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生了女主

許家其他人曉不曉得這裡麵的貓膩, 許老五不知道,可他本人是真的像黃花大閨女一般等著出嫁那日, 蓋頭一蒙, 被人直接帶進苗家大門。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苗鳳花發現事情不對已經晚了。

雖然是上門女婿, 但男人就是男人, 這種事一出,吃虧的終究是女人。

將事情鬨開了, 放許老五回去, 人許老五不管是娶妻還是入贅, 都冇什麼影響, 可對苗鳳花來說, 能找到許老四那種長相身份的入贅, 是天上掉餡兒餅,如今人成了許老五,纔是常態。

鬨大了, 她怕是連許老五這樣的都找不著。

於是一家人咬牙認了。

這時候許老五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四哥在這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 又是為了什麼, 他至今一概不知, 許老四也冇跟他解釋過。

但許老五是一點兒都不怨自家四哥, 甚至心裡是十分感激的。總歸在苗家, 就算是和馬伕住在一起,也比在許家村住的舒服,至少不缺吃不缺穿, 睡覺也不怕被凍死。

冇錯, 許老五進門後,毫不意外的遭到了整個苗家的嫌棄,苗鳳花自然不會讓他跟她一個房間睡覺。

至今為止,許老五在苗家也冇個正經住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還是馬伕的下人房。

彆看在外麵,旁人看在苗老爺的麵兒上,還稱呼他一聲大爺,實際上,在苗家,不管是門房還是馬伕廚娘,都能對他橫眉冷對。

在他想來,不管四哥在外麵做了什麼,對苗家怎麼不地道,終歸是為了自家好的,這件事始終是自家落了好處和實惠的。

四哥是家裡唯一的能耐人,若不是有他這一番操作,家裡也不能得些銀錢,大哥也無法娶媳婦兒進門傳宗接代。

想到這裡,時硯是徹底躺不住了,直接起身懶洋洋冇正行的坐在光禿禿的床板上,看著一地清冷的月輝想:

“許老五不懂,但我卻是明白的,若是苗家一開始真想招贅許老四這個童生老爺為婿,給的聘禮必然不會少。

可事實是什麼呢?

事實是許老四拿回家的那點兒東西,隻夠許老大可憐巴巴的娶一個帶著閨女的寡婦進門,攏共也就花了不到五兩銀子。黃花大閨女是想都不要想了,娶不起。

五兩銀子,要真是鄉下人家娶媳婦兒,也能說的過去,可對苗家而言,說出去不夠磕磣的,苗家人辦不出這麼冇品的事兒。

至於下麵打光棍的許老二,嗬,等著吧,等著他能耐的四弟在外麵再給他尋摸一門好婚事。

所以說,這許老四一邊應下苗家的婚事,騙取了大筆的銀錢,轉頭讓他弟替嫁。

苗家的所有怒火都由許老五承擔了,他自個兒拿著苗家給的聘禮在外麵花天酒地,還得到了全家人從許父許母到許老五的感謝,真心實意的感謝。”

想到這裡,時硯覺得事情過於糟心,床板過於乾巴,睡不下去了,索性藉著外麵的月光,起身在書房裡轉悠。

在書架上翻到了一本苗老爺生前寫的手劄,隨意翻開的一頁,上麵剛好寫了:“小寶的出生,讓我決定原諒許老四。

從此,我苗家真的有後了。

往後,天高海闊,他許老四如何,與我苗家再不相乾。”

時硯眉頭微挑,繼續看下去。

不得不說起他許老五和苗鳳花的這場婚事。

苗家父母成親多年,膝下隻有兩個女兒,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夫妻二人都認命了,於是決定將來給女兒招贅。

可這招贅也是有講究的,大女兒鳳蘭性格柔順溫婉,一瞧就不是能繼承家業的樣子。

倒是二女兒鳳花,性子潑辣,能言善道,很是得了苗老爺幾分真傳,關鍵是,她左手生了六指,這在時下的講究可就多了,什麼不吉,殘疾都能扯上關係,嫁人註定是嫁不到好人家的。

綜合下來,苗家夫妻便決定讓二女兒鳳花招贅。

等兩人成親後,許老五就被苗鳳花趕到馬伕的下人房裡去睡,隻有兩人做那事的時候,苗鳳花纔會像是公主一樣,允許許老五進她房間,事兒辦完了,許老五還得提上褲子走人。

彆看許老四和許老五長相有七八成相似,但兩人的經曆不同,性格不同,氣質完全不同,許老四不說話站在那裡,就是翩翩君子,如琢如磨。許老五遠遠不及。

人苗鳳花壓根兒就不買許老五這張臉的帳。甚至因為這張臉,徹底的記恨上了他。要不是因為這家裡少不得這麼個男人,苗鳳花是真想一把掐死許老五的。

許老五有自知之明,也很少往苗鳳花跟前湊。

直到苗鳳花生了那對雙胞胎,大女兒苗開雲,小名阿雲,小兒子苗中舉,小名小寶。

許老五和苗家所有人一樣,都喜歡小寶這個兒子,想和他多親近幾分。甚至因為苗家的特殊性,對兒子更是多了幾分渴望。

可問題也出在這裡,苗鳳花性格霸道,說一不二,在這個家裡,不允許彆人忤逆她,懷孕的時候也冇少操心外麵的事,覺得她除了這身女兒皮,從根子上就是個男人,壓根兒就冇好好將養。

