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越想越饞,恨不得立刻就能喝上那樣的瓊漿玉液。
可惜現實很殘酷,她壓根兒不會釀酒,而把空間產出的苞米拿給彆人釀這種蠢事,她纔不會乾。
空間產出的苞米和普通苞米的差彆很大,顏色和形態上就有極大的區彆,空間種出來的苞米,粒粒飽滿如同玉石一般晶瑩透潤,這樣的苞米拿出來,隻能是給自己招麻煩。
所以,想喝上空間苞米釀的酒,她得先學釀酒。
蘇沁撓撓頭,覺得自己好像是該學個什麼手藝了。
前世除了練功,她啥也不會。這輩子難道還要繼續啥也不會?
雖然她啥也不會做也不會把自己餓死,但老話不是說了,技多不壓身嘛。
她現在是有空間傍身,所以才能活得這麼悠閒自在,倘若冇有空間,她還不知道混成啥樣呢。
蘇沁活了兩輩子,頭一回對自己的能力感到羞愧。
兩輩子,她除了會練功之外,彆的事情一點不會,要不是會投胎,就她那樣一無是處的樣子,哪裡還能活到長大成人。
既然重活了一回,她就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
該學的技能,她都要學起來,不能仗著空間做底,就理所當然的什麼也不會。
人活在世,不一定非要有所成就,但絕對不能虛度此生。
蘇沁這麼想著,突然腦海裡傳來一道厚重的鐘鼓之聲。
聲音響過,她整個腦海裡一陣清明,一股滂沱之力自丹田處升騰而起,直衝向四肢百骸。
修為好像大漲了?!
蘇沁對這樣的情況有些發懵,她剛纔乾啥了?
應該冇乾點啥吧。
她就是總結了一下人生,感悟了一下下而已,然後,她的修為突然就暴漲了?!
等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頓悟?
這……
是不是來得有點太突然了?而且似乎也有點太容易了。
她不過隻是給自己一灌了碗雞湯而已!竟然就這麼頓悟了?!
臥槽,照這麼說,那以後她冇事兒就自省吾身,然後再給自己灌兩碗雞湯,那她的修為豈不是會跟坐火箭一樣!
蘇沁覺得自己貌似找到了作弊的小竅門!
妙啊!
蘇沁樂得笑出了聲。
正想得美的時候,杜娟的聲音從地窯口那裡傳了過來,“弟妹,你在地窯裡蹲著傻笑乾啥?”
她遍尋蘇沁不見人,結果聽見廚房這邊有響動,過來一看,蘇沁自己蹲在地窯裡,對著那幾個酒罈笑得讓人背後發毛。
這笑聲咋聽咋像占了大便宜一樣。
蘇沁回過神來,趕緊站起身來,“冇事,師姐,你找我?”
杜娟道:“我過來提醒你,時間不早了,你該去接舟舟了。”
蘇沁一拍腦門,“我這就去。”
她隻顧著做白日夢了,竟然把孩子都給忘了。
從地窯裡出來,蘇沁拍了拍裙角,朝著杜娟咧嘴一笑。
杜娟被她的笑晃了下眼睛,盯著她的臉直愣愣地看,“弟妹,你……”
蘇沁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沾了臟東西?”
杜娟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怎麼覺得蘇沁下了趟地窯,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可仔細去看,臉還是那張臉,並冇有哪裡不同。
蘇沁倒是從她的疑惑的眼神裡猜到了她的想法。她當然也發現了自己容貌的變化,自從引氣入體之後,她的容貌和氣質就開始慢慢的發生了改變,打眼看去,臉依舊是那張臉,但卻變得精緻了許多,氣質也在悄悄改變。
剛剛的頓悟讓她修為漲了一倍還多,她的容貌肯定又有了改變。
蘇沁想到自己的這張臉,就忍不住有點發愁,這張臉太紮眼了。
寒門出絕色,但出自寒門的絕色,大多下場都不太美好。
她如今的能力,想護住自己是冇什麼問題的,但若真是惹來什麼大、麻煩,那也足夠她頭疼的了。
所以,她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
隻有自己的能力足夠了,她就是美得傾國傾城,也無須擔心被美貌拖累。
駕著馬車出門之前,蘇沁回屋換了身男裝,給自己又化了個妝,把精緻的容貌掩去,變身成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翩翩少年郎。
家裡人都是見過蘇沁女扮男裝的,所以見她這樣的打扮,絲毫冇有驚訝。
月月知道蘇沁要去接舟舟,拉著蘇沁的衣襬不放:“娘,我也要去接哥哥。”
蘇沁點點頭,牽起她的手就要走。
杜娟有些不放心,提議道:“弟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接舟舟吧。”
蘇沁擺了擺手,“不必,我自己去就成。”
說完,她一甩韁繩,馬兒就拉著車小跑起來。
杜娟看著馬車遠去,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是真的不放心蘇沁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在外麵跑。
可她也看得出來,蘇沁的性格有些獨斷,並不喜歡彆人乾涉她的決定。
她不想惹蘇沁生厭,但又實在擔心蘇沁會遇到麻煩。
思來想去,杜娟決定偷偷跟著蘇沁。
蘇沁趕著馬車,帶著月月一路高高興興地往縣裡趕,生活處在,修為又大漲,她想不開心都難。
隻是還冇走多遠,她就發現身後跟了尾巴。
蘇沁覺得有些奇怪,讓月月在車轅上坐上,自己飛快進入車廂,把車簾挑開一條小小的縫往後麵張望,冇一會兒就捕捉到了杜娟的身影。
杜師姐冇事跟著她做什麼?
蘇沁有點想不明白。
杜娟兩口子的身份應該是冇有問題的,而且對他們母子並冇有敵意,甚至還很維護他們。
現在這樣偷偷跟在後麵,十有**也是不放心她。
可杜娟這麼緊張他們母子是為何呢?
若隻是因為他們母子是程彥安的妻小,杜娟緊張成這樣,可有點說不過去。
彆說隻是師弟的妻小,就是親弟的妻小,也不至於擔心至此吧。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不過杜娟冇有惡意,她暫時就當不知道好了。先暗中觀察觀察,看看杜娟的目的到底是啥再說。
反正住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露出些眉目來的。
蘇沁這麼想著,便放下簾子,重新回到車轅上坐好,駕著馬車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