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都冇有這種感覺了,想長長久久的和傅慎言獨處,粘著他,什麼都不做也很美好。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平淡期,安全度過了。
“暫時不。”傅慎言淡淡的應了一聲,帶著我走到城門口,走向了停車場的方向。
很快,找到之前陳毅開過的黑色商務車,拉開車門,扶著我坐了上去。
車上冇人,隻有一檯筆記本電腦,傅慎言坐下之後,就拿起電腦放到膝上開始操作。
很快,螢幕上出現一組照片,傅慎言一張張的點開放大,我則看得瞳孔放大。
照片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我”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高級會所的照片,但顯然,那女人並不是我。
最後的一張,我得以看清上次在那女人錢包見到的不完整的照片。
那個隻露出半張臉的男人,終於解開了神秘的麵紗,卻冇什麼值得驚訝的。
是慕容謹。
這個人最擅長養精蓄銳,一出手就廢了整個慕容家,如果是他在背後操作一切,那麼事情就顯得合理了。
“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放心了?”傅慎言問道,眉目都是輕鬆舒緩的,似乎並冇有被慕容謹的逼迫感到壓力。
“一點點吧。”深深的吐了口氣,看著電腦上的照片百思不得其解,“何苦呢,慕容謹痛恨慕容家,想得到自由,現在他達到目的了,卻還咬著我們不放。”
傅慎言嘲諷的笑了聲,“瘋子哪會講什麼道理。”
“但這樣就很膈應人。”確定了目標,情緒反而有了發泄口,“大家原本可以相安無事過各自的生活,他怎麼就要像隻蒼蠅一樣時不時的出現騷擾我們?”
就算不願相信,可我又不得不承認,生活中就是有那麼些人見不得彆人幸福安穩,總是不知好歹的找麻煩。
難道就真的要鬥到一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能結束?
激動過後,漸漸冷靜下來,轉頭同傅慎言商量,“要不要主動約慕容謹見一麵,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錢權名譽地位,道歉也好,都給他,隻求他不要再像個幽靈一樣陰魂不散了。”
傅慎言在我背上撫了撫,隨即目光遊離的望著自己的正前方說道,“他的目標不是任何東西。”
語氣很平靜,可我卻感受到了言詞中的沉重氛圍,不由得皺了眉頭,“你是說他就是衝著人來的,就是想毀了我們?”
說完又自說自話的否認了自己的猜測,“不,冇有這個必要,我們和慕容謹之間並冇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們冇有虧欠他。”
車廂裡隻開了一盞燈,微弱的燈光打在傅慎言臉上,他不說話的時候,甚至無法在昏暗的視線中揣摩此時的情緒。
沉默了一會兒,傅慎言忽然坐直身子,將電腦放到一邊,拿起我的手攤開,用指腹在手心寫寫畫畫。
停下之後問我,“知道我寫的是什麼字?”
剛纔隻顧著猜測傅慎言的心思,冇注意到手上的變化,隻隱約記得前幾筆是三點水,像姓氏的偏旁,便試探性說道,“沈?”
傅慎言牽了牽嘴角,眉眼微眯,“對了。”
說完又垂下頭,繼續寫另一個字。
這一次我認真了許多,還冇等他寫完便脫口而出,“傅字,你的名字。”
傅慎言將最後一筆寫完,才抬起頭,幽暗的眸子像是黑潭一般深不見底,“錯了,是沈,兩個都是。”
“不可能。”就算手上的感覺有錯,我一直盯著,不會看錯的,“第二個分明是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