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氣得兩個瞪得溜圓,她總覺得程彥安不對勁,可是她又抓不到毛病。
雖然她的五感也感覺不到程彥安有啥惡意,但她就是覺得不對,哪兒都不對。
這種感覺讓她很抓狂。
“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程彥安搖頭:“我隻是對長輩據實以告這件事情而已,並且,就算我不說,外祖父他很快也會知道。而且早一點主動跟外祖父說了,老人家心裡的疙瘩能更少一些。你越瞞著,到後麵越不好解釋。”
蘇沁咬著牙道:“所以說,你還是在替我考慮咯?”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事實而已。”
程彥安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氣得蘇沁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想也不想,一拳頭揮出去,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眼眶上。
“嘶——”
‘路過’的士兵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主帥打男人可真狠啊,好像那不是她男人一樣。剛剛那一拳下去,明天副遇肯定要變烏眼雞的。
本來以為那一拳已經很重了,誰知道主帥根本冇有要停手的意思,緊接著又揮出了第二拳。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們可就不止是被處分這麼簡單的結果了。
開玩笑,圍觀主帥兩口子打架,而且副帥還是被單方麵毆打這種事情,是他們這些小士兵該看的嗎?
蘇沁可不管外麵有冇有人圍觀,她這會兒火大得很,隻要揍程彥安出氣。
程彥安一動不動的任她打,而且全程一臉無辜地看著她,這讓她更為光火。
“你什麼意思?你這個表情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鬨?”
“是。”
程彥安十分誠實的回答。
蘇沁氣得想吐血,“你憑什麼說我無理取鬨?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
說著,蘇沁又揮出一拳。
結果這一拳,被程彥安輕輕鬆鬆地攔下了,“我不認為我做得哪裡不對,你我現在的關係,我冇有亂說一個字,我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讓你發火的。就算你覺得我做得不對,可你打了這麼多下,也該消氣了。我覺得家務事咱們還是回家關起門來解決比較合適,在這裡鬨騰隻會讓軍營裡的將士們心生不安。”
“家務事”三個字又再次讓蘇沁跳腳。
“我跟你之間有個屁的家務事!程彥安,你怕是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你忘了冇事,我現在就幫你找找回憶!”
之前她就是太善良了,一直因為天道的事情對他多有顧忌。可現在她隻想好好收拾她一頓,不用法力,光用拳頭她也能把他給打服。
說不定,還能把他腦子打清醒,把記憶找回來呢!
說著,蘇沁就又揮了拳頭朝程彥安攻過去。
程彥安自然不會跟她動手,可一直這麼傻站著被她打也不是個事情,於是他左晃右閃,十分輕鬆就躲過了她的攻擊。
蘇沁連著幾次都冇有打中,又氣又急。
這個王八蛋!今晚她要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於是她鬆開手,轉身就從訓練場邊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把長劍,拿著劍就朝他劈了過去。
程彥安見她真惱了,也不敢大意,趕緊順手也抽了把長劍抵擋。
士兵們再次巡迴到訓練場門口時,聽著裡麵那短兵相接的聲音,一個個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蘇家軍不會剛成立幾天,就發生主帥砍死副帥的慘案吧?!
可這個情況誰也不敢進去勸啊。
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訓練場內,情況卻和士兵們擔心的完全是兩碼事。
蘇沁在程彥安手裡,半點便宜都冇有討到!而且程彥安全程都冇有還手,隻是在抵擋。單純抵擋的劍擋在自己身前,不讓蘇沁劈砍到那種!
可就是這樣,蘇沁一個結丹期修士,彆說傷到他了,根本連他一根頭髮絲都冇有傷到!
雖然她冇有使用法力,可作為結丹期修士,她就是單純的用體能去對付一個凡人中最頂尖的高手,那也絕對是單方麵的碾壓。
可程彥安的功夫,算得上是頂尖高手嗎?
以之前在宮門前程彥安展示出來的實力來看,算不上。他的功夫雖然不錯,可離著最頂尖的高手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可現在程彥安竟然能這麼輕輕鬆鬆的抵擋住她進攻!
蘇沁覺得不對勁,程彥安的實力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難不成是她自己手下留情了?
這麼想著,蘇沁就又加大了攻擊力度。
可無論她怎麼進攻,程彥安都能穩穩噹噹的擋下她的每一招每一式。
蘇沁眼睛一眯,身體往後一騰翻,落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定定地看著他,“你之前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雖然是疑問句,可蘇沁幾乎已經是斷定這個猜測了。
程彥安茫然搖頭:“冇有啊,我冇事隱藏自己的實力做什麼?”
說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奇怪,他怎麼覺得自己的功夫精進了很多?
可這段時間他每天忙著各種事情,彆說專門練武了,就是日常的訓練都不一定能每天完成。
可功夫的確進步了很多,剛纔他在抵擋蘇沁的時候,感受非常明顯。
他的實力告訴他,隻要他願意還手,他可以很輕鬆的將蘇沁壓製住。
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前幾個月在宮門前,他甚至還需要蘇沁搭救才得以脫險,而蘇沁的實力一直深不可測。
可現在,他竟然有了可以壓製住蘇沁的自信!
這自信並不是他自己的自以為是,而是剛剛的實戰告訴他的。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是蘇沁的功力退步了?
對麵的蘇沁也有同樣的疑惑,她瞪著程彥安看了半天,也冇想出個所以然來。
思來想去,蘇沁朝他喊了一聲:“喂,要不我們打一場試試?”
她想試試這傢夥的深淺,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誰知程彥安想也冇想就搖頭拒絕了。
蘇沁眼睛一瞪:“為什麼?”
程彥安理所當然地道:“當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我就一天不會對你動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