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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捱罵

小小的希遠娛樂公司, 不知不覺中換了老闆,換了許多員工, 公司麵貌為之一變, 大家的工作積極性大大提高,新來的老闆很有領導才能,且本身的人脈不比上一任老闆年希宇差什麼。

在同一時間, 公司開始大力招攬人才, 彆看是個小娛樂公司,對人才的要求一點兒不低, 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嚴格, 寧可要一些毫無經驗的新人, 花大力氣, 大價錢去培養, 也不要那些已經出了名, 卻人品有問題,有黑料石錘的藝人。

尤其是沾染黃賭毒三樣的,根本就進不了公司大門。

老闆在公司全體員工大會上說了, 我們不是娛樂圈最有名的公司, 也不是娛樂圈最富有的公司, 但一定要是娛樂圈道德感和社會責任感最高的公司, 遵紀守法, 從我做起。

老闆自身不知從哪裡帶來的團隊, 雖說之前在圈內從不曾聽聞過, 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冇有,解決公司藝人劉縵身上關於前cp的問題時,一環套一環, 借力打力, 將對此事毫不感興趣的純路人都吸引過來,在劉縵身上流量達到最高峰時,拋出證據,還劉縵一個清白,將她的事業推上另一個高峰。

給劉縵那個前男友,前cp錘的這輩子也混不了這個圈子。就連她前公司其他藝人也因此事,事業遭到了一定打擊。

公司在多角度多方麵培養年輕藝人的同時,還簽約了一批很有演技,但不怎麼有市場的老藝人,全麵開花,各個部門重組,磨合,同時不忘和外界尋求合作,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

至於這個小公司是怎麼支撐起這般大刀闊斧的行動的?

當然是花錢,錢不值錢一樣花錢,出手非常豪橫,讓鐵石心腸早年發誓再也不踏入這個圈子之人都忍不住動心那樣花錢。

這世上很少有不為金錢折腰之人,若是真有,那就是錢不到位。

而希遠娛樂最不缺的就是錢。

現在大家都看明白了,彆看這是個小公司,但這公司後麵有非常豪橫的金主爸爸,關於這位金主爸爸有很多傳言,但大家普遍認可的,這位公司背後的金主爸爸,應該就是公司一哥路時硯身後的金主爸爸。

關於這點大家也不是胡亂猜測,都是有證據的,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不管哪一位老闆上任,他們對一哥路時硯的態度同樣恭敬,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對待。

路時硯一個一年到頭來不了公司兩次的人,在老闆辦公室旁邊,還有專門的休息室。

那休息室每天都有專業的保潔阿姨進去打掃,裡麵裝修之豪華,據有心人計算,頂的上十個正兒八經的老闆辦公室。

這不是公司老闆對待公司一哥的態度,這是卑微社畜對待金主爸爸的態度。

大家覺得自己無形之中,知道了太多。

但不管怎麼說,這位新來的老闆,不管在哪方麵,大家都挺佩服的。

這位老闆年輕有為,高大英俊,雷厲風行,簡直是女孩子們心中行走的霸總本總,什麼都好,隻一樣讓大家不太能理解,他有句口頭禪:“我老大說了。”

忽略這江湖味兒極重的語氣,單是從表麵理解,眾人就很不理解。

老闆你已經是公司老大了,你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被眾人好奇的老闆和他的老大,正在穿著厚厚的皮襖,出口氣都能凝結成冰,外出時間太久能把人耳朵給凍掉的東北某地片場,籠著袖口,像身後有狼攆似的,快速又靈活的鑽進一間有小太陽電暖爐的休息室。

身上厚重的皮襖也不能阻擋他們靈活的身姿。

兩人一進屋,迅速又熟練的關好休息室大門,二話不說,伸出手在小太陽前取暖。

按理說,時硯的體格兒,是寒暑不侵的,但這不是,為了更加靠近周圍人的生活習慣嘛!

等全身都暖洋洋了,時硯這才道:“怎麼樣?”

這話問的冇頭冇尾的,另一人卻瞬間明瞭,認同的點點頭:“老大你看人眼光一向好,能吃苦,有靈性,肯鑽研,腦子靈活,關鍵是對待演戲這件事,態度認真。

非常難得。”

時硯歎口氣:“太冷了,若不是秦曉昊非要堅持來這裡實地取景,要拍攝雪山之巔的打鬥場景,我是不會來這裡遭這個罪的,家裡的空調暖氣不香嗎?

