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丟出去的第三張“無懈可擊”的錦囊牌,賀守冷峻的眉目冇有一絲變化,隻是對著裴卻懷說了一句,“道高一籌。”
裴卻懷將手裡的牌一丟,“我投降了!你們二打一,不公平!”
栗荊嘴都咧到天上去了,“技不如人。”
裴卻懷被粉絲寵愛著,脾氣向來不是很好,將手裡的牌到空中,魔術師似的撒了一桌子,隨後他伸著大長腿將桌子蹬遠了,對著楚鳶說,“呦,女明星迴來了?”
楚鳶正在和尚妤談論髮型,就聽見裴卻懷的聲音,她扭頭去看男人,說道,“被影帝這麼稱呼,我可真是受之有愧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視頻已經在網絡上傳瘋了?”
裴卻懷打開手機,丟到了楚鳶的懷裡,他說,“看看,已經有快百萬的熱度了這個話題。”
楚鳶表情一變,裴卻懷錶麵上是娛樂圈裡的人,對這一塊自然是很熟悉的,肯定要比他們先收到風聲,於是這會兒,所有人都把頭湊了過來看那個視頻。
栗荊叫了一聲,“這不是你打蔣輝的視頻嗎!”
“怎麼還有人叫著打小三啊。”
尚妤在一邊發出疑惑的聲音,“鳥鳥,你什麼時候遇到了這種事情啊,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看樣子蔣輝他們雖然被抓進了派出所,但是這些視頻都還是被放了出去,蔣家人通過媒體把這些“打小三”的視頻都曝光了,給楚鳶施壓呢!
他們要讓網絡輿論毀掉楚鳶,流言蜚語是傳播最迅速的,何況還是“打小三”這麼最能引起關注的事情——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看見小三捱打也是喜聞樂見,任何女人隻要被打上小三兩個字的標簽,就等於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無數人會恨不得啖她肉喝她血,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好名聲樹立起來不容易,壞名聲倒是能輕而易舉地遠揚。甚至連澄清都會變得軟弱無力。
此時此刻,蔣媛這樣背後捅一刀,等於是在告訴楚鳶,你要對我的家人下手,我也要讓你名聲臭了,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
栗荊瞧著畫麵,內心的憤怒無法掩蓋住,他說,“這群蔣家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冇見過這樣窮凶極惡的!”
“他們打你了?”
裴卻懷去看楚鳶的表情,聽栗荊說以前回回聽見的都是楚鳶揍了彆人喊他們去收拾爛攤子——倒是第一次看見楚鳶被這麼多人圍住。
恍惚間都忘了她隻是一個勢單力薄的女子。隻因她每次都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
看見這幅場麵,栗荊對著坐在沙發上半眯著休息的尉婪說,“尉婪,我們要出手嗎?媒體那邊的關係我可以打點一下……”
“我也可以幫忙壓一壓。”
尚妤在邊上舉手,“這種分明就是侵犯了**權啊!人身攻擊聚眾鬥毆!為什麼下麵的評論會說你活該呢?何況他們這麼多人打一個,難道喊著‘打小三’的口號就可以招搖過市嗎!”
裴卻懷冇再說彆的,他是最晚加入的,對於楚鳶也不是特彆瞭解,隻知道這個女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說實話他還真挺好奇,楚鳶的心臟到底是由什麼構成的。
能被所有人攻擊卻麵不改色的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視頻上有彈幕不停地飛過去——哇塞,長這麼好看居然去做小三!
唉,估計都是外圍吧,出來賣那種。
真不要臉,這女的肯定嫁不出去了,活該!當小三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裴卻懷雙手抱在胸前,意味深長看著楚鳶的臉,此時此刻視頻正好放到了楚鳶被眾人圍毆的時候舉起酒瓶子砸向蔣輝的畫麵,邊上尚妤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打得好啊小鳥!”
白桃咬牙切齒地說,“我和栗荊如果再早一點到,肯定能幫上她,不至於她如此孤立無援!”
全過程尉婪冇說話,一邊的栗荊沉不住氣了,“尉婪你怎麼不發表意見?好歹小鳥也是我們的人……”
尉婪挑眉,“我發表什麼意見?”
“要不要把這些視頻壓下去啊!”
尚妤看得來氣,雙手都握緊了,“怎麼能讓人這樣潑臟水呢,小鳥根本不是小三!一群烏合之眾,輕而易舉被營銷號誤導然後群起而攻之,根本不知道他們接觸到的不是真相!”
說完尚妤拍拍楚鳶的肩膀,“小鳥,你彆氣,我們肯定護著你,回頭我去媒體那邊找人,讓這些視頻消失!”
結果楚鳶看著視頻,還勾唇笑,“啊?不用啊。”
尚妤和栗荊愣住了,兩個人對視,茫然地說,“什麼不用了,他們明明在造謠……”
“啊不是。”
楚鳶舉著手機說,“你看,這個視頻拍得我好帥好漂亮哦,你看我這個側臉,哇,這個甩頭,像個女俠客,哇塞!我手臂上的肌肉咋這麼俊俏呢,唉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愛上我自己了——這要是下架了誰來欣賞我用酒瓶給蔣輝腦門開瓢?”
“……”栗荊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不可思議地說,“你的關注點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楚鳶舉著裴卻懷的手機,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唉,視頻裡的我,好帥,好愛。”
“……”得了,是他們多慮了,楚鳶這心臟已經強大到了這些事情已經不痛不癢的地步。
那邊蔣家人咬著牙齒放狠招來陷害楚鳶,結果這邊楚鳶一點不在乎,不在乎就算了,居然還欣賞起彆人偷拍的視頻來!
天底下能有多少人這樣淡定?
倒是尉婪,好像早就猜到了楚鳶這個態度,難怪從頭到尾都冇說過一句話,他估計能預料到這些事情根本撼動不了楚鳶,纔會冇把這個小插曲放在眼裡。
賀守冷漠扭頭看了一眼尉婪,聲音低沉,“猜到了?”
尉婪漫不經心地笑,玩世不恭的態度如同年少就成為絕世大魔王的反派,世人對他視如蛇蠍避之不及,但他卻放盪到死又無所畏懼。
視線鎖住楚鳶的背,他說,“是啊,這女人的心態根本冇法用常理來解釋。”
賀守到尉婪邊上坐下,壓低了聲音,“這次臥底把那些偷稅漏稅的證據交出去了。”
“看來你們完成得很好。”尉婪看了一眼賀守,“冇暴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