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陳述一個事實,帶著關心。
“不餓!”我開口,身子有些僵硬了。
他的眸子深不見底,“沈姝,我是男人,看見他吻你,我會難受會暴躁,彆怪我。”
他說的,是昨天晚上。
我點頭,不語。
他靠近我,將腦袋埋在我的頸窩,氣息裡帶了疼痛。
感受著他的手指在我背脊上安撫,我漸漸緩和了身子的僵硬,開口,“莫菲林婚宴上,他和你說什麼了?”
察覺他的呼吸停頓,我繼續開口,“如果是孩子的事,不管是關於什麼,你可以問我。”
“乖!”他抬眸,薄涼的唇堵在了我唇邊,“都過去了,我們好好的就行。”
他不願意我繼續,因為疼痛會蔓延。
靠在他心口,聽著他的心跳,這一夜,我睡得很熟。
傅慎言的浪漫很難得,次日醒來,床邊擺放了一束諾大的桔梗,隱隱透著花香,倒是讓人不由的開心了起來。
花間放了卡片,留了字,“認真吃飯,晚上等我回家。”
心了有了歸途,走太遠都會回來。
我淺笑,將卡片放在一邊,洗漱下樓,芬姐似乎心情不錯。
早點已經做好了,放在餐桌上,是吃不下的,可若是不吃,想必他會打來電話問芬姐。
左右也會擔心,索性,我簡單吃了些。
見我要出門,芬姐不由跟了上來,“夫人,你要出去嗎?”
我點頭。
她躊躇了一下,開口道,“我能問一下你去嗎?先生說,無論去那,都要回一下他。”
我淺笑,點頭,“我去看看姑姑,讓她不用擔心。”
對傅清音,我無法用喜歡和討厭來下定論,她是傅慎言的姑姑,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
子女該敬的孝道,他未能回贈給父母,已經是遺憾,若是再因為我傷了和傅清音之間的感情,以後回首,難免遺憾。
傅清音是住在傅慎言之前購買的南郊周邊,她離開顧氏後便經營去了自己的小店。
被傅家養大的女兒,畢竟是富養,即便脾性驚怪,但骨子裡的審美和浪漫都要比普通女子高了許多。
韌性也自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一個人經營店鋪,又是花店,雖然不累,但難免有事會辛苦些。
傅清音的庭院裡養了不少花草,後院還種了些瓜果蔬菜。
如今是深秋時節,院子裡的很多花都被幾場大雪壓死了。
我到的時候,傅清音圍著圍裙在院子裡整理被壓死的花草。
看了看,我脫了外套,找來鐮刀,開始清理。
見到我,傅清音有些意外,生硬的臉上依舊並不待見,“你來做什麼?”
我低頭清理著雜草,有些心疼被壓死的黃菊,這些菊花多半都是在入冬之後纔開的,若是在江城養,定然是能開很久。
但京城雪季來得早,就免不了會被積雪壓死了。
“傅慎言說你身體最近不太好,我過來看看你。”大家都知道彼此心裡並非歡喜,所以我也不必刻意討好逢迎。
她哼了一聲,低頭繼續處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