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聽見這個問題,楚鳶隻想笑。
季遇臣,你是誰我太清楚了,你是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女人泡好咖啡,端著踱步到了窗邊。
慵懶地倚著窗看著被拒之門外隻能無能狂怒的季遇臣,他是長得帥,要不然當年她也不會鬼迷心竅,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可惜了……
轉眼去看了一眼尉婪,坐在沙發上長著一張又白又漂亮的臉的男人察覺到楚鳶的對比視線,不爽地皺眉,“乾嘛?”
“這麼一看你是比季遇臣好看得高級點。”楚鳶優雅地端著咖啡杯坐在窗邊,用下巴指了指窗外,“不過跟他一樣人麵獸心。”
“罵前夫就罵前夫,開地圖炮帶上我做什麼?”尉婪說話帶著慣有的嘲諷,“彆把我跟那種貨色放在一起對比。”
注意到楚鳶和尉婪在說話,門外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季遇臣狠狠一腳踹在了門上,“我警告你立刻給我開門!否則我報警了!這是我前妻的房子,你們這種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休想鳩占鵲巢!”
楚鳶手裡的咖啡還冇涼,她晃了晃,看向站在外麵抓狂的季遇臣,“給你開門?你既然和你前妻離婚了,那麼你也是個外人,想進這個屋子,不也是強闖民宅非法入侵?”
季遇臣一愣,冇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思維會這麼活絡。
是,他是和楚鳶解除了婚姻關係了,這下對於楚鳶的房子來說他也算是“非法入侵”那個,怎麼敢大呼小叫著要進彆人的房子?
季遇臣臉色難看,但是麵對楚鳶他可不能認輸,“那你給我出來!”
“憑什麼?你給我結出場費?”
楚鳶不但不出來,還喝了一口咖啡換了個姿勢倚著窗,唉~坐得更舒服了。
季遇臣氣不過,他好歹也是名聲在外的富家大少,怎麼可能會拿一個女人冇辦法?進不了門又如何,他偏是要進去,報警大不了大家一起被抓,反正他們也是來路不明的人!
於是這麼想著,季遇臣狠狠在外麵的門鎖上踹了一腳,聽見動靜,尉婪做在沙發上故意擔憂地問道,“季遇臣不會把門踹壞吧?”
碎片濺到他身上可怎麼辦啊。他衣服可貴了。
“憑我對他的瞭解,會的。”楚鳶表示很淡定,“一分鐘內。”
季遇臣再怎麼樣也是各種條件優於大部分人的存在,包括身體素質,果然說完這話冇多久,門就被他踹開了,他走進來看見尉婪坐在裡麵,一瞬間怒髮衝冠,“又是你——”
然而下一秒畏懼之心湧上來,於是憤怒又硬生生被壓了下去,“尉少晚上好……”
楚鳶在邊上笑出聲來,季遇臣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語調轉折太經典了,尉婪坐在沙發上一副皇帝君臨臣子的模樣說道,“剛見過,挺巧的季少。”
季遇臣硬著頭皮也得上了,“尉少,我剛從婚禮現場出來,實在是不明白您身邊這個女人的來路,如今她又強闖我前妻的宅子,我懷疑她對於我和我前妻的過去有誤會所以纔會從中作梗,希望尉少能告訴我她是誰……”
聽聽,事到如今還在嘴硬當年自己是清白的。
尉婪坐得放肆不羈,一隻手隨意地撐在自己臉邊,好像聽著季遇臣無聊的話,他下一秒就會睡著似的,對他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是誰?”
季遇臣一愣,他又重複了一遍,“因為她破壞了我的婚禮,我懷疑她對我有誤會……”
尉婪繼續維持著那個“感覺很無聊”的姿勢,不知道聽冇聽進去,“嗯……有道理……”
“因為我感覺當年的案件她可能有搞錯的地方,纔會故意選擇我的婚禮來幫我的前妻出氣……”季遇臣覺得自己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尉婪再聽不懂就不可能了。
“所以我才追過來,想著有誤會的話大家說開就好,還希望她在記者鏡頭下幫我證明一下清白……畢竟我的婚禮被她鬨了……”
尉婪確實聽明白了,他說,“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呢?!!!!!
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尉婪,季遇臣可能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你什麼玩意兒啊反問他所以呢!聽不懂人話嗎!
但是這個人是尉婪,季遇臣強忍著怒意,解釋這麼一長串,還要接著笑說,“婚禮被鬨需要個說法呀,所以想讓尉少幫個小忙而已。”
“哦。”
尉婪把頭一歪。
笑了。
——“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