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九覺得這筆買賣可行,“也未嘗不可,我的廚藝價值萬金,先把你的家底掏出來我看看。”
喬白露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自己的產業,選了箇中等的來賣,“一座翡翠礦山夠不夠?”
蘇落九本是說著玩,誰想到這姑孃家底當真豐厚,輕飄飄的就拿一座礦山換幾頓飯,不訛詐她真對不起自己的廚藝。
“當真?”
喬白露端起酒杯,衝她明媚眨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改明兒就把地契給你。”
她跟小芾從小遊遍五湖四海,九州大地,從未吃過如此奇特美妙的佳肴。
金山銀山放在那兒就是垃圾,不如吃進肚子劃算。
蘇落九舉杯,“我就喜歡耿直乾脆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酒杯相碰,兩人一飲而儘,酒興高至。
蘇落九放下酒杯,黛眉微擰,“大家都知道我並不是個愛財之人,也不覬覦你的礦山,一頓十個菜是做不到,隻能經常給你們打牙祭。”
“你若覺得達不到預想,那合作就等以後歸隱山林來吧,到時候不收你任何錢。”
喬白露可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就算你給一座翡翠礦山,做飯也的看她的時間和心情。
如果不珍惜這個機會,就得等七八十年。
那邊,又聽蘇落九歎氣,“像一種海鮮,我能做出幾十種花樣,樣樣經典,等歸隱之後,我請你們來做客。”
話語中又處處在勾引。
試問,世間誰能抵擋得住美食的誘惑?
喬白露給她倒滿酒,笑著說:“無妨,地契照樣給,您隔山岔五像今天這樣做個全宴,我就很滿足了。”
蘇落九的眼睛亮如星辰,閃閃發光,端起酒杯,“平生最欣賞你這種爽快之人,以後會給你專門加菜的!”
“來,乾!”
小芾一臉無奈和縱容。
兩個孩子吃的不亦樂乎,嘴甜的把蘇落九捧到天上去。
還不忘照顧旁邊傷員賀星然。
戰君霆看著在那兒杯酒言歡的蘇落九,眼底充滿奇異又複雜的色彩,有幾分看不懂她。
這些食材隻在海邊有,都城隔海幾千裡,難以運送儲存。
除非經常吃,否則如何能懂料理食材?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真是猶如一本奇書,越翻越有意思。
娘子究竟還有多少驚喜等他發掘?
戰君霆的唇角掠出一抹弧度,把蝦剝完殼放蘇落九碗中。
後卿淡淡的把視線從桌子上移開,仰望萬裡長夜,深如潭水的黑眸透著幾分愁緒。
酒過三巡,蘇落九臉頰通紅,跟喬白露越聊越儘興,兩人相見恨晚。
蘇落九還要倒酒,被戰君霆按住酒壺,把她從喬白露身邊撈過來,讓她靠著自己。
“彆喝了,為夫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蘇落九懶洋洋的望著他,“何事不能等明早再說?”
“等不了明早。”
戰君霆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打橫抱起她離席。
喬白露吹了一記口哨,調笑道:“這就忍不住了?記得動靜彆鬨太大,少兒不宜。”
她的腦袋枕在小芾肩膀上,笑得像個妖精。
小芾給她盛了碗熱湯,給她解酒。
姬月氣得捶桌,“可惡可惡!明明下午還在鬧彆扭,怎麼就好了?”
賀星然臉上掛著清淡柔和的笑容,給他夾了塊魚,“哥哥,生氣傷肝,不如化悲憤為食慾。”
姬月一聽太有道理,拿起筷子,“說得對!吃飽纔有力氣鬥小三!”
蘇擎宇湊到蘇景浩耳邊,小聲道:“爹爹跟孃親去造妹妹了,我們彆去打擾。”
“好!小羽毛,我們多吃點。”
……
回到房間,戰君霆就抱著蘇落九進了空間。
蘇落九眸子半眯,慵懶的像隻貓咪。
醇厚的酒香撲麵而來,在她的世界裡大肆翻攪風雲,翻天覆地。
他就像是神,主宰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蘇落九被暖意包裹,靈氣鑽入四肢百骸,洗刷著經脈,醉意全消。
蘇落九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泡在溫泉池中。
“這是靈泉水?”
“嗯,冇錯。”戰君霆靠在大理石上,眸中泛著血絲,醉意朦朧,頗為性感。
倒是跟她空間的靈泉水一樣,不知是否同根源。
蘇落九的腰被他捏的發癢,抓住他的大手掌,“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說?”
她飽滿的唇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如成熟的漿果,任君采劼。
戰君霆親了親,嗓音低啞,“待會兒我們去做月餅,我帶回南嶽。”
蘇落九被調動起來的熱情冷卻,“你要走?”
“嗯。”
蘇落九興致缺缺,嘴角泛起涼意,“搞了半天,她是來叫你回去的,怎麼不把美人兒留下來做月餅?叫我乾嘛?”
戰君霆摸著她腰間的軟肉,低笑道:“作為兒媳,你給婆婆送禮是應該的,她哪有資格摻和?”
聽到這話,蘇落九心裡舒坦幾分。
戰君霆說:“放心吧,這是我跟你過的第一個節日,會儘早趕回來陪你,在你比賽之時。”
“好。”蘇落九點頭。
泡了會兒溫泉,兩人換了身衣裳就去廚房。
食材和模具戰君霆早已備好,接下來就是蘇落九大顯身手。
蘇落九做的是現代的口味,特彆又新穎。
戰君霆隻裝了四屜,兩提,十二個。
他說:“物以稀為貴,得讓他們心心念念,不止月餅,還有人。”
……
翌日,陽光明媚,微風徐徐,灌進窗戶,捲來一室香甜的桂花味。
蘇落九的生物鐘準備叫她起床,她不知何時被戰君霆抱到自己房間,枕邊人也不知何時離去。
早晨迷迷糊糊中,耳邊似乎響起低沉磁性的嗓音。
“九兒,等我回來。”
蘇落九一時竟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她何時喜歡上那臭男人的?
她看向窗外的藍天,“嗯,陽光甚好,微風不燥,適合去逛街。”
戰君霆一個人走的,護衛全部留在第一樓。
坐到馬車上,蘇擎宇聽見蘇落九說,才知道戰君霆離開。
蘇擎宇扒著窗戶看著外麵,心思卻在彆處,“孃親,爹爹什麼時候帶我們回南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