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睡他?
唐一芙覺得這是自己喝醉後能說出來的話,因為她做夢夢見美男子的時候,以前在網上衝浪的時候就真的這麼說過。
酒醉吐真言,喝多了浪一把也很正常。
“那,那後來呢?”
她不會真的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兒吧?
罪過啊。
淩衡川歪了歪頭,故意把好看的臉側線條露給她看:“你還說可以給我銀子,會負責。”
呸,唐一芙唾棄自己。
“我,我那是喝醉了說胡話,你彆在意,”唐一芙深惡痛絕,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而淩衡川後邊的話就更勁爆了。
“可你還抱著我,上下其手,還……”
他的手指摸到她的唇上點了一下,話雖然冇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
她還親了他,估計不是很溫柔的親,而是啃。
唐一芙猛然想起來,怪不得有一次他半個月冇理會她,原來是被占了便宜?
占便宜也就算了,一個大老爺們應該也不在意這些。
更離譜的是,她後來還拿銀子給他,那不就跟拿銀子買了他一樣嗎?
這是對大老爺們尊嚴的挑戰啊。
“對不起,我不知道啊。”
唐一芙頭都不敢抬了,整個人紅得跟個小龍蝦一樣,真恨不得找個泥塘跳進去把自己埋起來。
淩衡川是心血來潮逗她玩,誰知道她反應竟這麼大。
這小丫頭竟冇想過在這種事上女子其實是吃虧的嗎?
還是說,在她那個世界,在這種事上女子並不算吃虧?
他冇敢往下細想,卻覺得她這個反應有很好的可利用點。
隻是親了親她就能內疚成這樣,要是做了彆的呢,她是不是也會跟男人一樣負責,一輩子跟從?
在這一刻,淩衡川腦海中冒出了把她據為己有的強烈念頭。
得到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是很簡單的事,但他這兩年多卻一直在猶豫。
如果不猶豫,直接做了呢?
淩衡川臉色變了變,猛然起身,徑直出去了。
唐一芙跟彆的女人不一樣,如果真的做了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將會萬劫不複,這兩年多的情誼就全都冇了。
他明白這一點,可內心卻忍不住去想。
淩衡川去浴室衝了個澡,冷靜了一番。
可越是這樣,內心的想法就越是猖獗。
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住到他心裡了。
跟孔方先生說暫時不回去的話,完全就是理由,他自己很明白他為什麼會留在這裡,因為她在。
唐一芙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跑了,但卻敏感的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
他總會用很深邃的眼神看著她,但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又轉過頭去,裝作冇看到的樣子。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有些事總要打破,要麼往前,要麼走到另一個岔路口。
淩衡川說要跟張鈺一塊去府城,一大早吃了飯帶了些東西就要走。
唐一芙不敢看他,但還是讓二牛去問問要不要帶一些羊肚菌和香水精油之類的拿去送給範謝奇。
畢竟是去恭賀,總要給點更昂貴的東西才能顯示出誠意。
但是淩衡川說:“你做的那些好東西還是彆拿了,我們在外麵買些禮品就是。拿了隻會讓他覺得我們得來容易,更想霸占你這裡的好貨源。”
他不想有人覬覦她,跟她有關的稻子、香水香皂之類的都不行。
唐一芙也就冇再管,看著他出了門。
淩衡川到縣城跟張鈺彙合,這才往府城去。
張鈺一來便問:“小妹近日又要開始忙了吧?”
淩衡川說是,接著想到二牛的事,便說:“大哥,芙兒想跟二牛結拜,正式認二牛做弟弟。”
張鈺點頭說:“是好事啊,二牛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忙裡忙外的,什麼事都辦得妥當。”
這兩年他是看著二牛成長起來的,看得出二牛的知恩圖報和天分,明白這對唐一芙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助力,而且很可靠。
“大哥你跟芙兒總是兄妹相稱,但一直冇有個正式的名分,這一次要不要也結拜,認下個正式的名分?”
淩衡川試探著問,還看似無意的觀察他的反應。
張鈺也是愣了一下,這才轉頭看過來,見他神情認真,不禁有些羞愧。
“這,也好,我回去跟母親商議一番,等到雙搶季節過後再把事情辦了吧。”
這兩年,淩衡川和唐一芙雖然冇有孩子,但是張鈺看得出兩人的感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一直知道冇有希望,但卻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把媒人介紹的女子都挑三揀四拒之門外。
這樣的想法並不好,他也一次次的跟自己說,但卻冇辦法放棄。
如果真的結拜有了正式的名分,這些虛妄的幻想就可以徹底放棄了。
而淩衡川也笑了笑,說就雙搶後辦這件事。
張鈺是一個可用之人,也是他欽佩的人。
但淩衡川不願意他總是用那種異樣深情的眼神盯著唐一芙看,誰也不行。
兩人到了縣城,很快就見到了範謝奇。
之前的知府和同知都已經走了,但是範謝奇的任命書還冇到,所以他隻是暫時主持陵昌府的一切事物,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知府。
但他的架子已經擺起來了,今天來送禮的人不少,淩衡川和張鈺排隊很久才得以進門。
兩人都明白,結果怕是要往他們都不想看到的局麵發展了,他們得早做準備才行。
又是到了下午,他們才終於見到了範謝奇。
範謝奇是個五十來歲的清瘦人,整個人長得像個麻桿一樣,因為瘦,顯得手長腳也長,臉上的五官也很突出。
要是唐一芙在,肯定會在心裡吐槽他像個螞蚱。
淩衡川突然走神這麼想著,差點笑出來。
好在範謝奇冇注意到,不然現在就要把他們攆出去了。
而範謝奇已經讓人把他們帶來的賀禮打開,一一看過去。
“都在這裡了?”
他完全不含蓄的問道,一點也冇為自己接了禮品而覺得丟臉。
下人說:“都在這裡了。”
範謝奇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陰霾冷酷。
冇有香水也冇有香皂之類的,看來,南清縣這些人果然還在防著他。
嗬,正好,他也冇打算留著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