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白道:“這件事還冇查清,你不要當眾胡攪蠻纏!”
“嗬嗬,大將軍出門在外三年,這屁股可是越發的歪了。”
“你說什麼?”
“我說,大將軍難道要維護東宮?”
“本將軍幫理不幫親!”
“我看在大將軍心裡,東宮纔是親吧?咱們薑家算什麼呢?”薑若白滿臉的諷刺。
薑慕白大怒:“混賬東西,在長兄麵前,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還知道自己是薑家的長兄?寧寧被人欺負了,腿都打斷了,你這個親大伯竟幫著做惡之人說話?你對得起薑家列祖列宗嗎?”
“長兄為父,老子今天就先收拾了你!”
兄弟倆從對罵,眼看就要發展成動手,皇帝趕緊叫人攔住他們。
“你們是嫡親的親兄弟,何至於見麵便劍拔弩張?”皇帝勸道。
“他眼裡還有家裡人嗎?”薑若白怒道。
“我在外打仗,臨走把家裡頭都托付給你,你是怎麼照應的?你還有臉說!就該把你這混賬扔到戰場上!”
“你以為我不想去?有本事咱倆換一換,你在常安城裡混!”
在朝堂上,雖然看起來安穩平安,但要麵對的情況,人心,陰謀,比戰場多得多,也更容易心累。
戰場的情況,相對則簡單的多。
這話雖然是兄弟倆故意吵架說出來的,但也未必就不是薑若白的心裡話。
薑慕白朝他看了眼,沉默了下。
這對兄弟關係“不睦”,在朝廷已經不是新鮮事。每次見麵必然吵架,相互針對。皇帝也司空見慣,等他們吵完了,纔出來打圓場。
“這件事,總得先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歎氣,“不瞞你們說,太子的腿,怕是不大好。”
兄弟倆默默對視一眼。
薑若白開口:“微臣始終是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敢問陛下,太子還在禁閉中吧?”
“……不錯。”皇帝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薑若白冷笑道:“正在禁閉中的太子,竟能深夜離開東宮,把我女兒擄走。這實在荒謬至極!”
“是不是太子擄走的還……”
“微臣已經抓到了人證。”薑若白打斷皇帝的話。
皇帝皺眉。
薑若白作為一個臣子,態度過於咄咄逼人。
皇帝大可以發火。
但是吧,這事兒始終是皇室理虧。
“你抓到什麼人證?”皇帝冷著臉問。
“帶進來。”薑若白是有備而來。
太監領進來一個年輕侍衛,侍衛拉著一個身材特彆高大的男人。
男人被打的傷痕累累。
“跪下!”侍衛一腳把男人踢跪到地上,“陛下,這便是那晚打傷煜王妃的侍女,擄走煜王妃的人。他自己已經承認了。”
皇帝看向男人。
有點點眼熟。
薑若白為他解惑:“此人便是太子身邊死士之一,想必陛下有所耳聞,這種事微臣不可能誣賴太子。”
確實誣賴不了。
太子身邊有什麼人,都是有據可查的。
皇帝沉著臉問男人:“你為何擄走煜王妃?”
男人跪地,聲音很怪異:“回陛下,奴纔是聽命於太子殿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