相比之下,攝影棚的環境已經非常好了。”

雖然這麼說,但有一點時硯是非常滿意的:“全劇組冇一個人喊苦喊累,那幾位上了年紀的老爺子都在咬牙堅持,回頭安排人,讓他們吃好住好,回去了給大傢夥兒表示表示。”

那人乾脆點頭,知道他老大時硯是不差錢的主兒,這位嘴裡說的表示,就是用紅包,各種姿勢的砸給劇組人員,將眾人砸的七葷八素美滋滋,心甘情願來零下二十度的東北雪原實地取景。

“幸好這裡隻需要拍一週,否則再這麼下去,彆說人了,就是那些機器也凍壞了,給套上幾層棉被都不好使,隨便凍壞一台,都是錢啊。

對了,今天我來之前,湯總還囑托我轉告你,說讓你拍完了這邊的戲份,趕快回家呢。”那人道。

湯時誠這人有些地方還挺傳統的,他做高科技的生意,但有時候打從心底裡認為,快遞和電話,視頻給親人帶去的心意,與特意請相熟之人捎過去的意義不同。

關於這點,時硯也很無奈啊,之前秦曉昊寫的那個《江湖之大》,古偶情景劇,時硯在裡麵飾演的是一間客棧神秘莫測,神出鬼冇,武功高強的老闆,雪山之巔的戰鬥就是這位老闆的高光時刻之一,是他在江湖上揚名的重要一戰。

他們這劇組吧,和彆的劇組不一樣的點在於編劇在組裡有非常大的話語權,他本人堅持實地取景。

導演是想省經費,當然也是當下整體環境普遍偏向攝影棚拍攝,安全,省事兒,省時間,省出來的這些完全可以請好的後期團隊彌補。

可最終還是編劇秦曉昊說服了導演,時硯就跟著一起來了這冰天雪地的地兒。

不過時硯的表現也很讓人震驚就是了。

在不知情的劇組工作人員眼中,整個劇組,除了五位主演外,其他配備簡直堪稱圈內頂級,雖然他們很低調,但也掩飾不住劇組閃著金錢和專業的光芒。

可其他四位演員,包括那位身兼編劇和演員的前愛豆秦曉昊,都已經通過之前一個月的努力,讓大家見識到了他們的實力,認可他們的實力配得上這個劇組的頂級配置,除了時硯。

這位什麼脾氣,以及他薛定諤的演技,在整個圈裡是出了名的,大家都很擔心他能不能演繹好這個角色。

但時硯淡定的用實力告訴大家:我以前就是不認真,認真起來我自己都怕。

時硯怕冇怕彆人不知道,反正劇組的大家是怕了,又怕又敬重,看向時硯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看狼人的敬意。

惡劣的天氣,零下二十度的冰雪中,穿著單薄帥氣的戲服,掉威亞在高空中打鬥大半天,下來還有跳崖,雪地翻滾,一整套的打鬥動作,其中有一段高難度動作,跟時硯對戲的老戲骨因為身體素質跟不上,直接用了專業打替。

而時硯親身上陣,和打替配合得行雲流水,差點兒讓一眾人驚掉下巴。

那場戲過後,劇組眾人再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謠言不可信,就時硯這樣的專業素養,還叫冇演技,不敬業,耍大牌,不尊重前輩,那就冇有比他更專業的演員了!

從今往後,誰要是敢跟他們說路時硯這人冇演技,不專業,他們指定要大聲的回懟回去的。

那場景作為老闆的柳庭霜冇看到,但他一早就從旁人嘴裡聽說了,理所當然又十分驕傲的對時硯道:“不愧是老大!”

時硯囂張的接受了柳庭霜的誇讚,一點兒不心虛。

要說他對柳庭霜最滿意的,絕對不是他的工作能力,敬業態度,甚至他天然對他有利的身份,而是這份對他的無腦吹。

柳庭霜,時硯從醒來第一天就給自己找的打工仔,仔細說起來,和年庭沛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柳庭霜是年父和原配妻子生的兒子,而年庭沛則是年父和後來續娶的妻子生的兒子。

柳庭霜的這個特殊身份,也是時硯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當年,年父和原配妻子屬於門當戶對的婚姻,但年父這人花心,結婚後也冇放下外麵的鶯鶯燕燕,加上年家有意將生意往娛樂方向轉,年父在外麵的很多紅顏知己就是娛樂圈裡的女星。

文惜玉就是其中一個,當時的文惜玉是銀幕玉女,當紅女星,一度被媒體吹捧說是一代天後。

她跟家裡有妻兒的年父在一起時非常低調,低調到她和年母幾乎前後腳懷孕,若不是肚子大了瞞不住,就連年父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誰都不知道文惜玉是怎麼想的,當時追求她的富二代數不勝數,不管嫁給誰,都比給人當小三強不是?原本大家都以為隻要年家的正經女主人在一日,文惜玉生的孩子就隻能是私生子的命。

誰知時來運轉,年母的孃家敗落,年父徹底冇了顧忌,外麵的女人登堂入室,年母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寵著,為人高傲,受不了這個侮辱,直接帶著不到五歲的兒子離開。

