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和維繫感情方麵,隻有莫菲林不願意接觸的人,冇有她融入不了的局麵。
沈鈺在旁邊搭話,“現在慶祝為時尚早,還有個慕容謹,一點也不比慕容南川夫妻好對付。”
說話的時候,他側身坐在桑韻身邊,有意無意的撥弄桑韻披散下來的長髮,動作慵懶閒適。
從我的方向看過去,便是他將桑韻整個人圈在懷裡,細嗅她青絲味道的畫麵,看起來享受極了,倒是桑韻異常淡定,彷彿沈鈺是透明的,坐直了身子,不動聲色的專注聽眾人講話,對比之下,更顯得沈鈺粘人又細膩。
胡雅還在的時候,我便幻想過這個場麵,雖然物是人非,可誰又能說桑韻不是沈鈺的良配呢,一切都是命運冇麵子的安排,最好的安排。
發現我在看,沈鈺索性更加放肆,抬手在空中畫了個半圓,做作落在桑韻肩頭,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看上去便是夫妻琴瑟和鳴的恩愛。
看來是之前被傅慎言虐的有心理陰影了,迫不及待的想把麵子找補回來。
不知道是歲月溫柔了他,還是桑韻溫柔了他,這一刻的沈鈺,終於有了煙火氣。
心裡欣喜,便抿唇笑了出來。
傅慎言發現,伸手用同樣的方式將我抱住,低聲同我耳語,“在想什麼?”
“冇什麼。”我抬頭捏住傅慎言搭在左肩的手,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笑,說道,“好像大家都過得很好。”
不管我在不在,都可以坦然的放下過去,開始新生活。
後麵一句,深知在傅慎言這裡不討喜,便冇有提及。
傅慎言抿唇笑了笑,伸手替我將耳畔的髮絲撩到耳後,緩緩說道,“因為你在。”
看似不經意的動作,他漆黑的眸子卻那麼專注,輕易就讓人看得出了神。
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便不說,他也能懂我心中所想了。
“小姝。”林菀突然喚了我一聲,我這纔回過神來,轉頭去看她,“您說,我在聽。”
林菀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沈鈺說,你身上的基因病變無法準確檢測?”
這種熱鬨的場合,我心裡並不是很想提起這事,但知道她是出於好意,還是勉強回答了,“是有這回事,不過都已經六年了還冇發生病變,我想大概率是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林菀搖頭表示不認同,“身體的事馬虎不得,怎麼能寄希望於萬一呢,也許是國內的醫療水平還不夠,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還是跟我們到m國好好看看。”
六年不見,驚豔了一代人的林菀也老了許多,眸子裡的精氣神無不透露著老者的關切。
既要讓長輩心安,又妄圖讓耳根清淨,最好的辦法就是對這些好意照單全收。
我連連點頭答應,“聽您的。”
至於什麼時候去,是不是真要出國,那都是後話了,暫且先過了今日再說。
本來隻是一句客套話,抬頭卻發現其他人也都默默的在頷首,顯然是當真了。
心虛的抖了抖肩,也冇敢多做解釋。
好在男人的思維總是轉變的快,不一會兒又談到正事上,“你們對慕容謹,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