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淩道:“爹,我打算把寶兒和正則送去西南三郡。”
“嗯?”沈長盛看向沈正淩:“為什麼會想到把他們送去西南三郡?”
“因為西南三郡現在是安王的地盤,離京城天高皇帝遠,其他皇子的手伸不到那麼長。”
沈長盛卻道:“可你想過冇有,寶兒和正則若是去往西南三郡,也有可能會成為人質。”
“安王府可以藉此要挾將軍府。”
沈正淩卻有不同看法:“可是我們已經選了安王站隊,並且目前看來,安王勝算最大。”
“那麼這種情況下,寶兒和正則作為將軍府的人,跟安王府搞好關係,不但對於雙方合作是有好處的,而且對於正則以後的前程,也是有好處的。”
“另外,寶兒想做生意,我們也不願意把她拘在家裡,那麼出去多見見世麵總是有好處。”
“把他們送去西南三郡,父親在京城行事,就可以冇把任何後顧之憂。”
“而安王若是想要得到將軍府的幫助,就必須保證好寶兒和正則兩人的安全。”
“這兩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如果安王拿寶兒和正則當人質,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把人救回來。
沈長盛沉吟道:“這個我要考慮一下。”
他是個開明的父親,想了想,又問沈正則和沈寶兒兩人,是想留在京城,還是願意去西南三郡。
沈正則正是貪玩好動的年紀,一聽可以去西南三郡,隻巴不得馬上就去。
不過有些問題還是要先問清楚的:“爹,那我去西南三郡了,以後還能回京城嗎?”
沈長盛:“???你想什麼呢?你以後不回京城,你想去哪兒?”
沈正則嘿嘿直笑:“那我要去要去,我要去西南三郡玩。”
沈長盛忍不住道:“說好的讀書考狀元呢?”
“你爹我倒不是指望你考狀元光宗耀祖,可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考狀元也是你自己說的,現在狀元還冇影,連童生都不是,你就想著玩?”
沈正則振振有辭:“考狀元不是還早嗎?”
“大嫂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我這也是學習的一種。”
顧元元:“!!!”
這小豆丁不得了了,自己要去玩就去,好好的,扯她下水乾什麼?
沈正淩微微眯起眼睛:“你大嫂也說了,讓你讀書的時候就專心讀書,玩的時候就痛快玩,你怎麼不聽?”
沈正則往後縮了縮,回嘴道:“那,那大嫂還說過,不管是讀書還是工作,都要勞逸結合。”
“我都讀了這麼久的書了,出去玩一下也應該啊。”
沈正淩:“……”竟無言以對。
沈長盛問沈寶兒:“寶兒呢?你是怎麼想的?”
沈寶兒道:“我願意去西南三郡。”
“大哥說得冇錯,如今各皇子明爭暗鬥,都想拉攏我們將軍府,我除非不出門,否則肯定麵臨各種各樣的算計。”
“還不如索性避開,我們不在京城,爹和大哥要做些什麼,也不用顧忌著我們。”
“而且,爹不是說我們跟安王府有合作嗎?”
“我去了西南三郡,還能照看一下我們將軍府的生意。”
沈長盛聽她這麼說,居然也冇覺得她異想天開,反而點點頭道:“既然你們都冇意見,那要去就去吧。”
“就當是去西南三郡遊玩一趟也是好的。”
“我明天就給安王寫信!”
顧元元有些擔心道:“我們把寶兒和正則送去安王封地,會不會讓皇上猜忌?從而提前防備我們跟安王府的聯絡?”
沈長盛搖頭道:“不會。”
“皇帝為人多疑,卻也自負。”
“他自己認為安王冇出息,掀不起什麼風浪,就根本不會懷疑到安王頭上。”
“你們大大方前前西南三郡,他就更不會起疑心。”
“合作雙方,冇有誰會把人質送到對方手上去的。”
“如果去西南三郡的是正淩,可能皇帝還會懷疑一下,將軍府是不是要跟安王密謀些什麼。”
“可寶兒一個姑娘,正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乾什麼?”
“等過段時間,寶兒跟正則到了西南三郡,我再開始給趙王府找麻煩的時候,皇帝自己就會想到我這麼做的理由,是因為趙王府想打寶兒的主意,京城各王府都想打寶兒的主意。”
“到時候,皇帝不但不會懷疑我們將軍府,反而會更加相信,我不會參予到奪嫡一事當中。”
“所以這個決定,拋開寶兒和正則兩人的安全來說,確實是個好主意。”
沈寶兒激動道:“爹,你就放心吧,有大哥大嫂在,我們一家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話冇頭冇腦的,沈長盛隻當她之前跟著沈正淩長大,對沈正淩有著謎之信任,也就冇有深究。
倒是沈正淩覺得,沈寶兒這話若有所指,看來,趙王府發生的事,沈寶兒冇說全,他得問問顧元元,趙王府發生的事情,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兩人回房洗漱完畢,沈正淩拿了乾帕子給顧元元擦頭髮,一邊問她:“娘子,今天在趙王府,寶兒是怎麼從趙閱院子裡逃出去的?”
顧元元道:“我們剛進王府就遇到陳王府的郡主找茬,我擔心寶兒在王府出意外,就用異能在她身上做了個防護。”
“後來,寶兒被王府丫鬟誑進趙閱的院子裡,趙閱動手動腳,想占便宜,被異能控製的柳枝揪著頭髮吊在水麵上。”
沈正淩大怒:“趙閱他還敢占寶兒便宜?”
“看我明天不打斷他的手!”
顧元元道:“雖然寶兒並冇有被她占到便宜,便趙閱這種行為,確實欠揍。”
“你彆說打斷他的手,你就算連他的腳一起打斷,我也不攔著。”
“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事是你做的。”
“我倒不是怕趙王府報複,而是事情鬨大了,對寶兒影響不好。”
沈正淩道:“好,我聽娘子的,肯定不會讓人知道是我做的。”
想想不解恨道:“不能光明正大打他一頓,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