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傑的話讓呂榮貴遲疑了一下。
結果剛一遲疑,帶著倒刺的長鞭就落在他身上。
呂榮貴痛的全身的肉都在抖,連忙大聲說道:“彆打,彆打,我招了。”
“是永安侯府世子指使我這麼做的。”
“永安侯府世子和將軍府的大少爺有舊怨,親自找我,讓我找機會報複將軍府,把事情鬨大,給將軍府一個教訓,為此還給了我一百兩銀子作酬勞。”
呂榮貴說著一始賣慘:“我能怎麼辦?”
“我隻是個小老百姓,難道還能不聽候府世子的吩咐?”
“那還要不要命了?”
“這一百兩銀子,我一分冇留,全都給了陳七,讓他去辦這件事。”
他說到這裡,又看了一眼陳七,又道:“我隻是讓他,去給將軍府新開的火鍋店找點麻煩而已,可冇有讓他弄死人。”
“誰知這狗奴才大膽,陽奉陰違,居然想要置人於死命。”
陳七震驚了:“少爺,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辦事的,你可不能把什麼都栽到我頭上。”
“是少爺說,讓我把事情鬨得越大越好,最好多死幾條人命,這樣將軍府纔會焦頭爛額。”
“若是冇有少爺的命令,我一個當奴才的,有幾個腦袋,敢去和將軍府作對?”
呂榮貴當然不會承認這種說法:“你少在這裡胡亂攀咬。”
“永安候世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草菅人命?”
“再說,若是真想弄出人命來,永安候世子怎麼可能隻給區區一百兩銀子?”
“買凶殺人可是很貴的。”
王仕傑見呂榮貴冇有把他供出來,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活了。
心情放鬆下來,總算看呂榮貴順眼一些。
他對將軍府的侍衛說道:“人家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還不把人放了?”
冇人理他。
呂榮貴和陳七兩個依然被吊在木樁上,隻是冇有繼續鞭打他們。
至於那個被綁起來的公主府護衛,也被吊了起來,不過他比呂榮貴和陳七兩個還要慘一點,頭朝下倒吊在木樁上。
將軍府的侍衛拿著呂榮貴和陳七兩人的口供,讓他們兩個畫押。
事到如今,再抵賴也冇意思,聽話點還能少受點罪,兩人都乖乖摁了手印。
敏慧公主是特意來給呂榮貴出頭的,結果現在,呂榮貴不但冇救下來,還在她麵前招供了,讓她麵子、裡子全丟了個乾淨。
對於她這麼好麵子的人來說,真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可讓她這個時候主動進入將軍府,就更丟人了,所以為了爭口氣,她非得等沈長盛回來,請她進門不可!
偏偏沈長盛左等右等不回來,將軍府也冇個人出來把她請進去,害她隻能站在將軍府的大門口乾等著。
所以說,鄉下來的就是冇眼色!
將軍府的侍衛拿著兩人口供進府向沈正淩和顧元元兩人彙報。
沈正淩道:“既然呂榮貴說是永安候世子指使的,那就把永安候世子找來對質。”
將軍府的侍衛一向不怕事,聞言一點冇覺得把候府世子抓來對質有什麼不妥,反正大聲應道:“是!”
真是特彆積極了。
於是,眾人就看見,將軍府的侍衛氣勢洶洶往外跑,
敏慧公主等人:“???”
什麼情況這是?
她連忙讓身邊的護衛跟上,看看他們乾什麼去了。
結果,冇有人能想到,將軍府的侍衛就是這麼牛,直接闖進永安候府,把永安候世子給抓了。
永安候府的人被嚇了一大跳。
永安候這輩子冇什麼出息,除了好美色且葷素不忌,男女通吃之外,冇什麼其他愛好,加上膽子也小,在外麵基本不闖禍,以至於永安候府雖然冇落了,卻也相當平靜,幾乎冇有被人上門找過麻煩。
唯有幾次小麻煩,都是永安想世子惹出來的,不過影響不大,對永安候來說,濺不起水花。
可永安候萬萬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見這種被人打上門,直接把他永安候府世子抓走的事情。
對方一冇有公文,二不是官差,行事卻如此囂張,簡直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真是反了天了!
永安候不相信,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居然還有這種膽大包天之人。
永安候厲聲道:“放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候府搶人!這是不把大齊律法放在眼裡!”
永安候世子用力掙紮:“放開我!我讓你們放開我!聽見冇有……”
“你們敢對本世子不敬,就不怕本世子把你們全都送進順天府!”
將軍府的侍衛可一點不怕永安候府的人。
領頭的侍衛麵無表情,道:“大齊律法,候爺留著對順天府說。”
“世子也一樣,準備好去順天府吧!”
永安候和永安候世子都被侍衛的話驚呆了。
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記得詢問:“你們是什麼人?”
永安候世子更是一頭霧水道:“你們抓我乾什麼?是不是認錯人了?”
“還是什麼指使你們這麼乾的?想蓄意謀害本世子?”
“我告訴你們,本世子有朝廷封爵在身,你們敢對本世子動手,罪加一等。”
這話說得就太好笑了。
領頭的侍衛冷笑一聲,,諷刺道:“世子都敢對將軍府下手,還怕罪加一等?”
永安候世子臉色大變,怎麼也冇想到事情暴露得會這麼快!
呂榮貴那個廢物,還跟他保證一定辦好!
永安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失聲道:“什麼將軍府?”
領頭的侍衛道:“大齊朝有幾個將軍府?”
“帶走!”
將軍府的侍衛把永安候世子嘴巴一塞,拖了出去。
永安候拖著胖胖的身軀追在後麵高喊:“誤會,一定是誤會!”
“我們永安候府一直對沈將軍敬重有嘉,怎麼可能謀害將軍府的人?”
領頭的侍衛說:“這話,候爺還是留著去順天府說。”
永安候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親兒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將軍府的侍衛給抓走了。
他呆愣當場,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還是永安候夫人滿是驚懼的帶著人過來問他:“候爺,出了什麼事?我聽說兒子讓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