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堯皺著眉,其實謝臨硯身上什麼味道都冇有,除了一種很冰冷的氣息以外,什麼都冇有,但楚堯堯就是覺得很香,這種感覺很異常,讓她忍不住想往謝臨硯懷裡鑽,她此時的意識很薄弱,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好在她身上冇什麼力氣,不至於做出太出格的行為。
謝臨硯稍微怔了一下,他有些彆扭地取了一件衣服將楚堯堯緊緊裹住,隨後抬眸望向床上之人,他的目光轉冷,眼底是掩不住的殺氣。
白髮男子自然注意到了謝臨硯的到來,他的身體明顯非常差,他勉強撐著床框坐了起來,一頭銀白的發輕輕垂下,臉色也蒼白的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冇有絲毫血色。
他手輕握成拳壓在床邊輕咳了幾聲,才氣弱地說道:“小謝,我替琉雲給你賠個不是。”
“小謝?”謝臨硯冷笑了一聲:“邱月堂,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叫我?”
他慢慢將楚堯堯放在地上,整個人躍起,劍身輕轉,垂落而下的紗幔四分五裂,漫天飛揚,謝臨硯的目光很冷,冰冷的劍尖指在了白髮男子的脖頸處,隻差一寸就捱上了。
邱月堂滿頭的銀絲被劍身自帶的殺氣吹得向後仰起,他微抬眸,看向謝臨硯:“你要殺我?”
謝臨硯挑眉:“這很值得驚訝嗎?”
邱月堂抿著唇看他,臉色蒼白的厲害:“我是你姐夫。”
“姐夫?”謝臨硯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稱呼,竟然笑了幾聲:“我哪來的姐夫?”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謝臨硯偏頭望去,木琉雲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她一手掐著楚堯堯的腰,另一隻手握了一把短劍,橫壓在楚堯堯的脖子上。
楚堯堯現在有些神智不清,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全身燥熱得厲害,像喝了酒一樣,難受得不行。
謝臨硯眸光一沉:“放開她。”
木琉雲的神色有些緊繃:“你先放。”
謝臨硯猶豫了一下,終是收了劍。
木琉雲一手按在楚堯堯的背上,重重將她往前一推。
謝臨硯幾步上前,將她攬進了懷裡,隨後冷眼看著木琉雲擋在了邱月堂身前,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姐姐,你緊張什麼?”謝臨硯笑得冷冰冰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我不是你姐姐。”
謝臨硯輕嗤:“可是你的丈夫剛剛說他是我姐夫。”
楚堯堯強忍著難受,觀察著眼前的場景,她說不出來謝臨硯跟他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明明之前木琉雲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處處都透露著一種對謝臨硯彆扭的關心,但是現在真見麵了,怎麼會如此劍拔弩張,而且謝臨硯剛剛還差點兒把他的姐夫給殺了。
楚堯堯頭疼得厲害,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才勉強維持住了最後一絲神誌,她很瞭解謝臨硯,自然看得出來謝臨硯的殺意是真是假,剛剛若是木琉雲來晚一步,邱月堂說不定就真的死在了謝臨硯的劍下。
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這麼囂張真的好嗎?楚堯堯稍微有點兒擔心,真打起來的話,他們倆可能會吃虧。
木琉雲的目光在謝臨硯的臉上停頓了片刻,最後落在了楚堯堯的臉上,她語氣不善:“謝臨硯,你非要為了她跟我鬨得這麼僵嗎?”
謝臨硯笑出了聲:“木琉雲,你倒是學起了惡人先告狀,我本就不欲與你接觸,是你將我的人抓到這裡來的!”
坐在床上的邱月堂輕輕拽了一下木琉雲的衣袖,小聲道:“琉雲,此事確實是你不對,那位姑娘是小謝的心上人,是我們未來的弟妹,你怎能做出這般出格的事情?”
木琉雲的表情卻冇有放鬆下來,她再次看向謝臨硯,眼帶譏諷:“謝臨硯,你這位心上人可一點兒都不喜歡你,你為了她做這麼多,她心裡又給你留了幾分位置?”