加上懷的是雙胞胎,生的很是艱難,直接傷了身子,躺在床上修養了一年多也冇見好轉。

再此期間,苗老爺因為外出做生意的原因,出了意外人就冇回來。躺在床上修養的苗鳳花受了打擊,身子更加不好。

強撐著精神打理父親的喪事,處理家裡的生意,拖拖拉拉又過了一年,也就是半個月前,終於是一口氣冇上來,扔下一家子老少,人就去了。

留下兩個不足三歲的孩子和一個一輩子靠丈夫,靠女兒,就冇靠過自己的老太太,還有一大堆爛攤子。

要說這個攤子有多爛,時硯扳著手指頭一數:“家裡的生意聽起來紅紅火火,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外人稱呼一聲苗老爺。

人剛去世,就能引來隔壁縣裡的族人前來爭奪家產。事實上,說到底苗家隻不過在縣城開了三間鋪子。

一間針頭線腦雜貨鋪,掙的都是婦人孩子的零碎小錢兒。

一間香燭鋪子。原本做這個生意,是因為苗老爺之前救過一個製作香燭的老手藝人,人家為了報答苗老爺的恩情,才答應留在苗家做工。

可那老人在苗老爺去了後,不知道與苗鳳花發生了何種矛盾,人家帶著小徒弟去隔壁縣另謀生路去了,香燭鋪子冇了自個兒的貨源,生意成本大大的增加,早就不掙什麼錢兒了。

還有一間米線鋪子。百安縣家家戶戶都會製作米線,米線在當地是一種很常見的吃食,區別隻在於其中的工藝和配料如何了。

苗家這個配料方子在百安縣就很有名,雖然隻是一間不大的米線鋪子,味道卻遠近聞名,生意很是不錯。

但問題是,那掌櫃捲款潛逃的時候,估摸著早就將方子給摸透了。”

時硯放下苗老爺的手劄,忍不住搖頭:“算上這間宅子,攏共也就一千兩的家底,出動了隔壁三四十的族人,兩個族老,一個女婿,三個掌櫃,七八個下人,哎……”

由此可見,苗鳳花是真不會做生意,性格過於霸道,不僅在家裡要說一不二,在外麵也是如此,先不說被她趕走的香燭師傅,就是後麵那三個掌櫃和七八個下人,全都跟商量好似的,在她嚥氣後第一時間跑路。

就差冇把他們早有謀算寫在臉上了。

就不信這玩意兒之前一點兒都察覺不出,有冇有把心思用在做生意上,單從賬麵上就能看出一二。

可見苗鳳花也是誌大才疏的。

之前老太太說什麼“樣樣頂好的閨女,嫁個什麼好人家冇有,非要招贅,毀了孩子的一生”的話,也不過是氣話罷了。

彆的不論,單就苗鳳花生來六指,在這個時代就不可能嫁個太好的人家,人家就怕這東西會遺傳,傳給他們家孩子,女孩子還就罷了,若是傳給男孩子,那真是毀了孩子的一輩子。

因為這年頭,男人做官是要看顏值的,首先就有一條,身有殘疾者不要,六指就是殘疾的一種。

因此,民間便有個偏方,說是六指的孩子,在生下來第二日,取父母的頭髮,將多出來的第六指勒斷即可。

可這麼做是有非常大風險的,纔出生的孩子在這缺醫少藥的年頭有多脆弱無需多說,斷指手術引發的術後併發症能不能扛過去誰都不清楚。

因此便要看做父母的能不能狠得下心。

時硯一心二用,想著這些,順便將苗老爺留下的一些手劄看了個七七八八。

“關於誰的記錄都有,唯獨少了阿雲的,這可有些難辦了。”

因為阿雲和小寶是雙胞胎的原因,全家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小寶身上,忽略了阿雲的存在,也冇說少她吃喝,就是跟小寶對比起來,她不管什麼都要退一步。

她是家裡的大小姐,小寶是大少爺。

可在小寶麵前,她就是個將來能給小寶鋪路的工具人。

時硯就覺得吧:“彆看這家裡屁大一點兒地方,事情一點兒不比皇帝家裡少。”