還是不帶走年家一分一毫,嫌棄年家東西臟,不想碰,近乎於淨身出戶的離開。

這麼一來,便宜了文惜玉和她生的兒子年庭沛。

小三上位,一躍成為豪門富太太,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往日那些富豪開口就讓文小姐上台表演一個,她隻能忍氣吞聲,賠笑表演,從那往後,富豪的夫人們也要小心翼翼的看她臉色過活。

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同時也苦了柳庭霜,年母倒是有骨氣的離開了,但她很快就花光了身上的積蓄,也冇什麼工作能力,後幾年間,母子二人生活艱難,柳庭霜幾乎是從初中開始就打工養活他們母子二人。

年母卻因為日子過得艱難,忘不了往日的繁華,沉浸在過去不可自拔,人有些瘋癲,柳庭霜為了照顧她的病情,聽從醫生的建議,帶著母親出國養病,隻要留在國內這個熟悉的環境中,年母就冇有個好的時候。

因為這,柳庭霜在國外的日子一直過得非常艱辛,同時,也鍛鍊了他的能力,野蠻生長的孩子,做事從來就不講規矩。

這段經曆,讓他對年父可謂恨之入骨。

柳庭霜小聲對時硯道:“我媽的情況穩定了很多,我想等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接她回國,放她一個人在國外我也不放心,昨天她還給我打電話,說要謝謝你呢。”

蹲在地上腳有點麻,時硯起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歇口氣,對柳庭霜道:“我找上你是有目的,咱們是各取所需,或者說等價交換,讓伯母不必有負擔。

倒是這邊的事情,有信心嗎?”

針對時硯說的等價交換和各取所需,柳庭霜是不同意的,在他心裡,時硯在他快要絕望,喘不上氣的時候,宛如一道光照進他原本暗無天日的生活,不僅出人出錢找醫生,救了他母親一命,還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報仇的機會,這份人情,他這輩子都還不完。

但他知道時硯的為人,不多爭辯,隻道:“我讓人盯著年希宇呢,和年庭沛在公司爭的你來我往很是熱鬨,據可靠訊息,公司內部已經有了站隊的趨勢,兩人幾乎不相上下,年希宇確實是有能力的。

讓我們的人私下裡給年希宇支支招,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

時硯心說,這可真是可惜,年父絕對想不到,已經被他忘到犄角旮旯裡的兒子,悄摸摸的回來,正悄無聲息的挖他牆角呢。

看柳庭霜挖他爸牆角挖的這麼賣力,時硯終於有了他可以當鹹魚的想法,實在是柳庭霜太過於能乾,將時硯身上除了演戲外的所有事情一手包攬了,讓人挑不出一丁點兒錯來。

關於這點,不僅時硯深有體會,劇組所有人都被柳庭霜這個年度最佳好老闆感動到了,劇組人員真的就除了演戲,不需要操心其餘爛七八糟的事情,隻需要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劇組拍攝上。

在此種環境下,劇組的工作效率蹭蹭提高,眾人一門心思做好自己分內工作,環境前所未有的和諧。

柳庭霜問時硯:“老大你看這樣行嗎?”

時硯站在休息室視窗向外看去,眾人忙碌,有序,高效,於是點頭:“你做的很好。”

本來在外麵被人稱為行走的霸總的柳庭霜,被時硯誇的露出憨憨的八顆大白牙,像個做了好事得到老師糖果獎勵的小朋友,驕傲,又強自矜持。

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劇組之所以能成為現在這樣的劇組,都是因為有他們的隱形金主爸爸路時硯的存在。

要是冇有時硯特意要求,柳庭霜纔不會管這些在他看來極度不劃算的事情,他隻想做出最賣錢的劇,給時硯賺最多的錢,報答時硯對他的知遇之恩,至於其他人什麼感受,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錢到位,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都能搞定。這纔是柳庭霜的真實想法。

對了,時硯道:“視頻平台的事怎麼樣了?”

柳庭霜恢複淡定狀態,和時硯一起站在窗前看外麵的眾人忙碌的風景:“合同已經簽了,隨時可以上線。”

關於這事兒,還是為現在拍攝的《江湖之大》做準備,在時硯的授意下,這部劇走的邊拍邊播路子,根據觀眾的反饋進行下一步的安排,目前的目標是暫定先拍八集,不搞那些噱頭吊人胃口,分兩天在視頻平台上播出。

也就是在兩天之內一口氣全部放出去,然後使用轟炸式廣告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劇到底好不好,到時候會有觀眾給出回饋。

時硯本人對劇本和劇組是有信心的,但整個劇組的創作人員都感到壓力很大,時硯不止一次聽到導演和秦曉昊抱怨:“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闆一拍腦袋做出的決定,說的輕鬆,由觀眾決定劇情走向。

殊不知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種想法,到時候不管聽哪一波觀眾的,都勢必要失去另一波觀眾,猴子搬玉米似的,播到最後,能剩幾個觀眾?”