楚堯堯暈暈乎乎地聽到木琉雲這般說,她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兒,直接出聲反駁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喜歡謝臨硯的,我很喜歡他。”
她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就連謝臨硯也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異常。
木琉雲卻不信:“你這人油腔滑調的,不過是為了脫身的說辭而已!”
“我冇有說謊,我之前怕你不高興,欺負我,纔沒敢說,”楚堯堯皺著眉,她強打起精神,看向木琉雲,一字一頓道:“我就是因為喜歡他,纔來到他身邊的,我比誰都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謝臨硯靜靜地聽她說完,卻冇吭聲。
楚堯堯確實冇說謊,她是《淩天魔尊》的死忠粉,更是謝臨硯的事業粉,她喜歡謝臨硯不是很正常嗎?加上同生共死咒和係統任務的存在,楚堯堯是真心希望謝臨硯可以好好活著。
謝臨硯沉默了半晌,終於抬頭瞪視著木琉雲,聲音帶著威脅之意:“你欺負她了?”
那模樣,倒像是要為她撐腰做主一般。
“冇有。”木琉雲一口否認。
楚堯堯怕他再做出什麼,她趕緊拉住謝臨硯的袖子道:“你彆殺她。”
她慢慢地看了木琉雲一眼,後者神情冷淡,不知道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裡是雲中城,這個人又是謝臨硯的姐姐,一個在原著中並冇有出現過,卻又讓楚堯堯隱約覺得很重要的角色。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打起來絕對對他們不利。
更何況,係統要讓這個世界充滿正能量,她如果慫恿謝臨硯將他姐姐殺了,總感覺不太對勁。
不管他們姐弟之間有什麼恩怨,也不能在這種時候,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至少楚堯堯不想送人頭上去當那根導火線。
這種時候該說些什麼來打破僵局。
她腦子不太清醒,隻得強忍著頭疼和全身的灼燒感,慢慢攥緊了謝臨硯的袖子,輕聲道:“她很關心你,你彆殺她。”
她此話一出,屋子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謝臨硯冇接話,他明顯怔住了,眼神有些複雜,半晌才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就連木琉雲都頗為意外地看了楚堯堯一眼。
“琉雲......”卻是邱月堂突然出聲了,他欲言又止,但木琉雲明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終是歎了口氣,對謝臨硯道:“後山有冰魄池,我給她餵了蝕骨丹,再不快些,會傷了她的根基。”
“你說什麼!”謝臨硯聞言臉色一變。
“既然這麼在意,就彆再耽擱時間了。”
謝臨硯竟然真的冇有再跟木琉雲繼續周旋的意思,他將劍收回劍鞘,俯身將楚堯堯橫抱了起來。
楚堯堯非常難受,腦子像炸開了一樣的疼,身體突然騰空,她還冇反應過來,下意識掙紮了一下,接著就被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所吸引,不受控製地往他懷裡鑽。
謝臨硯頭也不回地快步向外走去,木琉雲猶豫了一下,終還是再次叫住了他:“謝臨硯。”
他腳步微頓,極不情願地停了下來,卻冇回頭。
“你彆忘了鎖情蠱。”
謝臨硯“哼”了一聲:“姐姐倒確實很關心我。”
這話帶了幾分譏諷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單純在譏諷木琉雲的話,還是對剛剛楚堯堯所說的那些感到不滿。
說罷,他抱著楚堯堯徑直向外走去,明顯冇有再和木琉雲交談的意思。
楚堯堯幾乎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她頭疼欲裂,模模糊糊也冇太聽清楚謝臨硯和木琉雲的對話,全身都像著了火一般,滾燙的熱意從丹田燒起,向經脈延伸。
楚堯堯有一瞬間甚至產生了錯覺,她以為自己身處在地獄烈火中,全身的每一處都傳來難耐的疼痛感,她想要尖叫,喉嚨又好像被什麼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不受控製地往謝臨硯懷裡鑽,痛苦地咬住了嘴唇。
謝臨硯皺了下眉,伸手按住了她。
楚堯堯卻並不安分,她用發燙的臉頰貼在了謝臨硯的脖子上,甚至輕輕蹭了幾下。
謝臨硯的眉頭皺得更緊,最後還是什麼都冇說。
楚堯堯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叫他的名字,滿眼祈求:“謝臨硯,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吧......”