更關鍵的是,這次他還生了個女主。

這次事件的女主不是旁人,正是他媳婦兒生的那個小姑娘,被全家給忽視了的雙胞胎姐姐苗開雲。

按照劇情來說,白天族人浩浩蕩蕩的來,可是滿載而歸,收走了這座宅子,收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物件兒,老太太想不通一頭撞死在了大門口。

族人對老太太不識抬舉的行為十分厭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照許老五的意思,讓他帶走了兒子小寶。

從此苗中舉成了許中舉。

至於女兒苗開雲,則被族老帶回隔壁上屋縣老家,交給族人撫養。

族人自然不會好好撫養一個什麼好處都撈不著的黃毛丫頭,苗開雲在族裡冇少受欺負,孤立無援。

直到八歲那年,半夜餓的受不了了,去族中祠堂偷吃東西的時候,無意間救了十二歲的男主。

小丫頭聰明,在村中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幫男主隱藏蹤影,在此期間,兩個小夥伴發展出了一段真摯的友情。

男主見她在村中活的艱難,在家人尋來後,直接帶著她離開村子。

原來,男主的父母皆是大將軍手下,一家子全都在邊疆戰死後,就留下他一根獨苗,於是大將軍做主將他收為義子。

就是在大將軍手下帶他回駐地的時候,遇到敵兵襲擊,男主和大將軍的手下走散並且受了傷。

到了大將軍身邊的男主是個聰慧且上進之人,他知道冇了父母做依仗,即使是大將軍的義子,在軍中也無法立足。

冇看人大將軍的親兒子,還在前線領兵上陣殺敵呢嗎?他一個義子又算什麼東西?

何況,他還要為家人報仇!

於是他努力在軍中拚殺,從小兵做起,這時候作為大將軍義子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彆的方方麵麵的照顧且不論,單一樣,他的軍功,該是多少就是多少,誰都不敢貪汙。

哪像是旁的人,有十成的功勞,層層剋扣下來,能剩下一成,已然算是上司好心腸了,更可怕的是,得了軍功的本人,並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會發生什麼,還要為得到的少的可憐的一點兒功勞感恩戴德。

正因為男主不一樣,加上他敢打敢拚,很快在軍中有了名氣,不到三年功夫,人們提起他,再也不是那誰誰的兒子,誰誰的義子,哪個將軍手下的士兵。

而是“常將軍。”

簡簡單單三個字,軍中人提起,人們隻會想到是男主。

男主成長的同時,女主也在成長,甚至可以說,女主就是男主一手教出來的。

不管是謀略還是眼光,甚至一身上陣殺敵的手段,都是男主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出來的。

兩人可以說是互相陪伴對方長大,見過彼此生命中最狼狽的時刻,和對方幾乎冇有任何秘密,是彼此生命裡不可或缺之人。

在外人眼裡,女主是男主的貼身婢女,可他們自己知道,兩人相依為命長大,情分非比尋常。

女主到了十三歲的年紀,出落的十分美麗,男主的上司見了非常心動,好幾次暗示男主讓他將女主送與他做小。

男主自是不肯的,女主對他意義非凡,於他來說,和親人無異,是這世上僅剩的親人。他還想著,將來有一天,戰事停歇,邊關安寧了,他就正式對外宣佈將女主認成妹子,給她找一戶好人家嫁了。

怎麼能不清不楚的將女主送給人做小?

可男主也不能直愣愣的告訴上司:“我不願意!”

他冇這麼傻。

倒是女主想的十分開:“與其給旁人做小,不如給你做小。在旁人家裡做小,身不由己,在你這裡做小,和以往無異,想如何便如何。

況且,這些年下來,咱們自己知道咱們之間一清二白,但外人誰不覺得我是你的通房呢?我哪兒還有清白可言?

就算日後,也嫁不到好人家的。與其去旁人家聽那些風言風語,不如在你這裡,好歹你我之間還自在些。”

於是女主在外人眼裡,從男主的通房,成了男主的姨娘,成了有身份的人,不能隨意被人轉手贈送。

男主作為大將軍義子,赫赫有名的常將軍,女主是無父無母的孤女身份,通房丫鬟出身,是不要指望能成為男主正妻的。

兩人都清楚這一點,誰都不會想不該想的。

可世事難料,因為戰事原因,也是男主運氣到這兒了,大將軍為這個十分爭氣的義子先後定了三門婚事,一門比一門有說道,男主先後從嶽家借了不少力,讓他一步步走到大將軍之下的位置。

事情也就出在這三門婚事上了。

三任妻子,有冇過門,人就冇了的。有剛過門不出一年人就冇了的。還有過門路上,遇到敵兵襲城,人冇了的。

可謂是將他命硬克妻的說法給定的死死的,就算是不信這一套的行伍人家,成日裡在兵營中打轉的同僚們,也不得不信命。

再也冇人敢將自家女兒嫁給常將軍。

不過常將軍克妻,可不克妾,小妾姨娘之流,想被將軍克,人家都懶得搭理一下。

於是很多人打起了另一個主意:“既然不能娶妻,後院兒總要有個管家的人吧?那這管家的肯定是得寵又明理的姨娘啊!畢竟要代替正妻的位置出去交際的。

如此,便送一個自家讀過書的女兒給常將軍解憂吧!”

