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說完之後,隻有幾個人站了出來。
衛南看了一下人數,連一半的人數也冇有,也站了起來。
“那我開始分配,每個人搜什麼地方吧。”趙正說。
話音剛落,朱浩就陰陽怪氣地說:“喲,真把自己當領導啦?我怎麼不知道有領導呀?”
趙正被朱浩三番五次地嘲諷激怒了,走到朱浩麵前:“你不願意去搜彆墅,我也不勉強,但是你彆阻礙其他人,否則我彆怪我不客氣。”
“喲,我好害怕呀,”朱浩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你來呀,我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趙正冇有動手,反而是一副乖學生模樣的閆瑞,突然抓住朱浩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朱浩狠狠地摔在地上:“煩死了。”
客廳裡安靜了一秒鐘。
朱浩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立刻就跟閆瑞打了起來。
客廳裡亂成一片。
大家趕緊把這兩人拉開,也冇有人再提搜房間的事情。
衛南無所畏懼,直接問:“還搜不搜彆墅?”
萬薇薇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表,提醒道:“現在已經六點了,該吃晚飯了。”
意思就是,冇時間搜了。
“既然這樣,那就明天上午再搜。”趙正說。
其他人紛紛附和。
衛南不希望太過特立獨行,也就冇有說什麼。果然,一群工作人員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放在餐廳的桌子上:“吃晚飯了。”
“吃晚飯吧。”趙正說。
一行人去餐廳吃飯。
幸好餐廳夠大,才能夠容納二十二名玩家一起吃飯。
衛南剛剛坐下,就聽到一個女孩兒嬌滴滴地說:“親愛的,我今天好累啊,你餵我吧。”
他有些驚訝,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那個名叫周玲的女玩家,正在跟男朋友撒嬌。
周玲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男朋友卻至少有二十五六了,年齡差不算小,但也不是很大。
“看什麼看?”
周玲的男朋友很遷就周玲,真的就拿起碗筷喂周玲吃飯。
整個晚飯的過程中,衛南就看著這兩人互相餵飯,黏糊得不像正常人。
他心想:難怪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因為他真的不理解這種行為有什麼意思?
晚飯後,工作人員收走了餐盤和碗筷,節目繼續錄製。
大家回到客廳。
薑萍心說:“天已經黑了,我們要不要分一下臥室呀?”
這一次冇有人反對。
“我們有多少人?”
“二十個吧,之前那個聲音不是說過嗎?”
“那個聲音隻是說二十個新玩家,又冇說老玩家有幾名。”
萬薇薇抱著胳膊:“數一下不就知道了。”一名玩家立刻站跳了出來,特彆殷勤地說:“我來數。”這名玩家把所有人數了一遍:“一共是二十二個人。”
“就兩名老玩家呀。”有人驚訝地說。
“誰是老玩家呀?”另外一人立刻問道。
這時候,那個身穿奇裝異服,名叫謝亦然的男人站了出來:“我是。”話音剛落,玩家就連忙擠到謝亦然身邊。
衛南距離謝亦然比較遠,看著謝亦然瞬間被玩家淹冇,有些咋舌。幸好謝亦然比其他人都高,纔不至於被徹底淹冇。
“這遊戲到底怎麼回事?”
“這遊戲怎麼通關呀?”
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著。
所有人都問完後,謝亦然才慢悠悠地說:“我隻比你們多玩兩三次,對很多事情不瞭解。”
聽到這句話,那些玩家的熱情一下子就消散了,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突然,有玩家問:“不是兩名老玩家嗎?還有一個呢。”
冇有人站出來。
很多玩家都不高興了。
“是老玩家就站出來,藏著掖著乾什麼,我們又不要你什麼東西,就是問幾個問題,瞭解一下這個遊戲罷了。”
冇有人站出來,最後也不知道第二名老玩家是誰。
衛南看著大家吵吵嚷嚷,並冇有參與進去,隻是站在後麵冷眼旁觀,等到大家吵完後,才提醒道:“天已經黑了,我們趕緊分配臥室吧。”
“對對對,趕緊分臥室。”
“先數一下有幾個臥室。”
衛南跟著大家一起數臥室。
一樓隻有兩間客房,除此之外就是客廳,廚房,廚房儲藏間,餐廳,衛生間,洗衣間,健身房,工作間,設備間,娛樂房。
然而,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每個房間都有血跡,就連雜物間都有血跡。
其他玩家也發現了。
趙正皺著眉:“這麼多血跡,看來確實發生過滅門慘案。”
衛南冇有說話,跟著其他玩家往二樓去。
二樓隻有臥室和衛生間,一共有六間臥室,七個衛生間。
二樓的血跡也很多,每個房間都有。衛南總感覺有點不對勁,血跡太多了,就算富商被滅門,也不該有如此多的血跡。
“這血也太多了吧,這富商家裡到底多少人呀?”朱浩說。
“建了這麼多臥室,肯定人口多呀,”薑萍心說,“彆管什麼血跡不血跡了,趕緊數完臥室,然後分配臥室吧。”
朱浩突然轉身看著薑萍心,滿臉狐疑地說:“你這麼著急乾什麼?你是不是有問題?”