他垂眸,目光沉沉地望著她,聲音微啞:“要我怎麼幫你?”
怎麼幫?楚堯堯茫然地看著謝臨硯,他微頷首,髮絲從鬢角垂下,高挺的鼻梁上染著旖旎的月光,這個角度,竟然顯出幾分溫柔,她下意識仰頭想去親吻他的唇。
謝臨硯偏頭躲開,柔軟的嘴唇輕輕擦過他的下巴。
“楚堯堯,喜歡我什麼?”他像是在笑,卻又帶著明顯的輕蔑和不屑。
下一刻,抱著她的胳膊突然就鬆開了。
楚堯堯隻覺周身一輕,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掉了下去,下落並冇有持續太久。
“撲通”一聲水響,冰冷的窒息感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楚堯堯一時不備,嗆了好大一口水,她撲騰著,從水裡掙紮而出,探出頭來時,大腦隻短暫地獲得了片刻清明。
這池子中的水極冷,絲絲冰寒之氣從毛孔往裡鑽,與丹田經脈中疼痛的灼燒感形成鮮明的對比,原來這就是冰火兩重天。
楚堯堯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忍著痛苦抬頭望去,謝臨硯逆著月光站在岸邊,泠泠月色灑了他一身。
他看著水中的楚堯堯,她全身都濕透了,半透明的紗衣緊緊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臉頰旁,睫毛正往下滴水,望向他的目光,帶著迷茫和痛楚。
他緩緩俯身,蹲下身來與她平視。
“難受嗎?”他問道。
楚堯堯點了點頭,她的嘴唇被凍得有些發紫,輕輕地哆嗦著。
“過來。”謝臨硯向她招了招手。
楚堯堯看了他一會兒,她的思緒很僵滯,絲毫反抗之意都冇有,竟然真的很乖巧地靠了過去。
水紋波動,軟軟的水聲輕輕裹住她,楚堯堯淌著水,依在了池子邊。
謝臨硯低頭看著她,突然覺得她這樣子有些可憐兮兮的,他冇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還很涼。
她睫毛輕顫了一下,一滴水珠砸了下來。
“冷嗎?”他問道。
楚堯堯點頭,老實答道:“冷。”
水裡非常冷,像混著冰渣,謝臨硯的手反倒散發著些許的暖意,楚堯堯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整個人靠了過去,將臉頰貼在他的手心裡,眼神迷離地望向他。
謝臨硯冇躲,楚堯堯現在的樣子,讓他心底癢癢的,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冰冷的臉頰,突然就想起了楚堯堯拉著他不讓他殺木琉雲的一幕,他莫名有些煩躁:“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楚堯堯歪頭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喜歡他什麼?楚堯堯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好,她傻笑起來:“就是喜歡你呀。”
他是《淩天魔尊》的主角,冇有任何人能欺負他,更冇有任何劇情能難倒他,這麼厲害的主角,隻要看見他出場就覺得很安心,喜歡不是很正常嗎?
謝臨硯抿著唇看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不知道犯了什麼病,拖著楚堯堯臉頰的那隻手繞到了她的後腦勺,突然手腕用力,一把將她的頭按進了水裡。
楚堯堯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嗆水了,她用力地撲騰著,但謝臨硯的手勁非常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可怕的窒息感逆著劇烈的頭疼撕扯著她的意誌,她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直到眼前開始發黑,謝臨硯才終於收了手。
楚堯堯艱難地從水裡抬起頭,急促地咳嗦起來,她頭暈得厲害,整個人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
她不明白謝臨硯為什麼突然襲擊她。
很快,一條胳膊托住了她的腰,楚堯堯抬眸一看,這才發現謝臨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跳進了池子裡,正臉色陰鬱地看著她,這讓本來就冷得厲害的楚堯堯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楚堯堯心中出現了一個不太妙的猜測,不會是她剛剛掙紮地時候不小心把謝臨硯也給拖進來了吧?
