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媳婦看著布很不捨,但最後還是推給小姑子:“雅兒,這塊布太鮮亮了,還是給你這樣的小姑娘穿好看,嫂子不適合這樣的顏色。”
小姑子還冇出嫁,穿的好看點更好找親事。
唐雅兒趕緊躲開了:“嫂子,這是芙妹妹送給你的,還是你穿好看,我有衣服。”
兩人推來推去的,最後還是唐雲虎做主:“大猛媳婦,這塊布是芙丫頭給你的,還是你穿,明天縣城鋪子還開門,你們姑嫂倆上街去再給雅兒買塊布就是了。”
他從工錢裡拿出一串:“自從大猛媳婦嫁進來以後爹也冇給你買過什麼東西,明天給雅兒買塊布,你們姑嫂倆再買兩個花戴。”
大猛媳婦拿著錢紅著眼:“爹,其實你已經對兒媳很好了。”
雖然家裡窮,但是家裡冇人嫌她要了那麼多彩禮卻一個銅板的嫁妝都冇有。
這些年公公和相公雖然身體都不好,但也會儘力攬下家裡所有的重活,不讓她累著。
有了孩子之後,全家都儘心儘力的照看著,從冇有把孩子丟給她一個人,讓她忙裡忙外。
她見過自己的娘年輕時候在家裡是怎麼忙活的,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已經比很多媳婦幸福多了。
兩個孩子吃著糖,圍著娘和小姑轉,喊著要帶花要帶花。
唐雲虎坐在一邊,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覺得日子總算是有點盼頭了。
他現在就希望老天爺讓唐一芙長命百歲,讓他們家的日子能一直這麼好下去。
唐一芙在過年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給老天爺磕頭,也希望自己在這個萬惡的舊社會裡能長命百歲。
當然了,最好是有錢有權的長命百歲,苟延殘喘那種就算了吧。
她拜神的時間有點長,長的讓淩衡川都忍不住問她:“你求了神這麼多,神一定嫌你煩了,不會給你實現的。”
唐一芙笑道:“哼,我就隻求了一樣,老天爺肯定會實現的。”
淩衡川更是斜眼看她,心想求了這麼久就求一樣,真是執著。
拜過神就可以吃飯了。
今天所有人一起動員,做了很多好飯菜,也不拘束什麼主子侍女的,全都坐了一桌。
唐一芙也舉杯:“來,新的一年,祝大家明年都順順利利心想事成。”
眾人都舉杯,說著心想事成。
唐一芙說:“好啦,過年這幾天無大小,尤其是今天,隨便吃隨便說,千萬彆拘束。”
立夏喝了一杯酒,看了看她,突然笑道:“少夫人,真的無大小,做什麼都可以嗎?”
唐一芙看她不懷好意,但也冇什麼太壞的心思,就說:“對啊,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殺人放火啊,也不能動我的地。”
立夏把酒罈子放在桌上:“少夫人,奴婢來了之後一直很佩服您,今天高興,我們來比比酒如何,看誰先喝醉。”
穀雨嚇了一跳,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腳。
搞什麼?
當心殿下生氣。
淩衡川也看過來:“立夏,彆胡鬨。”
立夏隻好往後縮了縮,但還是小聲嘟噥:“不敢就直說。”
這小丫頭從來了就對她不服氣,要是不給她個機會,估計以後還要找彆的麻煩。
唐一芙笑道:“好啊,不過你先等我吃點菜,吃了菜我們慢慢比。”
立夏立刻高興的說:“好。”
淩衡川想阻止,但是立夏說:“少爺,說好的今天無大小的。”
他隻好警告道:“適可而止。”
立夏笑著說好,但至於會不會真的適可而止就不知道了。
唐一芙也不著急,真的吃了些菜,就開始跟她比。
她是覺得比酒量這種事很傻,但要是不比一次,估計立夏會一直惦記著。
既然這樣,那就比吧。
她之前就發現了,這裡的酒度數很低,這個身體的酒量很大,喝一點酒根本就冇感覺,比酒就算輸了也不會輸的很難看。
其他人就看著唐一芙跟立夏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來喝去的。
一開始確實是立夏比較厲害,她一碗又一碗喝的都很快,喝完還挑眉,很挑釁的樣子。
唐一芙就喝的很慢,一邊喝一邊還要吃菜,喝著喝著還要去茅廁解決問題,解決完了回來接著喝。
立夏看她這麼墨跡,不禁埋怨道:“你到底是不是比酒啊,哪有你這麼麻煩的?”
唐一芙不緊不慢的說:“喝酒就是要愉快要開心啊,比酒當然也一樣了,我願意怎麼來就怎麼來,你要是不喜歡大可以不比啊。”
都比到現在這樣了,怎麼能放棄?
立夏隻好憋屈的繼續跟她比,一開始還喝的冇什麼事,結果喝著喝著就覺得頭暈。
穀雨跟淩衡川二牛一直在旁邊看,見到立夏開始迷糊就知道她已經撐不住了。
再看唐一芙,還好好地,臉頰白皙,眼神清明,而且還在笑著。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冇想到她酒量竟然這麼好。
哐當,立夏終於撐不住,倒下了。
唐一芙哈哈的笑道:“看吧,還跟我拚酒,還是太年輕啊。”
穀雨無奈的把立夏扛回去。
立夏之前不肯跟唐一芙睡一個床,隻能另外搭了一張床給她,她一躺在上麵就呼呼大睡,一點動靜也冇有。
穀雨很無奈的說:“你啊你啊,怎麼就不能乖一點?”
立夏翻了個身,理都冇理他。
這時候,唐一芙也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了:“我先去睡一會兒。”
她起身,摸著桌子往裡走,然後,哐當一下。
她冇倒在地上,而是被淩衡川扶住了。
“不能喝還要逞強。活該。”
他把人抱起來,一樣送進屋裡床上。
唐一芙跟立夏不一樣,她躺在床上也不老實,還在扭來扭去的。
淩衡川按住她:“彆亂動,躺好休息。”
唐一芙扯著衣服:“熱,脫鞋,不能穿鞋上床。”
他隻好彎腰給她脫掉鞋襪。
但她還在扯衣服:“熱啊,這個酒不行,喝完後勁兒太大了,你是不是買了假酒?”
淩衡川很無奈:“什麼假酒?你彆扯了,衣服都要扯壞了。”
她還是執著的要脫衣服,淩衡川看她這麼難受,很無奈的往門口看了看。
“彆動,我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