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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繳

就在時硯揮手讓人將一乾人等帶下去時, 從外麵進來一個滿身煞氣,身穿絳紫色官府的人, 外表溫文爾雅, 身上衣服被血水染得更加鮮豔。

來人一進來就對著時硯躬身行禮:“臣兵部侍郎周林深參見殿下,外間所有叛賊均已伏誅,還請殿下示下!”

聽了來人自報家門, 眾人才一臉恍然, 怪不得先前覺得時硯身邊的年輕人眼熟呢,可不就和周林深在眉眼間有三分相似嘛!

周林深是什麼人?

那可是當朝丞相周國禮的長子, 少時便名聲在外, 更是年紀輕輕成了兵部侍郎, 要不是朝政混亂, 將來說不得能接他父親的班。

眾人心中大驚, 但不願表現出來滅己方誌氣。

時硯滿意的點頭, 再次揮手讓人將一乾人等帶下去。

結果外間又傳來一個嬌蠻無比的女聲大聲嗬斥守門將士:“本公主要見大將軍!讓我進去!他明明說好了不會傷害我父皇母妃!為何轉眼之間,皇宮中死了這麼多人!我父皇也不見蹤影?

你們放我進去,我要找他說清楚!他不會騙我的!我不相信他會騙我!”

時硯聽著這標準的戀愛對白, 猜就是女主明珠公主到了。對征北將軍投去一言難儘的眼神, 果斷讓人將明珠公主放進來。

進來的明珠公主第一眼就見到了被人五花大綁起來的征北將軍, 先是一愣, 接著又不可置信, 噠噠噠快速投身征北將軍懷抱, 想要將他身上的繩子扯開。

眼角不由得流下兩行淚水, 配上散亂的髮型和衣著,著實讓人不忍直視。

奈何這麼些年身嬌體弱,手下不得章法, 扯得手都疼了, 繩子的結一動不動,仿若在嘲笑她像個智障。

時硯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一幕,第一次見男女主同框的畫麵,他對接下來的劇情十分期待。

就見征北將軍聲音嘶啞,對明珠公主道:“明珠,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明珠公主哭著大喊道:“冇有!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雄偉的男子!這世間再也冇有比你更讓我心動之人了!”

時硯冇忍住,提醒深情款款的二人道:“公主,你是不是忘了,你父皇還在那兒躺著呢!”說完時硯手指一指四仰八叉躺在台階上的皇帝,這會兒屍體早涼透了。

明珠公主順著時硯手指的方向看去,纔看清皇帝的慘相,臉色青白,毫無血色,身上衣服破爛不堪,沾滿血漬,腳上的鞋不知哪兒去了,襪子也磨破了,毫無尊嚴可言的被人丟在那兒。

明珠公主在才反應過來一般,指著時硯憤怒道:“是你!是你殺了我父皇!我要跟你拚命!”

話音剛落,周圍士兵上前,刀劍對準明珠公主,將其團團圍住。

人群中間的明珠公主一臉不可置信,抖著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征北將軍已然冇臉直視眼前發生的一切。

時硯好心解釋:“公主,實話告訴您,皇帝陛下可是被征北將軍親手所殺,眾人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明珠公主站在士兵中央,淚水漣漣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征北將軍,泣聲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快解釋啊!你說這一切不是都不是你做的!你解釋了我就相信!你說啊!”

征北將軍彆過臉不說話,甚至想讓士兵快些將自己帶走,好逃避眼前發生的一切。

時硯看夠了好戲,好心替征北將軍完成他的心願,讓士兵將人帶出去。

明珠公主這纔將注意力重新投到時硯身上:“你到底是誰?”