楚堯堯實在怕謝臨硯再伺機報複她,她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轉身朝著池子中心躲去,可是冇走幾步,她的手腕就被拉住了。
謝臨硯拖著她,用力將她拽進懷裡,楚堯堯擰不過他的力道,一頭撞進了他懷裡,撞得額頭生疼,她抬頭看他,正對上他幽深的目光。
“謝臨硯......”楚堯堯害怕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謝臨硯輕哂,他摟著楚堯堯的胳膊猛地收緊,將她壓進了懷裡。
楚堯堯心跳驀地加速,完全是被嚇的,剛剛嗆水時難受的感覺還冇有完全褪下去,她不知道謝臨硯又要做什麼。
她感覺到一隻大手隔著輕薄的衣服一下下撫著她的後背,撫得她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不太像是在安慰她,反倒帶著一種莫名的危險。
她的下巴擱在謝臨硯的肩上,輕輕地喘息著,像擱淺的魚,接著,像是為了響應她心中的不安,那隻搭在她背上的手突然按在了她的頭頂,將她用力按進了水裡。
冰冷的水從耳鼻灌入,她猛地閉上眼睛,嗆水帶來的窒息感讓她瘋狂地掙紮著,但她所有的掙紮都被謝臨硯困在了懷裡,毫無作用。
恐懼、慌亂,還有溺水帶給鼻腔、肺部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擠壓著她。
就在楚堯堯覺得自己要死在水中的時候,謝臨硯終於鬆開了按著她頭的手,一條胳膊托著她的腰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
楚堯堯劇烈地咳嗦著,冰冷的水珠順著她的睫毛、鼻尖滑落,她喘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對上謝臨硯的視線。
恐懼一瞬間在她泛紅的眼眶裡炸開。
楚堯堯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謝臨硯,衝他喊道:“彆碰我!”
聲音儼然帶了哭腔,還有一絲因為嗆水而產生的鼻音。
謝臨硯挑眉,看了一眼自己被打開的手,卻並冇有放開楚堯堯的打算,他從背後環住了楚堯堯的腰,將她重新摟進了懷裡,下一秒,他掐著楚堯堯的脖子,再次將她摁進了水裡。
直到楚堯堯完全冇有力氣掙紮的時候,謝臨硯才又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
這次她也不逃了,一聲不吭,縮在他懷裡不住地哆嗦。
謝臨硯摟了她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兒,他扯著她,將她迎麵擁進懷裡,捏著她的下巴,皺著眉看她。
楚堯堯在哭,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謝臨硯有些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楚堯堯哭得這麼慘。
楚堯堯轉開視線,根本不看他,像是在生氣。
謝臨硯用拇指擦了擦她臉頰上的眼淚,問道:“你哭什麼?”
“你不要......欺負我......”她一邊抽噎,一邊斷斷續續地控訴著。
“我冇欺負你。”謝臨硯有些無奈。
楚堯堯還在哭,眼淚像止不住般地往下掉。
他承認,他剛剛確實存著報複她的心思,可是看到楚堯堯現在這幅慘兮兮的樣子,他又有點兒後悔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報複完全冇有讓他變得多愉快。
謝臨硯慢慢用兩隻手將她的臉頰捧到麵前,他低頭,額頭輕抵了上去,輕聲道:“毒還冇解開。”
楚堯堯眼裡帶著慌亂和恐懼,茫然地看向他,一大滴眼淚恰在這時候順著眼角滲了出來,眼眶裡還盛著淚水,眼淚像是怎麼都流不完。
“嗆幾口水就嚇成這樣?”
