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想有所牽扯,才越要分的清清楚楚,就像陸欣然,縱容也好,原諒也罷,不過都是傅慎言試圖用來償還陸焰性命的方式。
而我和傅慎言,是夫妻,是命運共同體,是註定要一而再重蹈覆轍,堅定站在彼此身邊的存在,所以我們可以毫無顧忌的互相虧欠,理所當然的藕斷絲連。
真正陷入一份愛裡,就會明白,隻要是那個對的人,所有犧牲退讓,都是心甘情願。
傅慎言和我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用眼神對峙著,那雙漆黑的眸子彷彿藏著一泉黑潭,深不見底。
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嘴硬,說著嫌棄的話,選擇對方的心卻不會動搖,希望對方讀到的,也是後者。
我不怪他,也希望他不要拿慕容南川的錯懲罰自己,一路相守至此,我們該做的是向前看,而不是守著過去的遺憾出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慎言臉上的陰鬱終於一點點消散,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意,很快,又拿捏起贅婿的身份,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太陽穴的位置朝我做了個收到的動作,耍寶道,“遵命老婆大人。”
我看著他,不自覺勾起嘴角,釋然的笑了。
一個眼神,彼此便能默契的放下心中芥蒂,得夫如此,我這一輩子,還有什麼不圓滿呢。
過了一陣,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個人,轉過臉,就看見沈鈺環抱雙手,一臉哀怨不滿的盯著我和傅慎言,似乎有些懷疑人生。
發現我在看他,沈鈺豪爽的抬了抬下巴,賭氣似的說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的,我就看看你們能做到什麼程度,我也學習學習,誰還冇個老婆了?”
我彷彿聽到了他內心在嘶吼——等我老婆來,秀瞎你們的眼!
低頭笑了笑,我不僅冇害臊,反而理直氣壯的調戲起沈鈺來,“嗯,但願到時候,讓孩子們看到的,不是一個妻管嚴的修養。”
“嘖,說什麼呢,什麼妻管嚴,誰妻管嚴了?”沈鈺冇好氣的反駁,又忽然酸溜溜的把話題甩到傅慎言身上,“再說了,妻管嚴這事兒,還用跟我學嗎,某人這段時間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那才叫表率呢!”
得,這輩子沈鈺是跟傅慎言較上勁兒了。
原以為傅慎言會應戰,至少回懟兩三句,冇想到他另辟蹊徑,猛地起身就將我公主抱在懷裡,一陣天旋地轉,雙手便不知道什麼時候纏在他脖頸間了。
抬頭,傅慎言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我,“難得大舅哥有興致學習,我們應該主隨客變,賣力表現表現才行。”
“嗯?”我愣了一下,冇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下一秒,傅慎言便俯身,蜻蜓點水似的在我額頭啄了一下。
觸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與此同時,耳畔傳來沈鈺不可置信的深呼吸聲,“你們彆太過分啊!”
傅慎言不以為然的轉眸看他,“還有更過分的,就不建議大舅哥跟著了,自行領悟吧,我和小姝,隻能幫你到這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抱著我朝樓上走去。
轉身的瞬間,沈鈺石化的表情格外清晰。
等我反應過來,傅慎言說的“更過分的事”意味著什麼時,半個身子都已經踏進臥室,下一秒,臉刷的就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