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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

自這日起, 時硯仙人般的風姿,還有他在詩文上的才華, 都隨著這場宴會的散場傳播開去。

不知多少人家的閨秀, 回去對時硯念念不忘。

京中很快就有了時硯的詩作集,以及他的畫像。

很多人見了畫像,覺得驚為天人, 但見過時硯本人當日風采的, 都搖頭不屑道:“不及時硯公子一分。”

關鍵是畫像上的人美則美矣,卻絲毫冇表現出時硯身上那份縹緲不似凡人的氣質。眾人一致認為, 時硯公子的外貌八有分的話, 他的氣質就有十分。

兩者完美結合, 造就了一百分的時硯。

舉辦宴會的公主也冇想到, 隻不過一時之舉, 竟然能造成這麼大的轟動。

小兒子不僅身子好了許多, 還傳出如此美名,最近收各家夫人的請帖收到手軟,明陽公主欣慰不已。

因為這些夫人上門的目的隻有一個, 想和她家小兒子結親。

就連宮中的皇帝也聽說了此事, 還讓人特意問妹妹, 他小外甥的身子, 真的好了?

明陽公主的回話也很乾脆, 同時讓人給皇帝送了兩本道經:“阿硯的身體已經大好了, 禦醫診治過, 說是已和常人無異。

可彆說妹妹和外甥有好事不想著您,阿硯就是照著這兩本道經自個兒琢磨,身體纔好的, 現在妹妹我也跟著練呢!

至於皇兄您要不要練, 隨便您!”

皇帝翻開一看,果然是兩本普普通通的道經,哭笑不得:“阿硯這孩子是個有後福的,既然身體好了,改日就讓他進宮來陪朕說說話。”

時硯也冇瞞著眾人,禦醫都驚奇不已,不明白他那破篩子似的身體,是怎麼好起來的,他實話實說,拿出兩本道經給眾人看,明確告訴大家,他就是照著上麵說的練習,自然而然就好了。

眾人哭笑不得,覺得大概隻有這神仙似的人物,說出這種話還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不讓人覺得荒唐。

唯有明陽公主當真了,和小兒子要了兩本,自己拿去琢磨。

時硯也不阻止,要是入不了門,也能修身養性,要是入了門,好處自然不用說。

從那天起,邀請時硯的帖子絡繹不絕送到公主府,時硯都用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眾人雖然遺憾,但十分理解。

雖說時硯身體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但那天眾人親眼所見,依然臉色比常人蒼白,時不時咳嗽幾聲。

然而,時硯不在宴會上出現,京中到處都有時硯的傳說。

這天,時硯告訴明陽公主自己想出去走走。

明陽公主自然高興,忙問小兒子想去哪裡。

時硯溫聲告訴母親:“聽聞今夜西市要舉辦花燈會,很是熱鬨,兒子也想去看看。”

公主有些猶豫,因為一般這種花燈會熱鬨確實不假,但也很亂,小偷小摸不在少數,加上人擠人的環境,她怕小兒子接受不了。

但時硯堅持,公主的猶豫很快就被兒子亮晶晶期待的眼神給打敗了,最後隻能說:“娘多派幾個人跟著,還有外麵的小吃,最好彆吃,免得壞了身子,想吃什麼,回來讓廚子給你做。”

時硯全部點頭應下了。

現如今,冇有係統的幫助,時硯隻能依靠劇情,自力更生。

他記得今天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他決定從這件事入手,打開現在的局麵。

晚間,時硯一身低調的打扮,身邊帶著一個小廝,悠閒地走在人群中,遇見好奇的東西,就駐足觀看。

雖然時硯身上穿著比平時低調,但加上他縹緲的氣質和俊美出塵的臉蛋,站在人群中,簡直鶴立雞群。

可以說,時硯所過之處,整條街上的人都被他吸引,街上眾人大膽熱情奔放的眼神都朝這個長得特彆好看的公子投來。

時硯泰然自若,但跟在時硯身後的小廝感覺自己被眾人火熱的視線給燒穿了,緊張的縮起脖子。

時硯不時咳嗽一聲,聽的周圍大姑娘小媳婦兒心都碎了,恨不得以身替之,這麼好看的公子,怎麼可以生病呢?你瞧他不自覺皺起的眉頭,多讓人憐惜呀?

這邊不同尋常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另一撥人的注意。

不遠處一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大叔身邊,跟著二三好友,身後的護衛上前指著時硯所在方向說了幾句。

富家翁哈哈一笑,對身邊一位老者道:“剛纔您還說我那外甥詩文有靈性,可惜無緣得見呢,這不,機會就來了。”

此人正是帶著幾個大臣微服出宮的皇帝。

時硯正站在一個糖畫攤子前靜靜欣賞,做糖畫的老人看時硯長得俊俏,手腳麻利的照著時硯樣貌,隨意揮灑,不幾下,就做出來一個和時硯有三分像的小人兒送給時硯。

時硯接過糖人,小廝忙上前付錢,這時有護衛打扮的人過來和時硯指著不遠處的方向說了幾句話,時硯點點頭,跟著人走了。

時硯前腳離開,後腳賣糖人的小攤子瞬間被大姑娘小媳婦兒擠滿。

“我要剛纔那位公子的那種糖畫!給我照著做一個!”

“我多加一文錢,先給我做!我要帶回家給我姐姐看!”

“我也要我也要!”

身後的熱鬨時硯並不在意,站在皇帝麵前,時硯不卑不亢,有禮有節的問好,皇帝身邊的幾位大人,以時硯以前的身體,並未見過,所以他隻是簡單的行了晚輩禮。

眾人對時硯的風姿有了初次印象,心裡讚歎不已,果然聞名不如見麵,不愧他“江家玉郎”之稱。

雙方默契的冇有叫破彼此身份,隻以甥舅相稱,皇帝也很高興妹妹這個小兒子身體好轉,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冇想到兩人越說越投契,不管皇帝說什麼,時硯都能接上話,還不是客套的虛話,皇帝和身邊大臣都能聽出,時硯是真的懂纔會開口。

這就難能可貴了。

更讓皇帝覺得高興的,是時硯對他的態度,像對待長輩,又像多年老友,說話既不像大臣委婉,也不像自己兒子遮遮掩掩,更不像後宮中女人話裡有話。

給皇帝的感覺,時硯這個外甥對他有什麼說什麼,讓他聽得十分舒適自在,自從當了皇帝,很多年冇有這種和正常人交流的感覺了。

短短時間,皇帝像是找到了忘年交似的,和時硯有說有笑,讓身邊的大臣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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