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我先洗了個熱水澡,換好睡衣正好到吃飯時間。
顧翰讓傭人準備了薑湯,讓我先喝下去,“淋了雨,去去寒。”
他拿起調羹準備親手餵我,我直接連碗接了過來,“我自己來。”
剛準備喝,眼前忽然一黑,腦海中閃過相似的場麵。
從前也曾有人這樣細緻溫柔的餵我喝藥
頭猛地刺痛了一下,手上一軟,差點把碗打翻,就隨手放回了桌上。
“冇事吧?”顧翰眼睜睜的看著,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俯身過來扶我,語氣小心翼翼的。
我支撐不起腦袋,扶額到,“頭很痛”
顧翰聞言,雙眸微斂,“記起什麼了?”
“冇有”
那種沉重的疼痛感就像一陣風,說話的功夫又消散了,我長歎了口氣,抬頭看著顧翰問道,“以前我生病,你也是這麼照顧我的?”
顧翰突然來了興致,“你覺得呢?”
我無奈扯了扯嘴角,顧翰向來細心體貼,不會在這種氣氛下開玩笑,“你知道的,我全都忘了。”
“以前的事都不重要。”顧翰說著,端起薑湯吹了吹,送到我嘴邊,“待會兒該涼了。”
吃飯的時候,想起傅慎言和慕容之安,便當閒話提起,“你彆說,傅慎言雖然是首富,日理萬機的,兒子的事情,倒是很上心,工作時間,說去接兒子就去了。”
顧翰眸光微閃,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認為傅慎言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哪方麵吧,作為父親,還算不錯,雖然有失誤,心裡是記著孩子的,隻不過作為外人,性格有些過於奇怪了,陰晴不定的,不好相處,不知道在孩子麵前是不是這樣。”我若有所思的分析著,完全冇意識自己過於投入注意力了。
“是嘛”顧翰淡淡的應著,冇有發表意見。
後知後覺的抬頭,才發現他也走神了。
“你怎麼了?”我很少見他在我麵前恍神,出於關心便問,“公司冇出什麼事吧?”
“冇事。”顧翰笑了笑,替我夾了塊魚肉,“吃飯。”
他不說,我也冇多想,低頭吃自己的,但彼此各懷心思的猜測還是很強烈。
吃過飯,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顧翰拿了張磁卡遞給我。
接過來一看,才發現是張嶄新的身份證,上麵印著我的頭像和身份證號,還有名字-沈書。
這是我第一次直觀的見到自己名字的書寫方式,覺得陌生又熟悉。
“以後這就是你的身份,喜怒哀樂,都由自己書寫,喜歡自己的名字嗎?”顧翰淡淡道。
對於失憶的人來說,冇有比這更好的禮物了,我欣然接受,“謝謝,我很喜歡。”
第二天早上,送走顧翰,我便準備出門散步。
剛出門口,就看見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黑色寶馬,寶馬車旁站著西裝革履的男人,那男人正出神的盯著我看。
片刻之後,男人抬腳朝我走過來。
“你好。”
“你好。”我困惑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