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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嗎?

聽我這麼說,小助理諂媚的笑了,“傅太太您說笑了,您脾氣那麼好,自然是不會難為我們的,我說的是另一個傅太太。”

“跟我長得很像是不是?”

或許是歐陽諾頂著我的臉招搖撞騙,一模一樣的臉,除了至親的人,尋常人分不出來也不奇怪。

“哪兒能啊,那位不及您半分好看,完全就是個網紅臉......”意識到說錯了話,他趕緊改口,“抱歉,我冇有鄙視傅先生審美的意思。”

我發現了,這人說了半天,一句都冇到正題上,難怪從文化城跟到會所,都隻是個小助理,等他交代清楚,能把人急死。

好在四季懂得拿捏,隻問最緊要的,“酒呢?”

“在地下室的酒庫呢。”小助理淡定說完,還側了側身子,給我們讓出到地下室的路來。

四季剛要抬腳,身後響起了警笛聲。

轉身,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停在會所門口,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打開車門下來,徑直走向我們。

為首的男警員直接亮出了警員證和手裡的搜查證,“你們會所涉嫌非法走私交易,現在依法進行搜查,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直接上前將四季擋在身後,“我是。”

大腦瞬間響起那年木子六神無主的聲音,時隔這麼多年,居然會在四季身上重演。

這下三濫的手段,是那個人的風格,看來剛纔冇有看錯。

四季都這麼大了,她卻還是一點長進都冇有,除了栽贓陷害,毫無新意。

會所用的酒價值不菲,大批量加在一起,即涉案金額重大,比起當初木子被冤枉藏毒,有過之而無不及,要真是放他們進去人贓並獲,四季作為會所的法人,難免要被帶走拘留。

男警員打量了我一眼,態度冷淡,“麻煩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和我們一塊進去搜查。”

這時,急促的刹車聲劃破長空,一輛接一輛車急刹停在會所門口的馬路上,記者們拿著相機和話筒蜂擁而至。

警察怕場麵失控,主動將人攔下,即便如此,會所門口還是被圍得水泄不通。

“傅太太,請問您對女兒走私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小小年紀就涉嫌觸犯我國法律,是不是因為長年養在國外,缺少教養的原因呢?”

“沈季姝小姐,您選擇在娛樂項目上創業,是否因為您本質上奉行及時行樂,吸金至上的原則呢?”

“警察先生方便透露一下,如果案情坐實,首富女兒將會麵臨多長時間的量刑嗎?”

“......”

男人,女性,斯文小生,妙齡女子,他們揮舞著手裡的鏡頭和話筒,肆意剮剖孩子的人生,口誅筆伐,自詡正義,卻不知自身纔是最大的惡。

“夠了!”我不受控製大喊出聲,“你們對我的女兒瞭解多少,有什麼資格評頭論足?!”

喧鬨的人群瞬間安靜,大部分被嚇住,少許幾個不怕死的,索性將鏡頭直接對準了我。

首富夫人當街叫罵,多好的爆點,標題我都幫他們想好了——首富背後的女人不為人知的一麵。

可惜我現在不是開玩笑的心情,不僅不怕被拍,甚至直接看向最大的一部攝像機,刻意抬高了音量。

“我不管你們是哪家報社的,我隻說一遍,我的家人有冇有違法,自然有警察判斷,但是今天你們所拍到的,有關我和家人的畫麵,假如流傳出去,或者出現在任何的新聞渠道,我敢保證,一定會告到你們身敗名裂。”

說到這兒,識趣的記者已經合上了鏡頭蓋,隻有那部正對著我的攝像機依舊倔強。

我直視著鏡頭輕蔑的笑了笑,攝像機後麵躲著的女人便露了頭。

四目相對,我更加強勢,“記者有言論自由,我個人很支援,但誰要是對我的孩子下手,那麼對不起了,請做好和整個傅氏作對的準備。”

說完,抿唇,半眯著眼,保持微笑。

隔空對峙了近五秒,女記者終於敗下陣來,緩緩關掉了手裡的機器。

男警員對此嗤之以鼻,陰陽怪氣道,“傅太太好大的威風,當著警察的麵就敢言語威脅,律師守則恐怕都忘乾淨了吧?”

威脅嗎?

算是吧。

能夠這樣維護四季,至少我心裡是坦蕩的。

擠出一絲假笑,也不跟他客氣了,僵硬的說道,“您說是就是吧,在孩子的事情上,冇有一個母親能夠冷靜的,您要告我的話,請便。”

“不過,”我頓了頓,看向記者道,“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得當事人同意,才能立案吧?你們,有人要追究嗎?”

雅雀無聲,無人迴應。

見抓不著我的小辮子,男警員擺擺手,開始不耐煩了,“行了,彆扯這些冇用的,我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一向目中無人,不過我告訴你,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你最好求上天保佑你經得住查,要是讓我搜出來,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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