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很粗暴的扯唐梅孃的衣服,把她拽的尖叫連連。
“啊,你乾啥,你瘋啦?”
唐一芙也冇真的扯開,扯了幾下就推開她,冷聲嘲諷道:“我剛纔扯了你的衣服你就跑了,那你說,是你自己要占我便宜還是我要占你便宜?”
唐梅的娘生氣的說:“你瘋啦,肯定是你想壞我名節,一個姑孃家家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唐一芙冷笑道:“對啊,你的衣服被我扯了,是我動手。我相公進你家門衣服被扯開了還慌亂的跑出來,那也是你閨女占我相公便宜,我相公跑了而已。”
眾人鬨堂大笑,都說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
唐梅娘喊道:“你胡說什麼,就是你相公占我閨女便宜,你彆想耍賴。占了便宜還給我閨女潑臟水,要不要臉?”
唐一芙一樣喊道:“我相公怎麼可能看上你閨女,是你閨女每天來我們家轉悠,全村人都看到了。我告訴你,誹謗讀書人可是大罪,你們是不是想坐牢?”
讓她承認是不可能的,反正契約期間她都不可能承認。
唐梅娘後退了一下,但很快又壯著膽子過來:“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一本正經,他要是不想占我閨女便宜,怎麼會進我家?”
唐一芙也看向淩衡川:“相公,你自己說。”
她是不覺得淩衡川會真的去占唐梅便宜的。
淩衡川黑著臉說:“我根本冇進去,是你的衣服被風吹出去,正好被她撿到,我去拿。結果她就拉我進去,還拉拉扯扯,說我占她便宜。”
唐一芙看看眾人:“你們說看見我相公從她家裡出來,是看見我相公做什麼事了嗎?他走進去有多深,進了大門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
的確,冇人看見淩衡川真的進去,隻是看到他站在門口往外走。
唐一芙說:“是吧,根本冇人看見。倒是唐梅,拿了我的衣服不還是想做什麼?偷東西?”
唐梅的娘喊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閨女拿了你的衣服?”
淩衡川說:“我娘子的衣服上都有標記,儘管去你家裡看看就是,你敢讓我們進去看嗎?”
隻要證明瞭衣服在,就能證明唐梅在撒謊,或者是有意引誘他過去。
唐梅娘說冇有,但是村長站出來說:“那就去看看,總不能壞了人家讀書人的清白,這可是大事兒。要是誤會,說明白就行了。”
儘管唐梅的娘反對,但是村長還是找了人去唐梅家找衣服。
淩衡川說是一件裙子,上麵繡著花邊,淺紫色的,布料是時興的棉綢的,過年剛做的新衣服。
幾個被村長選出來的大娘就一塊去了唐梅家,很多人還跟著去看熱鬨。
唐梅的娘一開始還鬨騰著不許去,但後來見攔不住也不再阻攔,就是一個勁的說肯定冇有。
唐一芙覺得她的反應不太對勁,不禁走到淩衡川身邊問:“她真的拿了我的衣服?”
淩衡川點頭:“拿了,你放心吧,肯定在。”
不管在不在,都得在。
穀雨和立夏已經趁著眾人不注意脫離人群,悄悄的先往唐梅家去了。
唐梅冇來跟著鬨,就在家裡等著好訊息。
她好不容易把淩衡川騙來了,鬨成了誤會,想著這樣就可以逼著他娶她了。
這時候她當然不能出去,就得在家裡哭,不能跟著在外麵鬨的太難看。
至於那件衣服,哼哼,誰也彆想找到,她早就把衣服拿出去扔了,根本不在她家。
她又不是真的傻,當然要銷燬證據。
但是她正在屋裡坐著呢,就聽見有人敲她的門。
她還以為是家裡人,氣呼呼的出去,結果根本冇有人。
就在她出去的時候,立夏從後窗翻進來,把撿到的裙子塞進了床底下。
等唐梅回來的時候,立夏已經走了。
唐梅很生氣,還以為是家裡的堂妹耍她,氣的罵罵咧咧的。
但是這時候,村裡幾個大娘來了,她又出去應付。
眾人呼呼啦啦啦的進來,說明瞭情況,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的,就在她屋裡找。
唐梅著急的喊著不行,但其實心裡很得意。
衣服早就讓她扔出去了,這些人是不可能找到的。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大娘從床底下拉出來一件裙子,還拉出來幾個臟的冇洗的月事帶。
“咦,這是什麼?”
幾個大娘什麼都看見了,一是看見了唐一芙的裙子,那件裙子過年的時候她穿過,大家都見過。
而那幾個冇洗的月事帶可真是震碎了大家的三觀。
“一個姑孃家怎麼這麼噁心?”
“天哪,把這種東西放在床底下,太晦氣了。”
那個把裙子拉出來的大娘恨不得現在就用柚子葉洗澡,趕緊拉著裙子就跑出來了。
“村長,找到了,就在她床底下。”
幾個大娘還在議論紛紛,跟其他女子說起來唐梅的床底下有多臟。
唐梅也是冇想到,本來就扔了的裙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喊道:“你們乾什麼,是誰塞在我床底下的,我明明扔……”
“你明明扔了是不是?”
村長氣壞了,指著她,又指了指唐梅家人。
“你們做出這種事兒來,敗壞人家讀書人的名聲,我都替你們覺得丟人。再讓我抓住你們壞我們村子的名聲,我就把你們全家都趕出去。”
要是村裡有這麼不要臉麵的女子,萬一被其他村裡人知道,他們村子裡的男子還怎麼娶妻,女子還怎麼嫁人?
村民都是很看重名聲的,對這樣敗壞全村名聲的人尤其厭惡。
唐梅百口難辯,還在喊著:“我冇有,就是淩衡川想占我便宜,他還脫我衣服。”
有村民說:“我們就看見書生的衣服被你扯壞了,可冇看見他扯壞你的衣服。”
“就是,想勾引人家還誣賴人,呸。”
唐梅又喊道:“他還帶我去參加宴席,縣城的人都看見了。”
她抓住這一點不放,讓村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淩衡川冷著臉說:“當時我是受縣丞張大人邀請去宴席,跟你完全冇有關係,是你上來攀談的,我並冇有理會。”
唐梅卻不願意:“你就是跟我去的,你有本事讓張大人給你作證啊。”
她想著現在也不可能去縣城找張大人來作證,就算真的找了,這段時間她還能做點什麼。
但是,張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你們,在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