時硯還聽到秦曉昊認真的勸慰導演:“人設握在咱們手裡,前八集放出去,人設基本上就定死了,和人設不符的要求,正常觀眾也不能答應啊,要咱們導演和編劇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替觀眾把握這個主要發展方向嗎?

隻要咱們懸念留的好,劇情做的好,觀眾的意見,隻會成為咱們源源不斷的靈感來源,怎麼會給咱們拖後腿?”

說到最後,秦曉昊發現時硯不知何時,慢悠悠從他們二人旁邊飄過,眼神不對,不知聽了多少。

於是他還是決定拯救一下一無所知的導演:“聽我這麼一說,我知道導演你也覺得這個決定做的非常好,非常英明,是不是?”

瘋狂給導演使眼色。

導演一拍腦袋:“好什麼呀,聽你這麼一說,我壓力更大了,讓我知道這是哪個小兔崽子在背後搞事情,哼……”

背後搞事情的小兔崽子時硯:“……”

所以說,這個劇組什麼都讓時硯滿意,就是時不時有人背後說他壞話這一點,他不耐煩的很,不過邊拍邊播的想法是不可能改變的,因此他這邊的戲份一結束,直接飛回雲城,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什麼都有人操心,就是勾心鬥角,擴充娛樂版圖的事兒都有人為他拚命奮鬥,他回家鹹魚躺不香嗎?

前一刻還穿著貂皮和人搶小太陽,下一刻就回到充滿暖氣空調的雲城,這感覺真不賴。

尤其一回家,就聽老爺子中氣十足的教訓湯時誠:“一天到晚的工作,工作,工作有忙完的時候嗎?孩子放學都冇空去接,不是保姆就是助理,他們是孩子爸爸嗎?能代替爸爸在孩子心裡的位置嗎?

你知道今兒老頭子我去幼兒園接孩子時,彆人家家長是怎麼看我的嗎?現在想起來,我臉上就臊得慌,你到底是怎麼給孩子當爸爸的?”

時硯進門,和晃著小短腿,抱著半個西瓜挖著吃,順便看戲的湯濃對視一眼,心裡就更可樂了。

大侄子見到小叔回來,眼睛都亮了,非常懂事的小跑著去廚房哼哧哼哧抱了另外半個冇動過的西瓜,上麵插一個勺子,放到時硯跟前,用眼神示意:“小叔,一起吃!”

時硯摸摸大侄子腦袋,兩人安靜的做個吃瓜群眾。

心裡再一次感歎將老爺子請回雲城,是多麼明智的一步棋啊,瞧大哥最近每天按時回家,準時去幼兒園門口接大侄子回家,按時參加家長會,定時和幼兒園老師聯絡,瞭解大侄子的校園生活,忙的團團轉。

讓一向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湯總,生活中第一次出現了手忙腳亂的狀況,這老爺子絕了!

湯濃看看那邊一個罵的起勁兒,一個安靜聽著不反駁的兩人,擠進小叔懷裡,小聲和小叔咬耳朵:“太爺爺這是惱羞成怒,今天漫漫的姥姥去接漫漫,漫漫姥姥可厲害了,開車嗖一下就從我們旁邊路過,將太爺爺的假髮給吹掉了,好多人都看見了呢……

回來的路上,太爺爺為了挽尊,還說不就是開車嘛,他也要學,結果還冇學呢,就先罵爸爸了。”

胖嘟嘟的大侄子小大人似的歎口氣:“爸爸真是太倒黴了……”

時硯聽的好笑,但死道友不死貧道,他隻需要在心裡同情大哥就夠了,還是不要衝上去給大哥集火的好,直接抱大侄子去隔壁大哥家躲災,免得被遷怒。

他就不明白了,他家裡到底有什麼好的,大哥每天下班,不回自己家,直接帶著大侄子來他這裡吃飯,老爺子也是,明明說好了要和大孫子住在一起,結果這會兒正在他家裡中氣十足的罵人。

回到隔壁和自家裝修幾乎一模一樣的房子,時硯纔打算安排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方向,好鹹魚躺呢,結果電腦剛打開,老爺子和湯大哥破門而入,一個罵罵咧咧,一個安靜如雞,都站在房門口不滿的看著他。

中間還擠著一個可憐巴巴的湯濃。

老爺子:“回家都不知道和爺爺打聲招呼嗎?冇有你在的日子,我罵人都冇什麼力氣了!”

湯大哥:“你可算回來了,我為你承受了太多。”

湯濃看看爸爸,再看看小叔,最後實話實說:“爸爸好可憐。”

時硯:合著我纔是那個需要捱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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