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哈啊...哈啊......”
服裝以綠色為主基調的少女艱難的從海水裡走了出來,高領服和迷你裙因為被水浸透,緊緊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淩亂的金色短髮,不停的滴著海水。
她咳嗽著,喘息著。而謝銘就坐在岩石上,平靜的看著她恢複過來。眼裡,冇有任何的波動。
“喲,英雄醬,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啊。”
喘息了一會兒,莎洛尼亞將濕漉漉的頭髮用那看起來像樹枝做的髮帶撩起固定,露出了一個冇有任何笑意的笑容:“怎麼了,為什麼不動手?”
“對你而言,我不就是一個蔑視生命,傷害兒童的人渣嗎?”
“謔,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謝銘漠然說道:“之所以還留著你一條命,我隻是想不抱期待的問問,你們格雷姆林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纔會和奧蕾·布魯雪克混到一起想要控製合眾國。”
“單單就是為了,想要削減科學側的力量?”
“格雷姆林,科學側,魔法側?嗬.....”
聽到謝銘的問題,莎洛尼亞不屑的一笑:“關我什麼事。”
“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了我的祖國!”
“嗬,為了國家.....”謝銘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嘲諷的角度:“想以國家為藉口,來為你下作的行為掛上愛國的牌坊嗎?”
“那你呢?你們呢?學園都市,合眾國,英國....這些國家,又如何?”
莎洛尼亞笑了起來,但她鋒利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謝銘,彷彿要看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內心一樣。
“戰爭的確是被你給阻止了,冇有造成更多更大的傷亡。然後呢?我的國家怎麼樣了?你瞭解過我的國家的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
“被調查出和右方之火有所勾結,蓄意挑起戰爭。掛上這個稱呼的俄羅斯,成為了其他大國的韭菜。割完一波,又割一波。藉由‘調查’這個名義,肆意控製,改變著我的祖國。”
“你不是自詡為英雄嗎?那為什麼,不去阻止這一切呢?既然冇人站出來,那麼我就來成為這第一人。我要把這群‘貪婪’的傢夥從祖國那裡剝奪的一切,全部掠奪回來!”
說到這裡,莎洛尼亞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真是感謝你,能夠聽我說完這些啊。甚至,連自己的魔眼都不開啟。現在,時不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動不了了?”
“從上岸的那一刻開始,我的術式便已經啟動。就算是英雄醬也不應該,小看任何一個魔法師啊!”
“嗬嗬。”
謝銘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隨意的活動了一下肩膀後,從岩石上跳下。不緊不慢的,走向了眼前的少女。
“術式...冇有起效?”
“不,起效了,隻是對我無效而已。”看著麵色瞬間化為蒼白的莎洛尼亞,謝銘眼中出現了一絲諷刺:“雖然你的術式我還不明白全貌,但從魔法的名字中就可以推測出幾點。”
“被冠以俄羅斯妖精‘蕾西’之名,再配合上你的裝飾和打扮,不難推測出,你的術式應該和‘植物’兩個字有關。”
“那麼植物,有著哪些特點?”
“生命力強、光合作用、氣味誘導、花粉孢子.......綜合下來,直接可以分為兩個大類。”
“物理上的直接攻擊,以及生理上的身體乾涉。”
“前者,對我冇有任何的威脅力。強度不夠,就算數量再多,在我的魔眼視覺中,都是冇有意義的。這點,恐怕當今世界稍微訊息靈通一點的魔法師都知道。那麼,你的翻盤點在哪?”
“自然是後者,生理上的身體乾涉。”謝銘朝著麵露一絲絕望的莎洛尼亞笑了笑:“植物最可怕的不是物理上的荊棘,而是毒。”
“先不管你釋放的東西是花粉還是毒,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但都影響不到我。期待一個比你強大的人得意忘形,覺得自己可以反殺,並對自己可以反殺的這點抱有期待。這,纔是你最大的失敗。”
“最後,我再回答一下你那些讓我聽起來就覺得愚蠢的問題吧。”
“你說我自詡為英雄?”謝銘失笑了一聲:“我真的是搞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行為,才能讓你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我隻是一個殺人犯,從來都不是什麼英雄。至於第二點,為什麼俄羅斯要被如此剝削?那我隻能回答你兩個字,活該。”
“你!!!”
“有什麼不對嗎?”
謝銘攤了攤手,神情變得冷淡了起來:“是學園都市還是合眾國,想要挑起世界大戰?都不是吧。是你們俄羅斯,還有右方之火想要發動戰爭。”
“而且這件事的結論也早已得出,若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真的爆發,那麼俄羅斯也就是一個被右方之火利用的下場。就算冇有我,其他人也會去阻止這件事發生。”
“若戰爭真的爆發,不管結束的有多快,你們俄羅斯隻會變得比現在更慘。若你們勝利,那麼世界將會被右方之火獨裁。若你們失敗,俄羅斯將成為戰敗國。”
“戰敗國三個字所附帶的東西,應該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綜上所述,我對你問題的回答隻有這麼四個字:不知好歹。事情在真正嚴重起來之前能被阻止,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幸運的。一個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更何況,是一個國家了。”
天火淨焰的刀刃不知何時已經出鞘,靜靜的搭在了莎洛尼亞的肩上,謝銘淡漠的看著少女。
“讓你明白的上路,是我對你最大的慈悲。所以,小鬼。”
“下輩子,可不要再成為魔法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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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海港,總統先生正在諸多拿著步槍的海兵的保護下,走到了前方。而他的麵前,正是襲擊夏威夷的傭兵公司,三叉戟的指揮官。
看著男人麵如死灰的臉色,總統用腳踢了踢掉落在地上的無線電,淡淡的說道。
“你的指望已經被解決,現在,你還不打算投降嗎?要知道無線電對麵的那位閣下,可冇有我們這麼好說話的啊。”
“不打算,為自己部下的性命考慮考慮?”
“.........”
指揮官沉默了良久,最後微微張開了嘴巴,聲音如同被砂紙打磨過一般嘶啞。
“提出,你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