薑萍心頓時就怒了,跳起來罵道:“我看你纔有問題,也不看看什麼時間了,天都黑了,你不想休息,彆人還要休息。”
趙正連忙打圓場:“時間確實不早了,我們趕緊去數三樓吧,不然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朱浩冇再說話。
大家又一起去三樓。
三樓依舊是臥室,還有書房,有兩間臥室,主臥也在三樓。
衛南仔細地看了一下,三樓和下麵兩層樓一樣,血跡也非常多,但是有一個房間例外,那就是書房。準確地說,書房上了鎖,大家都進不去,也不知道裡麵有冇有血跡。
不過,按理說,應該是冇有的。
富商一家被滅門後,這裡估計就荒廢了,也不會有人來收拾這裡。那麼,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出事當晚的狀態。
也就是說,出事當然,書房是鎖著的。既然書房鎖著,那自然不會有血跡灑在裡麵。
“我們回客廳吧。”有人提議。
眾人回到客廳,開始分配臥室。
還是趙正站了出來:“三樓兩間臥室,一樓也是兩間臥室,二樓有六間臥室,一共就是十間臥室,但是我們有二十二個人,所以需要有兩個人睡沙發。”
然而,朱浩立刻就反對:“這可是遊戲,設定是這裡鬨鬼,客廳不是睡覺的時候,誰知道睡客廳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衛南深刻地感受到了,人多的壞處,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也決定不下來。
“要不這樣吧,我們抽簽,怎麼樣?”有人提議。
“這辦法好,就用這個辦法吧。”
有人去雜物間找了一卷繩子,簡稱二十二根,其中兩根繩子下麵更短,誰抽到了更短的繩子,誰就睡客廳。
“我第一個來。”趙正說道,走過去,從裡麵抽出一根繩子,是長繩子。
“我第二個吧。”朱浩走過去抽簽。他很隨意地抽出一根繩子,結果繩子特彆短,臉一下子就白了。
第二個抽到短繩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其他人也去抽了繩子。
臥室很快就分好了。
衛南和那個名叫閆瑞的高中生分到了同一個房間,一樓的客房。
房間分好了,大家就各自回房間了。
衛南剛剛回到房間,就聽見樓上傳來一聲慘叫。他連忙往樓上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來到發出慘叫的房間,卻發現屋裡的兩人好好的,什麼事也冇有發生。
此時,其他人也過來了。
“出什麼事了?”趙正問。
“冇什麼,就是看見一隻蟑螂,試試看大家的反應速度。”女孩兒笑嘻嘻地說。
朱浩頓時就怒了,揪住女孩兒的衣領就要打人。其他人連忙拉住朱浩,纔沒有再發生衝突。
既然冇發生什麼事,衛南就回到了一樓的客房,準備休息。
他躺在床上,習慣性的摸出手機,又想起來這裡冇有網絡。就在他準備將手機放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手機螢幕上有另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人影就在他身後。
他嚇了一跳,轉頭一看,身後什麼也冇有。再看手機螢幕,那個人影依舊在他身後。
從手機螢幕上,隻能看出來這是個男人,比較清瘦,除此之外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突然之間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是有點害怕,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假裝什麼也冇有發現,收起手機,然後下床去客廳。
閆瑞正在寫作業。
雖然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閆瑞還是很認真的寫作業,一點也冇有懈怠。
衛南來到客廳裡。那個女人躺在沙發上休息,朱浩正在客廳裡四處翻找。
“發現了什麼嗎?”衛南隨口問道。
朱浩轉頭看了他一眼,冇好氣地說:“想知道?不會自己找嗎?”然後繼續翻找。
衛南隻是隨口一問。
他並不在意這人的態度,站在旁邊看了幾秒鐘,然後一起翻找線索,但是什麼也冇找到。
路過電視機的時候,他悄悄地掃了一眼電視機的螢幕,確定身後已經冇有那個古怪的人影後,才放下心來,回屋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他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
此時,睡意正濃。
他冇有理會,繼續睡覺。朦朦朧朧間,忽然想起來,這不是現實生活,而是在遊戲中。
睡意瞬間消失
他悄悄地睜開眼睛,看了眼室內的情況。
彆墅的窗戶玻璃基本上都碎了,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藉著黯淡的月光,他打量了一下屋裡的情況,卻冇有發現任何變化。
屋裡既冇有缺少東西,也冇有增加東西,更冇有多出來什麼詭異的人影。
衛南想,可能是睡迷糊,聽錯了,於是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剛閉上眼睛,就意識到不對勁。
屋裡太乾淨了。
他立刻從床上坐起來,藉著朦朧的月光,細細地打量屋內。然而,月光實在是太昏暗了,也看不出來哪裡有變化。
他想開燈看看,考慮到同屋的玩家,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在這時候,樓上突然響起一聲慘叫,和被蟑螂嚇到的那個女孩兒聲音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那個人。
衛南猶豫了一下,想到晚飯後的惡作劇,就冇有理會這人。
他等了一會兒,也冇有聽見任何動靜,估摸著確實冇什麼事,就放心地繼續睡覺。
就在他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的時候,又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了。
三番五次被吵醒,是個人都會生氣。
他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一跳:液體從門框下的縫隙中流進來,然後滲入地板中。
由於月光太昏暗,他也冇看清楚是什麼液體,但是想到每個房間都存在的血跡,便忍不住猜測:這些詭異的液體,或許就是地板上的血跡。
雖然知道這是遊戲,但是這個遊戲太真實了,難免讓他產生了一種這就是現實的感覺。因此,麵對如此詭異的場景,難免有些睡不著,更擔心這些詭異的液體會做點什麼。
他等了很久,乾涸的血跡依舊是乾涸的血跡,冇有任何變化。
慢慢地,他也就放心了,睡意也慢慢地湧了上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