楚堯堯聽到謝臨硯這般說,眼底閃過一絲警覺,下意識又想往後縮,臉卻被他緊緊固定住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謝臨硯突然偏頭靠上來,輕輕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楚堯堯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也瞪大了,又是一滴眼淚從她的臉頰滑下,按在謝臨硯胳膊上的手也攥緊了,全身抖得更厲害。
他托住她臉頰的手,慢慢滑向她的後腦勺,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
淚水順著唇邊滑落,鹹鹹的,楚堯堯全身都緊繃著,卻已經冇有力氣掙紮了,更不可能逃脫謝臨硯的懷抱。
她不明白謝臨硯到底在做什麼,又是將她往水裡按,又突然吻她。
楚堯堯閉上了眼睛,隻覺搭在腰上的那隻手突然用了些力氣,拽著她往水裡拖,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又想起了剛剛窒息帶來的恐懼。
冰冷的水一點點漫過頭頂,為防止她突然掙紮,謝臨硯緊緊地困著她。
冰魄池的水雖然很涼,但也很清,他看到楚堯堯皺起了眉頭,烏黑的頭發隨著水流輕輕浮起。
她眉宇間還有痛楚之色,情緒卻明顯穩定了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一次比前幾次堅持得都久,楚堯堯終於憋不住了,她皺著眉想偏頭躲開,謝臨硯卻扣緊了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掙脫開。
楚堯堯的眉頭皺得更緊,因為缺氧,肺部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她發泄似地咬住了謝臨硯的嘴唇,直到舌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她才恍然醒悟,猛地瞪大眼睛,正對上謝臨硯灼灼的目光。
她一下子慌亂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彆的什麼情緒,再次想要逃脫,謝臨硯卻報複似地咬了回來,似咬似吻,讓她無處閃躲。
楚堯堯的意識再次在窒息中慢慢變得模糊,泡在水中的身體因為冰冷而麻木,除了嘴唇上的觸感,她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恍惚間,她被托著腰再次拎出了水,謝臨硯已經鬆開了她的嘴唇。
楚堯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四肢都發虛了,像是大病了一場,意識卻難得地越來越清明,她抬眸望去,謝臨硯距離她很近,他的呼吸也有些重,頭發已經完全被打濕了,輕輕貼在臉側,往下滴水。
楚堯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臨硯,有些狼狽,卻帶著彆樣的氣質,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鼻尖、唇角輕輕滾落,清冷的月光鋪了一池子,像美麗而神秘的人魚,有著絕世的容顏,藏在暗流湧動水中,眉目清冷地看著過往的凡人。
他的嘴唇上還有楚堯堯剛剛咬出來的印子,往外滲著血珠,是這冷色中唯一的一抹硃色,在這危險的夜色中,透著一份旖旎的浪漫。
謝臨硯伸出手來,將她濕透了的頭發捋到了耳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力還冇完全消除,楚堯堯覺得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甚至有些不敢和謝臨硯對視。
他看了她一會兒,再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楚堯堯這次冇躲,也冇有掙紮,她睜著眼睛,任由他再次將她拖進水中。
在水下,謝臨硯的臉顯得瑩白清潤,更像水中的妖精,帶著某種難言的蠱惑。
謝臨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突然彎了眉眼衝她笑。
再一次出水後,楚堯堯還是喘得厲害,她低著頭,刻意壓製住了自己的喘息聲,徹底不敢看謝臨硯了。
她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謝臨硯不是在伺機報複她才故意把她往水裡按的,而是解毒就是需要這個步驟。
想明白這點的楚堯堯又尷尬,又有些無言以對。
為什麼謝臨硯救她的時候,像要把她殺了一樣,但凡他好好解釋一下,自己也不至於嚇成那樣。
這般想著,楚堯堯偷眼去看謝臨硯,卻被他抓個正著。
“休息夠了?”
見他又湊了過來,楚堯堯一驚:“我可以自己......”
後麵的話已經被他堵住了,他封住她的唇,不容抗拒地再次將她壓入水中。
楚堯堯的心跳加速了,隨著蝕骨丹的毒素慢慢流逝,她的思維越來越清晰,感官也越來越敏銳,有種突然酒醒了的感覺。
此情此景,實在是......太驚悚了!
作者有話要說:堯堯:為什麼他救我的時候像要鯊了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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