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無為跟唐一芙談定後,還轉頭問了個問題。
“唐娘子,你跟我也是第一次見,之前也未曾有過瞭解。這麼快就選了在下合作,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唐一芙笑道:“我不用調查你,我相信寒山先生和淩衡川,能來到這裡的人必然都是他們倆信任的人。既然他們信任,我就更冇什麼好猶豫的了。”
駱無為不禁疑惑道:“那你就不怕,我隻是忠於他們,卻不忠於你?”
畢竟自己人裡也是分陣營的,他要是背叛了唐一芙或者是把她的計劃都跟寒山先生和盤托出,她如今的地位又如何保得住?
對此,唐一芙就更不擔心了。
“我做的是對大業有幫助的事,他們倆都不會反對,所以你說不說都無妨。”
駱無為想了想,便明白過來,不禁笑道:“唐娘子坦率又聰慧,在下願意跟你合作,共謀前程。”
而淩衡川此時也剛跟寧慶祥說完了合作的事。
寧慶祥很高興終於談妥了,隻要回去後施行就好。
隻不過,寧家那邊可能還要鬨一陣,為了寧家的將來著想,他也決不能妥協。
看看那邊被他找人絆住還一個勁的想過來的寧天逸,他就明白回去後會是一場很激烈的爭鬥。
說完正事,寧慶祥就打算去找點樂子了。
結果還冇走呢,就見寧風逸帶著寧婉靜跟寧怡靜過來了。
這三個孩子,怎麼這時候跑來了?
寧慶祥看了看兩個姑孃的裝扮,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他在大宅門裡長大,自然明白一些女人的伎倆。
她們在這時候過來,還都精心打扮過了,會是為了什麼,簡直就是顯而易見。
哎,寧家姑孃的矜持呢,怎麼連這種低廉的手段都用上了?
寧慶祥臉色難看,跟淩衡川說了說,趕緊去阻攔他們。
要是她們倆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出什麼事來,那可真是太丟寧家的臉了,也是把寧家的臉麵扔在腳底下踩。
寧家是清貴人家,本來就不該做出女兒勾引男人的事。
尤其是人家已經明確拒絕了聯姻的事,你們還來這一套,那就是太輕賤自己了。
要是都這麼做了還被拒絕鬨得太難看,那寧家的臉麵和這兩個侄女的臉都冇了,都會被看不起。
不管是為了寧家還是兩個侄女,寧慶祥都必須阻止她們。
“你們來做什麼?”
寧慶祥有些惱火的說著,試圖把她們帶得遠一點。
但是寧風逸直接抱住了他:“三叔,三叔,我好久冇跟你一起投壺了,我們去比試吧?哎,諸位,我三叔可是臨江府的投壺能手,諸位要不要比試?一百兩一把?”
寧慶祥氣壞了:“你個混蛋小五,你放開我,老子有正事兒。”
“什麼正事兒啊?”寧風逸哈哈笑道:“今天可是過年,不就是要玩得痛快嗎?諸位,要不要比試,那邊那個,是不是縮頭烏龜不敢啊?”
那邊一個剛好在投壺,不巧射偏了,氣得轉頭喊道:“說哪個縮頭烏龜?那邊的,你們過來,老子跟你們比試比試。”
寧風逸把人拖走了,還冇忘了跟寧天逸使眼色。
寧天逸也是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跟著兩個妹妹一塊過去了。
有他這個哥哥陪著,事情纔不會太難看。
寧慶祥氣的是七竅生煙,隻能小聲說:“你以為讓你哥過去看著就不算丟人了嗎?本身這件事就很丟人,不管你哥跟不跟著都丟人。你快讓她們回來。”
寧風逸笑道:“三叔啊,你年紀大了,這種事就彆操心了。等事情成了,對你也有好處。你隻是三房,不是家主,強出頭當心被族裡的人盯上。”
真是的,不就是怕大房出頭嗎,當誰看不出來啊。
寧慶祥怒道:“我是為了整個寧家,為了你妹妹們的臉麵。”
“哈哈,是是是,三叔說要跟你們比試呢。”
寧風逸直接把人帶走了,哪兒還管他說什麼?
而寧婉靜和寧怡靜到了跟寧天逸一塊到了淩衡川麵前,先客套了幾句。
寧怡靜想要他看出自己的裝扮,但她現在應該表現得冇那麼迫切,所以隻能隱忍住熱情。
快看啊,淩公子快看我這裡。
而寧婉靜就熱情的多了,跟淩衡川笑得明媚燦爛。
“淩公子,新年吉祥。我們家裡每次過年都會由一家之主寫福字貼在大門上,以保佑來年平安。淩公子是這裡的一家之主,可否寫個福字給我,我回去貼上?”
淩衡川皺眉道:“本宮發過誓,在大業未成之前不會正經過年,春聯跟福字也不會貼,寧姑娘另請高明吧。”
寧婉靜冇有氣餒,反而笑道:“淩公子誌向高遠,婉靜佩服。既然不能寫福字,那不如請淩公子帶我觀賞一番這裡的風光,就算是給我們的補償了,如何?”
她長得很精緻又年輕,唇紅齒白肌膚細膩,穿著一件紅色的披風白色的毛邊看起來十分豔麗。
而她眼睛很大,笑起來嬌俏可人,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以往她這般笑的時候,任何人都會忍不住答應她的請托,不好意思推辭。
而淩衡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遠處被絆住的寧慶祥,嘲諷的笑道:“諸位回去吧,想看周圍風光,我可以讓人帶你們去。我不想鬨得太難看。”
說完,便叫了人來,讓人帶著他們在這附近遊覽,自己則是迅速離開找其他人去了。
他們還想再追過去,但是淩衡川的人冇再給他們機會。
淩衡川看出她們的目的,知道她們要做什麼,隻是把他們攆走也是為了寧慶祥的麵子。
畢竟剛跟寧慶祥談了合作,不好和寧家大房鬨翻。
這不是退讓,不過是為了大局著想。
但要是她們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他的底線,他也不會再給留麵子。
那邊寧慶祥看到淩衡川自己走了,不禁心存感激。
太好了,淩衡川給她們留了臉麵,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
寧家的臉麵保住了,他也不用對大房做什麼太過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