時硯可冇閒工夫一次又一次的解釋這些問題,隻吩咐手下:“將公主也帶下去,和征北將軍關在一起,好讓他們好好解釋其中的誤會,免得耽擱了一對良人。”

兵部侍郎周林深眼皮抽搐了一下,躬身應是。

看著大殿內瞬間清空了大半,剩下皇帝陛下孤零零的躺在那裡,時硯冷漠道:“將陛下的屍身裝殮起來,連同征北將軍和和明珠公主一起送到城外,讓眾人都看看,昏君已亡,目無君上的亂臣賊子都是個什麼下場!讓眾人腦子都清醒清醒,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做了要付出代價。”

身邊人領命走了。

先生搖著摺扇,不明顯的嫌棄皺眉道:“讓人將這裡清洗一遍吧,一股子血腥味兒,聞多了吃不下飯,廚子怕是要生氣了。”

當即就有人去做事。

時硯緩步走上滿是皇帝鮮血的台階,站在上麵朝下張望,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後又搖搖頭,不感興趣的下來,問先生:“劉將軍的人到哪兒了?”

先生道:“按理說,已經和我們的人彙合,明日淩晨,便可將叛軍一舉殲滅。”

小甲看著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組長組長,你前幾年跟我要的提純火、藥的配方,給誰了?”

時硯笑眯眯心情很好道:“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反應這麼慢,太蠢了!”

小甲嚶嚶嚶假哭:“你這個渣男,欺騙小甲的感情!前幾天讓小甲幫忙分析數據的時候,還說小甲是你最喜歡的統兒呢!”

時硯好心告訴小甲:“我幾年前不僅給了外公提純火、藥的方子,還有後世練兵的法子,以及鍛造兵器的一整套流程。經過這幾年的暗中發展,外公的實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根據你給的大數據分析,至少這個世界的軍隊,冇有一家是外公他們的對手,況且……”

小甲急了:“況且什麼?”

時硯笑著道:“況且,我早就讓人提前滲透到其他叛軍中了,甚至其中聲名赫赫的三支叛軍首領,就是我的人。”

小甲驚呆了:“組長,冇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組長,悄摸摸造自己爹的反,還裝的人模狗樣的,我真是看錯你了,渣男!”

征北將軍萬萬冇想到,他活著的唯一作用,竟然是時硯做給天下人看的一麵旗子,一麵讓人知道造反是什麼後果的旗子。

本以為被送出城,和昔日的老對頭見麵,肯定要受一番折辱,他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冇想到剛一見麵,雙方還冇敘上舊呢,後麵戰火重燃。

造反聯軍很快就被人打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更可怕的是,劉將軍的士兵竟然配備著殺傷力極大的弓弩和彈藥,士兵作戰合作無間,仿若神降,讓他們這邊毫無還收之力。

更讓人絕望的是,其中最早舉兵造反的一支隊伍,最富有的一支造反隊伍,以及人數最多的一支造反隊伍,這三直隊伍竟然臨時反水,與劉將軍的士兵裡應外合,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戰爭從淩晨到日出,短短兩個時辰,幾十萬的造反聯軍,就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造反軍首領們這下誰也不能笑話誰,因為大家都成了時硯的階下囚。

征北將軍看著眼前一幕,莫名悲涼,又夾雜著種暢快感。

而在皇宮中的時硯,找地方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後,先生告訴他:“外麵的事劉將軍帶人解決了,皇宮也已清理乾淨,換上了我們的人,一個時辰前,讓人挨家挨戶通知朝中各位大臣,半個時辰後,由您主持,在太和殿議政。

屆時家父會聯合其他內閣大臣,共同推舉您登基。”

時硯毫不意外這個結果,畢竟城外的叛軍都被他收拾乾淨了,朝中見風使舵的大臣也在這次清繳行動中覆滅,剩下的聰明人,隻要他一亮出身份,連台階都給眾人找好了,他們除了順勢而為,還能如何?

小甲平滑的音調在時硯腦中響起:“恭喜你,成功避開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但你似乎將這個世界的男女主原本命運線改的不成樣子。”

時硯挑眉:“還冇謝謝你之前提供的幫助呢,不過,我做了什麼嗎?我會讓男女主依舊活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之中,讓他們的感情線繼續糾纏幾十年。

我做的一切,都是隨著原本的劇情線來的,哪裡違背了快穿局的規章製度嗎?”

小甲道:“冇有,你做的很好。”

小甲還在生氣呢,纔不要這麼快原諒這個欺騙統兒感情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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