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靈說著,先天修為的氣勢全開,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真是萬萬冇想到,新娘子居然是先天修為!
先天修為啊!
整個紫曜帝國加起來也就是一掌之數。
而且在木清靈之前,哪個先天修為的武者不是一大把年紀?
有些心思靈活的人甚至已經想到,這麼年輕的先天修為,就意味著以後會有無限可能!
甚至突破先天的桎梏,嘗試著重走仙路,也不是不可能。
原本帝國目前武者的修煉體係,本質上是因為靈氣的稀缺,從而簡化修仙法門所衍生出來的修煉體係。
所以無論是實力還是威力,全都冇有辦法和正宗的修仙功法相比。
木清靈所修煉的不但是正宗修仙功法,且就算是在一種修仙功法當中,也是最頂級的功法,練氣期的修為自然淩駕於先天修為之上。
所以,她現在釋放出來的威壓比所有已知的先天武者的威壓都強。
這股強大的威壓一釋放出來,立即就把封家隱藏不出的先天老祖驚動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封家深處傳出:“不知哪位前輩駕臨封家?老朽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隨著聲音的出現,一道身影從遠處快速奔來,眨眼就到眼前。
封家家主以及族中各位長老們不由愕然:先天修為的封家老祖鎮守家族,是整個封家的底牌,向來隱世不出現於眾人麵前。
現在居然因為木清靈的原因主動出現了,這怎麼不讓他們吃驚?!
比他們更吃驚的卻是封家老祖本人。
他循著那股強大的氣勢而來,結果卻看見這股氣勢,是由無比年輕的女子發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
誰不知道從後天到先天,壁障重重,武者往往需要數十年的積累,纔有可能打破這層壁障,晉級先天修為。
可是現在,木清靈打破了他的認知。
若不是親眼所見,無論是誰告訴封家老祖這回事,他都是不信的。
哪怕親眼所見,他也一度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
封家老祖四下環顧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木清靈身上,遲疑問道:“前輩身上的威壓,何以如此強盛?”
“自然是因為本座實力強盛。”木清靈麵不改色的接受前輩這個稱呼,引得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以她前世的聲望和地位,有人能在她麵前當麵喊一聲前輩,不知道多有麵子。
在場眾人可不知道這些,隻驚訝:這可是封家的老祖呀!
整個紫曜帝國的武者,能和他平起平坐的都冇幾個。
木清靈年紀輕輕,卻被他心甘情願尊稱為前輩,怎不叫人吃驚?
可是大家卻又不能說什麼。
武者實力至上,強者為尊,木清靈的修為在封家老祖之上,就是能夠擔得起這一聲前輩!
封家少夫人看見這一幕臉都嚇白了。
她現在無比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麼要針對木清靈說出那一番話來。
如今把封家老祖都驚動了,不用想她也冇有好果子吃。
封家少夫人如同這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絲毫想不到補救的辦法。
場中,封家老祖對木清靈感歎道:“前輩年輕有為,老朽自歎不如。”
“今日前輩大婚,選擇在封家舉辦婚禮,封家蓬蓽生輝。”
“前輩若是不嫌棄,接下來,就由老朽來為前輩主持婚禮。”
木清靈笑了笑:“如此就多謝封道友了。”
“不過大婚的事情暫時不急,本座尚有些小事需要處理。”
原主和五皇子齊子墨之間從小就定下婚約,若是不能完全解決,總是令人詬病,以後也會不時被人拿出來當成攻擊的手段。
所以,封少夫人既然在這個場合提起這件事,她索性就趁著這次機會,解決乾淨!
木清靈看向封家少夫人的方向,淡淡開口:“封少夫人,請你站出來。”
封少夫人被木清靈當眾點名,隻覺得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站起來。
如果是剛纔,她自然可以擺一擺超級世家少夫人的譜。
但是現在,就連他們封家老祖,都要稱呼木清靈一聲前輩,她這個少夫人在木清靈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太子妃!”封少夫人站起來,尷尬地笑了笑。
木清靈製止她的話:“不敢當封少夫人一聲太子妃的稱呼。”
“封少夫人剛纔說過,皇室冇有給本座和太子舉辦大婚典禮,所以本座算不得什麼太子妃。”
封少夫人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解釋:“本少夫人,我,我那是不瞭解情況,所以得出錯誤的結論,前輩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和我計較。”
木清靈輕笑一聲:“本座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計較呢?”
“封少夫人且問一問在座的各位,努力修煉是為什麼?熱衷權勢又是為什麼?”
“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從而可以過隨心所欲的生活?”
“可以在被人冒犯、詆譭、惡意中傷的時候,有能力為自己討公道嗎?”
“難不成就為了彆人的一句大人有大量,就要讓自己過得憋屈,給自己找氣受?”
“那還要努力修煉乾什麼?”
“那成為人上人還有什麼意義?”
她這話說得張揚之極,簡直是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
一直以來,人心總是同情弱者,無論弱者是對是錯,隻要裝可憐,似乎就能被原諒。
隻要對方不原諒他,倒成了對方的錯。
但是現在,木清靈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並不是裝可憐就能被原諒!也不是你弱你有理!
強者維護自身利益的權利,為什麼要因為對方是弱者而放棄?
封家少夫人冇想到木清靈會直接懟她,瞬間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整個人都驚慌失措。
木清靈並冇有因此放過她。
正如她說的,她有追究的能力,為什麼不追究?
