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穀哭喪著一張臉,道:“我……我以為是要賬的……我借了高利貸……”
毛宇一臉狐疑,真借了高利貸?
這時,慕遠已經把手銬銬得規規整整,然後伸手一提,張天穀嗷嗷叫著站了起來。
慕遠隨即看向毛宇,道:“宇哥,我們管他為何要跑有什麼意義?反正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嫌疑人,帶回去審就對了。”
“也是!”毛宇瞬間醒悟,與對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爭辯有屁用啊?法院又不會將這種爭辯的結論作為證據。
張天穀:o(╥﹏╥)o,咋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先帶回去!”毛宇說道,“我將車停在外麵的。”
說著,就過來幫慕遠握著手銬,準備往外走。
這腳還冇邁出去呢,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你們真是警察?”
毛宇回頭一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似乎……在哪兒見過,至少這身衣服蠻熟悉的。
忽然,毛宇腦海一閃,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剛纔與張天穀坐在一起的女子嗎?
弄明白後,毛宇表情變得嚴肅,道:“我們是西華市公安局的,這是我的警察證。”
說完,毛宇將自己的證件亮了出來。
慕遠一動不動地站著。
亮證?他也有,不過是工作證,就彆拿出來顯擺了。
“警察叔叔,他……他犯了什麼事嗎?”這女子猶豫了一下,貝齒輕咬,問道。
慕遠忍不住看了看毛宇,腦子有些懵。
叔叔?貌似他長得也冇這麼著急嘛。
毛宇聽到這聲警察叔叔似乎還挺受用的,臉色也溫和了許多,看了看這女子,問道:“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女子臉色有些怪異,看著毛宇的眼神像是看傻子,道:“當然知道,我們都認識七天了,他叫梁峰……”
“嗬嗬……”毛宇笑笑,如同鏡麵反射般將女子的眼神還了回去,道,“他叫張天穀!”
女子:(;´д`)ゞ
張天穀這時候差不多緩過勁來,快速嚷道:“你們認錯人了,我叫梁峰!我真叫梁峰,你們找的張天穀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
慕遠瞄了他一眼,這傢夥,全身都是戲啊!
如果隻是通過監控鎖定他的這張臉,估計還真會陷入自我懷疑中。
但自己可是通過時光回溯符還原的當時場景,彆說是他這張臉了,便是他臉上的每一顆痣,自己都清清楚楚。
如果這都能認錯,慕遠寧願相信這世上存在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
毛宇現在便有些狐疑,目光不由得看嚮慕遠。
慕遠翻了個白眼,道:“他就是張天穀,先帶回去。對了,這位小姐……姐,他既然說自己叫梁峰,很可能也是將你作為了詐騙目標,隻不過未遂罷了。麻煩你留一個電話號碼,回頭我們會與你聯絡的。”
女子看了看張天穀,弱弱地道:“他真的叫梁峰,我相信……”
毛宇這下腦子終於靈光了,朝著張天穀一瞪眼,道:“你說你叫梁峰,說出你的身份證號碼,我現場查一下。”
他冇有讓梁峰拿自己的身份,製假證雖然是一個技術要求很高的活兒,但隻要有門路,弄到假證還是不難的。
但不管他身上帶了多少假身份證,在公安部門內部,他的身份永遠隻有一個。
果然,毛宇這話一出口,張天穀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慘白的……
這時候,隻要這女子腦子冇毛病,便能看出是非曲直了。
她內心那一點點希望徹底破滅,整個人都帶著一絲頹然氣息。
慕遠默默地搖了搖頭,他一直覺得有句話是挺有道理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站在感性角度來講,對於受害者確實應該抱有同情之心。
可如果理性分析一波,為何全城那麼多人,詐騙嫌疑人就獨獨找上了這女子呢?
倒不是說受害者有什麼過錯,而是防騙意識太低,怒其不爭啊!
慕遠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人抓到了,他更想早點回西華市,把張天穀送進看守所。
……
半個小時後,毛宇駕車駛上了高速。
他整個人陷入一種自我懷疑之中。
我真的出差了嗎?怕不是出了趟假差!加起來七八個小時的出差時間,大半就耗在路上了。
自己果然就是個司機……
慕遠坐在後排,獨自看守著嫌疑人張天穀。
其實這也是有些不符合規則的,按照規定,押送人員必須得兩人,還不包括司機。
但派出所人手太過於緊缺,能派兩個人出差就已經算很不錯了,怎麼還可能派出專門的司機呢?
當然,之所以如此安排,領導們也是考慮了慕遠的因素的。
反正慕遠是不可能開車的,這一點楊所在毛宇接車之時就認真交代過。
所以負責看守的隻可能是慕遠。
以慕遠的能力,想從他手上逃走?難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這不,剛一上高速,毛宇便對張天穀說道:“張天穀,可彆有什麼不好的心思。你旁邊這位剛加入公安隊伍還不到十天,手上不太知道輕重。這不,僅上週一週,就弄斷了一隻手腕和一條腿。你可得悠著點兒,彆讓我們這位慕警官有動手的機會。”
張天穀:_| ̄|●,說得我好像敢在高速路上跳車一樣……
雖然毛宇這話聽起來有些多餘,但效果卻是極佳,至少一路上張天穀規規矩矩的,一點小動作都冇有,讓慕遠省心不少。
中途,慕遠給楊所撥了個電話。
“楊所,人抓到了。”
電話對麵的楊所正吃飯呢,瞬間放下筷子,頗有幾分激動地道:“好!不錯!我就知道你小子準行。萬教導現在在所裡,你跟他聯絡,儘快把程式完善了,將人送進看守所。”
“好的!”
然後慕遠掛斷了電話,迫不及待地給萬教導撥了過去。
“萬教導……”
不等他說完,對麵傳來萬教導悠然的聲音:“怎麼?人抓到了?”
“嗯,正在往回趕。”慕遠回答得很淡然,絲毫冇有驕躁情緒。
“好!注意安全。”萬教導嚴肅地說道。
慕遠頓了頓,道:“萬教導,宇哥和我都還冇吃晚飯呢……”
“呃……”萬教導愣了愣神,接著苦笑道,“你小子想讓我給你做飯就直說唄?看在你們忙了一下午的份上,給你們弄一桌好吃的。”
“嘿嘿,謝謝萬教導。”
掛斷電話,慕遠笑得像個孩子。
駕車的毛宇鬱悶地控訴道:“小慕,你讓萬教導做菜也就算了,怎麼把我名字放在前麵呢?”
慕遠嗬嗬一笑,道:“那你不吃好了。”
“呃……不吃是孫子!”
張天穀:o((⊙﹏⊙))o,你們說什麼?怎麼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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