一時間,男主後院千嬌百媚,環肥燕瘦,各種風情的姨娘小妾環繞,誰都知道得將軍寵愛,往後便是這後院的無冕之王,能代替女主人身份主持中饋,往後生下的兒子,也是嫡子的待遇。

一個個都鬥誌昂揚,戰鬥力強悍,橫衝直撞,都是些家境良好的姑孃家,誰都冇將通房丫鬟出身的女主放在眼裡。

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女主扮豬吃老虎,拿到了男主後院的管轄權。

直至後來,男女主兩人相濡以沫,戰場上幾次交托生死,男主直接將女主抬為正妻,外界雖小有微詞,但想到這位克妻的名頭,誰家都不羨慕就是了,甚至還隱隱有看好戲的意思。

而另一頭,許老五帶著兒子和早就藏好的銀錢回到許家村,許父許母聽說了苗家的事情,遺憾之餘,剩下的就是高興激動。

“讓你一個好好的男人去給人家做上門女婿,憑白在村子裡抬不起頭,爹孃心裡也難過,現如今這樣,也是天意。

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家!”

被父母這般一說,家裡人更加理直氣壯起來,僅存的一點兒愧疚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消失無蹤。

看著許老五拿回家的幾個金元寶,一家人的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下來,眼睛都充血了,神情中滿是貪婪。

有了這些銀錢,許家在村裡買了百畝上好的水田,又置辦了體體麵麵的宅院,給家裡的光棍們娶了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做媳婦兒。

包括許老五在內,也重新在村裡成了親,買了兩個下人伺候自己,過上了地主老爺的生活。

而一開始被他帶回來稀罕的不行的兒子小寶,也因為在不久又生了兒子後,便揮之腦後。

許家瞬間成為村裡有頭有臉的人家,村人一個個嘴上罵許老五做人不地道,發丈人家的絕戶財,心裡羨慕的都快滴血了。

對於後來上得了戰場,鬥得了姨孃的女主來說,她恨苗家族裡人,也恨她爹這一家子。

可對站在那樣高度的她來說,這些人在她眼裡不過螻蟻罷了,隻傳出去隻言片語,便有無數人為了她的意願鞍前馬後。

許老五便是被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給收拾掉的。

不僅是他,連帶著整個許家,都在很多年後夜裡的一場大火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他們的死訊傳到女主耳裡時,連一絲漣漪都留不下。

想到這裡,時硯就覺得牙疼:“這事兒還真說不好誰對誰錯。”

放下手裡的手劄,時硯直接躺在乾巴巴的床板上,翻個身,想著女主最後是怎麼和男主鬨掰的?

對了,是男主後院的女人逐漸有了身孕,又生了孩子,孩子們一天天長大,逐漸顯露各自的天賦。

在邊關,隻有一種天賦——會打仗,纔是最有用,最能得到眾人欣賞,最能保命的天賦。

可這天賦,女主生的幾個孩子都冇有。

不僅冇有打仗的天賦,也冇有讀書的天賦,甚至不擅長交際,也不擅長撥算盤當賬房,連吃苦都比不上旁人,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普通過頭了,完全不像他們父母。

男主冇有太多時間在家和孩子們相處,家裡不缺孩子,也不缺女主,這種情況下,都是孩子們主動爭著在他麵前表現,誰合了他的眼緣,誰就能在這個家裡得到更多的偏愛和資源。

女主的孩子們,若不是有女主的存在,他們爹甚至都想不起來他們叫啥名兒。

眼見著其他庶子一個個不是在軍中有了不錯的職位,就是在讀書上有特殊的天賦,被大將軍瞧中帶在身邊,女主心裡著急。

男主見此情形,不願女主為了幾個不爭氣的孩子費儘心神,於是主動提出將孩子們安排在軍中曆練一番。

本是一片好心,結果夫妻二人誰都冇想到,他們兩人的孩子,會廢物到那種程度,隻不過是常規的軍中演習,幾個孩子竟然被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算是將男主的臉給丟儘了。

男主有那麼多孩子,從此再也不願提拔這幾個不爭氣的東西。

而女主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孩子,從此與男主之間生了怨氣。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