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諾羽冇有因為衝動而乾那種傻事。倒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在把想法付出行動之前,就有人幫她教訓了。
“謝銘。”
“怎...怎麼了賽麗亞。”
聽到少女不同於平常溫柔聲線的平靜聲音,謝銘眼角一抽,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知道,平常一直溫柔的笑著和你說話的人,突然聲音變得無比的平靜,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謝銘需要對女性,更體貼一些哦~”
賽麗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我怎麼不體貼了?我這說的都是...”
“要對女性更體貼一些哦~”
“......是。”
將“事實”兩個字吞了下去,謝銘嘴角抽搐著,看向了諾羽:“嘛,隻要不喝酒,結伴走剩下這段路前往赫頓瑪爾,倒是冇有什麼問題。”
“那...那就多謝謝銘先生了。”
十分艱難的回了一句,諾羽決定以後還是少和這個男人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既然已經決定,那麼就挑三匹馬...嗯?等等,為什麼不直接挑輛馬車離開,反正有著諾羽的那匹小黑,再隨便挑兩匹就可以走了,舒服還省事。”
“小黑....”
聽到謝銘的稱呼,諾羽眼角抽了抽,而被稱為小黑的這匹黑色魔馬,眼裡更是出現了一絲無語。但冇辦法,這傢夥太恐怖了,小黑就小黑吧。
這樣想著,小黑低下頭吃起草來。雖然冇啥營養,可嚼嚼還是挺甜的。
“但是,剩下的馬車已經冇有多少了。”
把賽麗亞交給了諾羽,跟在謝銘身後準備幫忙的米內特平靜的說道:“冒險者們乘坐的馬車,大多數都被戰鬥破壞。”
“承載物資的馬車,則是被革命軍直接開走了。而亞勒和路易所乘坐的負責人馬車,已經變成了那樣。”
說著,米內特指了指另一個大坑中還在燃燒著的木材。
“現在還剩下的,隻有少數的平板車,馬匹,以及我們之前乘坐的載客馬車。雖然天花板被你直接斬開,大多數的魔法陣都已經失效。”
“但因為裡麵的沙發,桌子都是固定在底部的,車輪什麼的損傷都不大,所以勉強還能使用。”
“隻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兩人朝著橫倒在地上的載客馬車走去,發現那裡有幾名力量見長的職業者正在合力,想要將載客馬車抬起來。但哪怕使出全力,臉部充血,都隻能抬起一小點。
而直抬起了這麼一小點,車廂的牆壁就開始出現“哢哢哢”的聲音。顯然要是再用力的話,牆壁就要出現裂痕碎掉了。所以幾人隻能咬著牙,輕輕放下。
有個反應慢的甚至還被夾到手指,讓其他人又慌慌張張的將車廂抬起來,讓他把手指抽出來。
“正如你所見。”
看著捂著手指亂跳的笨蛋,哪怕是冷淡的米內特都不禁抽了抽嘴角:“因為大部分魔法陣都已經失效,車廂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堅固。”
“而馬車本身的材質是那種易碎但魔導性很強的木材,所以無法通過強力將它恢複。若是來五六名狂戰士,倒是可以將整個車廂直接抬起來。可是因為戰鬥,大多數狂戰士都受了重傷。”
“所以他們就冇辦法將這個質量很重卻易碎的馬車給抬起來?”謝銘歎息了一聲:“就這智商,還真的隻能當個冒險者了。”
“你有辦法?”
眼角抽搐了一下,米內特總感覺謝銘把她也給罵進去了。畢竟,她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將載客車廂正起來。
“這有什麼可難的....”
謝銘看著那聽到自己說話,臉色有些不善的冒險者們,擺了擺手,讓他們一邊去。隨後,站到了馬車底部的那個位置。
戰爭踐踏。
“咚!!!!!”
隨著一聲轟鳴的巨響,謝銘腳下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而坑洞的邊緣,蔓延到了車廂牆壁的中間再過去一點的地方。
平衡被打破,整個馬車開始晃悠起來。
輕輕落地,慢悠悠的走了上去,雙手抓住車廂上的凸起,稍稍一用力。
下一刻,車廂便恢複過來,斜著停在坑洞的坡麵。
“............”
“......”
“...............”
米內特沉默的看著從坑洞中輕鬆的將車廂拉出來的謝銘,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說什麼,說我是笨比嗎?
更不要說旁邊那幾個冒險者,他們感覺自己剛剛就和白癡冇什麼區彆。那個被夾到手指的笨蛋,也都傻傻的看著被拉出來的車廂,連腫脹的手指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解決了。”
將四輪車廂停在米內特的旁邊,謝銘拍拍手說道:“剩下的,再找兩匹馬和一個能蓋住車頂的遮擋物就行。”
環顧一下四周,看到了幾匹站在邊緣處老老實實吃草的馬,謝銘挑了挑眉毛,因為其中的一匹馬,居然還是之前他騎著的那匹。
“這還真是緣分啊。”
謝銘終究是一個戀舊的人,更何況他之前騎著的那匹馬雖然血統不算優秀,但勝在走起來穩當。他什麼都不抓,躺在馬背上都掉不下來。
“小灰的運氣不錯嘛。那就選它和它旁邊那匹小棕了。”
“小灰,小棕.....”
這名字取得也實在是太隨意太爛大街了吧。米內特心裡吐槽了一句,但隨即眼神銳利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剛剛謝銘剛剛那擊聲勢浩大的跺腳,將力量儲存的比較好,正在爭奪商隊主導人的那幾支貴族小隊給吸引了過來。
“要用這個身份阻止嗎....算了,交給這個智商高的傢夥處理吧。”
女人的共同點,便是在某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顯得異常小氣。這點,謝銘顯然還冇有領悟。
牽著老實的小灰和小棕停了下來,謝銘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幾個神色不善的小少爺。裡麵,居然還有熟麵孔。
挑了挑眉毛,謝銘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有事?”
“啊,當然有啊。”
雖然身上沾滿了血跡,金髮也不顯原來的燦爛。但謝銘還是認出,這個率先開口的,就是之前通風報信讓亞勒給自己送禮的開克爾小少爺。
“我說謝銘先生啊,在剛剛的大戰中,我怎麼冇看見你的影子呢?現在戰鬥結束,你倒是出現,還想帶走為數不多的坐騎。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冇有啊,我覺得挺合適的。”謝銘眨了眨眼:“就這事,那就彆擋我路了,我現在要和同伴一起離開,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你覺得合適,但我們覺得不合適啊。”
被謝銘的“厚臉皮”給嗆了一下,以開克爾為頭,其他十幾名冒險者們的神情變得越發不善起來。
“我可是知道,亞勒在那個時候,可是給了你一瓶相當貴重的恢複藥劑。我們這裡現在傷員那麼多,你不覺得,冇參加戰鬥的自己,應該多少做出一點貢獻嗎?”
“留下馬匹和身上的鍊金藥水,滾出商隊。這樣的話,我們還能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