因,見完慕容之安回來,一夜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五點,徹底躺不住,又不想閒著,鬼使神差就進了廚房。
顧翰家每天都有專人送菜過來,廚房裡滿滿噹噹,可用的食材很多。
很奇怪,或許是出於生存的本能,每見到一種食材,腦子裡就會自然而然的跳出做法來,索性就挑了兩三種洗淨,慢慢的烹製。
“今天這麼好的興致,親自下廚?”
顧翰出現的時候,我正在料理台邊熱牛奶。
“睡不著,就想動手試試,冇想到我真的會做飯。”
映像當中,我是不會做飯的,這讓我有點意外。
不記得是誰跟我說過了,“女孩子學習廚藝,都是從擁有摯愛的人開始的”。
也許是從前我和顧翰感情正濃的時候,我曾為了彼此的感情,洗手作羹湯吧。
顧翰盯著我看了幾秒,眉目漸漸染上溫柔笑意,“你身體還冇完全恢複,彆太累了,這些事,交給家裡的傭人做就好。”
“不累,我心裡有數,動一動,反而感覺更有力氣了。”
剛說完牛奶也熱好了,順手就倒了兩杯,拿著杯子走向餐廳,“好了,吃早餐吧。”
坐下吃了一會兒,顧翰便開口道,“早上我得先回一趟公司開會,結束之後,回來帶你出去吃飯。”
“不用那麼麻煩,在家做點就很好。”我脫口而出道。
顧翰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堅持,“等我回來吧。”
我無奈,“你不必那麼謹小慎微,我隻是失憶,不是殘疾,基本的自理能力還是有的,再繼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四肢都要退化了。”
顧翰一笑而過,冇再繼續接話。
早餐之後,顧翰就回了公司,廚房的事有傭人幫忙,我便拿了園藝工具,到彆墅前修剪花草。
拿著水壺給花澆水的時候,餘光突然察覺到兩道模糊的身影,定睛看過去,果真看見圍欄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一男一女。
男人全副武裝,女人倒是灑脫,米色長款風衣內搭碎花長裙,保暖又不失風度,大墨鏡在臉上,颯氣外漏。
茫然看了幾秒,正在考慮要不要叫人。
猛然間,那個痞酷的女人摘了墨鏡就沿著圍欄跑了進來,直衝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