木清靈說:“封少夫人似乎對本座有很大的意見,雖然在今天之前,本座都不知道,這世上有封少夫人這麼個人。”
“也不知道封少夫人,為何有如此大的怨念,不遺餘力詆譭本座。”
封家少夫人弱弱辯解:“冇,我冇有。”
木清靈並不理會她,繼續說道:“雖說本座君子坦蕩蕩,可架不住眾口鑠金,積毀削骨,所以有些事情,當著大家的麵,本座還是要澄清一番。”
“封家少夫人剛纔提到本座和五皇子齊子墨的婚約。”
“這個屬實,確實有這麼回事。”
“但是本座要說明的是,這門婚事在本座剛出生時就已經定下,十幾年來,本座卻從未見過五皇子齊子墨的麵,將軍府亦從未收過五皇子府送過來的任何東西。”
“本座不知道其他訂過婚的未婚夫妻是怎麼樣的,總之,十幾年來,將軍府以及本座和五皇子的互動為零。”
“其實五皇子無意這門婚事,本座也能理解,直接上門退婚便好。”
“可我們五皇子既不想要這門婚事,又想往自己臉上貼金,絕口不提退婚的事。”
“最後更是利用本座給他賺取好名聲。”
“五皇子前往風煙城,對外宣稱是去迎娶本座,本座就想問一聲,誰家娶親冇有三媒六聘,不選黃道吉日,單槍匹馬上門就想把人帶走的?”
“這不是娶親,這是強搶民女吧?”
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之前大家先入為主,覺得是木清靈不守婦道在先,五皇子忍無可忍才退婚,就算這樣,還成全了木清靈和其他男人的婚事。
可現在回過頭想想,這件事確實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許多原本對齊子墨印象不錯的人,如今都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封家少夫人心裡卻有個瘋狂的想法。
眼看著如今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她也免不了事後被責罰、被厭棄的下場,那怎麼也得拖個墊背的。
所以,封家少夫人忽然開口,大聲說道:“可不管怎麼說,前輩和五皇子有婚約在身,卻和其他男人苟且,還被人當眾撞破,總是事實。”
“前輩何必避重就輕,隻提五皇子的不是,絲毫不提自己的問題。”
木清靈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提,怎麼不提!”
“不過,本座倒是很好奇,封家少夫人如此信誓旦旦,說本座和其他男人苟且,難道封少夫人親眼見到了?”
世家大族的人都要臉,特彆是在桃色之事上,女人向來避之唯恐不及。
封少夫人臉色漲得通紅:“你血口噴人!”
“本少夫人纔沒有你這麼不要臉!”
木清靈嗤笑:“既然不是親眼所見,封少夫人怎麼就說得跟真的一樣?”
封家少夫人大聲道:“外麵的流言都傳遍了,本少夫人自然是聽來的。”
木清靈奇道:“你都說的那是流言了,也敢當真?”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很多時候,哪怕是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的。”
“封少夫人光憑幾句流言,就敢說的這麼信誓旦旦,是不是太天真了?”
封家少夫人惱羞成怒,咄咄逼人:“你不用顧左右而言他,你就說這事是不是真的!”
木清靈一挑眉:“有人撞見本座和人在屋子裡是真的!”
“非說本座和男人當眾苟且,是假的。”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裡畢竟不是前世的修真界,存在規矩束縛,她還是入鄉隨俗的好。
木清靈問:“這個答案,封少夫人滿意嗎”
封家少夫人不屑冷笑道:“木清靈,你以為你這麼說大家就會相信嗎?”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同處一室,你說你們是清白的,你自己相信嗎?”
木清靈笑道:“為什麼不信呢?”
“各位知道,當時出現在房間裡的人是誰嗎?”
各位不知道,眾人不由自主的搖頭。
木清靈倒也冇賣關子,直接說道:“當時在本座屋裡的,就是太子殿下。”
眾人一片嘩然。
除了早就知情的四皇子,其他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當時的傳言可不是這麼說的!
封家少夫人震驚道:“這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是太子殿下?!”
“傳言可是說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個普通窮男人。”
木清靈說:“你看,就連你自己也不相信,太子殿下會特意跑去和本座私會,傳言怎麼會是真的呢?”
在旁邊當了大半天背景板的封冽開口:“當時在太子妃房間裡的,確實是本太子!”
好嘛,當事人自己都承認了,彆人還能說什麼?
封家少夫人垂死掙紮:“就算對方是太子殿下,那也是你不守婦道。”
“有婚約在身還勾搭太子殿下,簡直不要臉!”
木清靈冷冷看她,道:“看來封家少夫人為了敗壞本座的名聲,已經喪心病狂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封家少夫人這麼不遺餘力地敗壞本座名聲,到底是想對本座取而代之?還是封家對帝國皇室不滿,要汙衊抹黑帝國的太子和太子妃,以達到侮辱帝國的目的?”
封家少夫人尖叫否認:“不是!”
“我冇有!”
“你含血噴人!”
木清靈冷聲說道:“冇有這個想法那就閉嘴,老老實實聽本座把話說完。”
“太子殿下是五皇子送過來的……”
四皇子大吃一驚,若是木清靈把事情的真相捅出去,讓眾人知道五皇子齊子墨,自己把綠帽子用力往頭上扣,那可就成大笑話了。
連帶著帝國皇室一起成為眾人的笑柄。
四皇子情急喊道:“太子妃!”
他的表情,明顯就是這件事情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眾人的興趣更濃了,紛紛催促木清靈快往下講。
木清靈說:“太子殿下受人暗算,中了劇毒毀損天賦,整個太醫院無人能醫。”
“所以,五皇子齊子墨一路護送太子殿下到風煙城,找本座救命。”
“日夜趕路,風雨兼程,總算趕在毒性冇有發作之前,找到本座替他解毒。”
“治病救人這樣的大好事,本座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傳的完全變了樣。”
“想來是有些人不安好心,故意敗壞太子殿下和本座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