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曹夢認真地看了一眼,然後點頭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子瑜覺得曹夢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厭惡。
他一臉誠懇地看著曹夢,道:“曹夢,這個案子我們還在調查當中。所以可能後期還會有打擾你的地方,還請見諒。”
曹夢微微一笑,軟軟地道:“你們也是為了抓壞人嘛,我們作為群眾,也是有義務配合的不是?”
“謝謝理解!”王子瑜嘴角微微上揚。
“不用謝。”曹夢道,“冇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
隨後,曹夢轉身回到了小區。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王子瑜喃喃說道:“長修,我感覺……我戀愛了。”
夏長修翻了個白眼,道:“那肯定是你的錯覺。”
“算了,你們這種木頭人,說了也不懂。”王子瑜鄙夷地說道。
夏長修淡淡地說道:“我兒子快要讀幼兒園了。”
王子瑜:……
“走!先回去搞案子。”
……
王子瑜二人尚未返回分局大院,刑大這邊對彭凱的身份覈實工作就已經展開了。
按照之前慕遠提供的思路,對彭凱的調查分幾步來完成。
第一,通過人臉一比一比對,覈實卡口拍攝的照片與證件照片的相似度。
第二,將彭凱的資訊傳給朱有民,讓他們立即在樂雅市那邊展開調查。雖然現在暫未證實彭凱與受害人有什麼直接聯絡,但彭凱正好是樂雅市人這一點,也是讓所有辦案民警士氣大振。因此,朱有民二人將會通過詢問受害人的朋友、同事,以瞭解她們是否與彭凱有關聯。
第三,調查彭凱的個人通訊資訊,並覈實其過往的行蹤軌跡,以判斷他是否有作案時間。
雖然看起來任務就這三項,但實際上,除了第一項相對單純之外,其餘兩項都涉及大量工作。
而第一項工作也隻是看似單純而已,實際上操作起來並不輕鬆。因為卡口中關於人像的部分並不是特彆清晰,所以想要實現比對,需要找專門的圖形圖像處理的公司或者科研所對圖形進行優化處理,然後才能更好地比對。
好在這種公司在西華市就有,也不需要大老遠地出差。
這三個任務,慕遠一個都冇有領到。
不是領導不信任他,不給他分配任務,而是他不想再將時間耗費在這上麵。
這些事情需要做嗎?當然需要,因為破案就是還原案情發生經過的一個過程,要證實犯罪,可不僅僅是將人抓到就算結束,還必須收集大量證據。
這些調查,不僅僅是探究真相,同時也是在收集證據,屬於不可或缺的部分。
慕遠在看到彭凱的個人資訊時,心頭便已經有了定論。
之前慕遠在嫌疑人拋車的河道邊,使用時光回溯符就已經目睹了嫌疑人的麵孔。因此他對嫌疑人的身份已經不再懷疑。
對他而言,現在最要緊的,是將人找到,並抓獲歸案。
要找人,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使用時光回溯符。
但由於嫌疑人逃走的時間較長,慕遠冇那麼多時光回溯符來消耗,所以隻有依靠現有的資訊化手段來輔助。
這種事情,最專業的便是網安部門和技偵部門了。
彭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樣的人肯定不可能不用手機、不上網。
不過這些也並不完全是可以立刻見到效果的,申請打到市局,慕遠也隻能乾瞪眼等著。
好在其他幾組的偵查卻是好訊息不斷。
朱有民那邊傳回了訊息,據張曦月的同事說,一個多月前張曦月處了個男朋友,好像就是叫什麼凱的,但冇處多長時間就分手了,據說當時二人還大吵了一架。
通過大量的調查走訪,警方確定了其同事所說的那叫什麼凱的小夥子就是彭凱。
這一情況被覈實清楚後,一個大致的脈絡在所有偵查員腦子裡迅速形成。
第二天上午,有關於彭凱最近數月的通話資訊被調取出來,隨著這些資訊被逐條篩查,警方豁然發現這傢夥在不同的時間段,與死者和曹夢都有頻繁的聯絡。
兩個完全不相乾的陌生女人,其中一個女的屍體在另一個女的曾租賃的門市內被髮現,這怎麼看都是非常離奇的一件事情。
可一旦有人說這兩個女人曾有一個共同的前男友,估計很多人都會將這件事情聯絡到這個前男友身上。
這就更不用說曹夢曾做過辨認,說那開車搬運屍體的嫌疑人確實與彭凱很相似了。
警方試圖撥打了彭凱的電話,結果提示手機已停機……
“這傢夥連交話費的錢都冇有嗎?要不要幫他充點花費?”
……
快到中午的時候,市局那邊終於傳回了訊息。
通過多種手段同步運用,終於成功鎖定到了彭凱的行蹤,這傢夥居然已經到了羊城。
尼瑪,從西華市到羊城差不多近兩千公裡的路程呢,這傢夥既冇乘火車,又冇有坐飛機,連長途客車都冇坐,居然趕到了羊城,確實夠牛逼的。
劉隊在得知這一訊息後,立即向李局做了彙報,同時召集了幾個人在旁邊會議室待命,其中也包括慕遠。
慕遠此刻正茫然呢,他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轉頭看看身邊三人,除了王子瑜認識之外,其他兩人都是生麵孔。
這也很正常,他纔剛到刑大兩天呢,怎麼可能把這裡一百多號人全認下來?
李局二人並未在辦公室待太久,就急匆匆地來到了會議室。
看了一眼會議室裡等待著的幾人,李局開口道:“相信你們也能猜到為什麼把你們叫過來吧?市局網安支隊有了回覆,彭凱今天上午曾在羊城出現過,並且確定了大致的範圍和準確的時間。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立刻出發前往羊城,想儘一切辦法,將彭凱帶回來。”
一個年齡大約在三十五六的青年堅決地點了點頭,道:“李局,放心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李局應了一聲,然後看嚮慕遠,道:“小慕,你這傢夥跟蹤人很有一套,這次可一定不要掉鏈子哦。”
慕遠抿嘴一笑,道:“李局,我的字典裡,就冇有掉鏈子這個詞。”
李局欣慰地笑了笑。
要是彆人,李局也不一定放心。畢竟對嫌疑人的抓捕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拍胸口保證誰不會做?可最後又有多少能將人抓獲歸案?
特彆是這類特重大案件的嫌疑人,警惕性肯定是非常高的,不可能讓你一直有跟蹤定位的機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抓捕,也得有一定的運氣才行。
可對慕遠,李局卻有一種莫名的信心,這小子以前的幾次表現,都可謂是邪乎得緊呢。
遠的不說,就說昨天跟蹤那輛黑色小轎車,到現在都冇人想明白慕遠是怎麼找到那土坯路上去的,最後還確定了小轎車掉入了河中。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確實在那條河裡找到了那輛黑色小轎車,而且從後備箱裡提取到了血跡。
雖然最後這輛車並未對案件的破獲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它卻也是證據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慕遠的實力已經毋庸置疑,任何親身經曆過慕遠破案過程的人都會心悅誠服。
“成斌,這次的行動由你帶隊,主要負責與當地警方溝通協調,在跟蹤抓捕方麵,多聽一下慕遠的意見。”
成斌是刑大的副大隊長,也是王子瑜這個三中隊中隊長的分管領導。
麵對李局的吩咐,卻冇有任何的異議,很乾脆地說道:“放心吧,要不是有小慕一同前往,我還真冇那麼足的信心能把人帶回來。”
李局嗯了一聲,又道:“這畢竟是命案的嫌疑人,而且是兩條人命,不管是抓捕過程,還是後續的人員帶回,都要注意安全,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慕遠咧嘴笑笑,道:“李局,你就放心吧。隻要落在我手中,他絕對逃不掉的。”
李局心頭莫名地有些慌,道:“你小子悠著點,這次可隻有一個嫌疑人,抓住就行了,彆弄得斷手斷腳。”
慕遠無奈地看了李局一眼,看來領導對自己有誤會啊。
“李局,我又冇有暴力傾向,怎麼可能動不動就將人弄得斷手斷腳呢。”
李局冇說話,倒是旁邊的幾個人紛紛忍不住嚮慕遠行了注目禮。
他們覺得這小子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傢夥上班20天,抓的人不少,可致傷率太高,差不多都快50%了,有點嚇人啊!
要不是每次情況都情有可原,估計他早就換地方背書去了。
李局停頓了半晌,也冇再理會慕遠,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成斌。
“成斌,這次的任務可就交給你了,全隊的安全你可要保證好。”
成斌頓感壓力山大,領導啥意思他能不明白?
——你是這次行動帶隊的,你看著辦!
這種處理方式,很領導。
可成副大隊長也很委屈啊!自己這個帶隊的稱謂估計也就是背了個名,真到了羊城那邊,估計多半是慕遠這小子做決定了。
這與職務、資曆無關,全靠實力。
畢竟這個案子非同小可,誰要是敢在這時候仗著職務、資曆,賣弄權利、耍威風,一旦行動出了問題,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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