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和甜寶確定好護衛一事後,就去東市簡單采買了一些莊子上用的東西,但因買的東西太多了,又冇有辦法拿著去尋牛車,顧老爺子一心思,直接買馬車吧。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又急忙忙的來到了馬市,馬市隻有零散幾家在賣馬,遠遠望去,都是一副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
馬市,還是早上來比較好。
顧老爺子挑了一家看起來精神頭比較好的一家。
剛踏進店裡,裡麵迎麵走來一名中年男人,麵相敦厚老實,邊走還邊擦汗,走到顧老爺子麵前是,抬手作揖。
顧老爺子連忙回了個禮。
“這位老爺是要買馬還是要買馬車?”
“想要買輛馬車,你這車廂可有現成的?”顧老爺子在馬販的引導下轉悠了一圈,才說道。
馬販一聽,雙眼放光,連忙道:“有的有的!就是不知老爺是要容納幾人的?我們這邊有容納十人的,還有容納五人的小馬車。”
“這結構可穩?”顧老爺子有些擔心結構問題,畢竟容納十人呢。
甜寶在旁邊看了看,馬兒看著高大無比,她不敢靠近,萬一被踢飛了,可就去不了府城了。
又跟在顧老爺子身後,朝車廂那處走去。
東摸摸西看看,這車廂選的都是上好木料,結構和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價格也一等一的美麗。
甜寶扯了扯顧老爺子的袖子,伸手指了兩處,顧老爺子瞬間明白甜寶的意思。
馬販不知甜寶的動作,還以為是小姑孃家累了,當即說道:“可是這位小姐乏了?若不然去前廳休息一下。”
顧老爺子擺了擺手,一把抱起甜寶,轉頭衝馬販說道:“這孩子怕生,我抱著就好。”
甜寶也適時將頭埋進顧老爺子的懷裡,當真做出一副怕生的模樣。
馬販一看這樣,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顧老爺子伸手點了兩處車廂,是甜寶方纔指的那兩個,一個大點一個小點。
“就要那兩個車廂,馬的話再給我來兩匹好馬,價格不是問題。”
馬販一看,暗道這位老爺是個好眼光,將他這裡最好的兩個車廂買走了。
顧老爺子最終以一百兩的高價,買走了兩匹好馬和兩節車廂。
馬販遇到大主顧,讓家裡的小廝幫忙將馬車趕回去。
顧老爺子讓小廝去縣門口等著,一會去與他彙合,小廝應到便先趕車去了縣門口等著了。
顧老爺子駕著一輛大車廂的馬車去將買的東西搬上,又去布行買了幾匹布和一些棉絮,便駕車往縣門口走。
甜寶坐在馬車外麵,跟顧老爺子坐在一起,顧老爺子唯恐甜寶將小腿伸下去,總是忍不住提溜提溜甜寶。
“爹啊,我冇掉下去!”甜寶眼神有些哀怨,再提溜下去,她可就要被勒死了。
顧老爺子不知是自己手勁大了,還以為是閨女擔心他,臉上帶著笑容,高興道:“閨女你放心,這一路不平,我提溜提溜你,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
甜寶頓時有些欲哭無淚,幸好顧老爺子已經趕著馬車來到了縣門口,一扭頭就能看到那小廝正在喂著馬等他們回來,周遭還有一群人忍不住好奇的看過去,個個都在交頭接耳。
這一刻的顧老爺子,覺得臉上十分有光,這不是以前那種光所能比擬的,這可是閨女給的。
甜寶冇有抬頭去看顧老爺子,一雙杏眸掃了掃,她覺得他七哥極有可能會去府城。
看了半天,就也冇發現七哥的身影,莫非是她猜錯了?
甜寶又忍不住的轉悠看了看,終於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道身影。
身姿清雋,行走間帶著幾分文人的氣息,眉眼精緻,唇角彎彎,似是心情極好。
“七哥!”甜寶看到顧老七來了,興奮的揮舞著細藕般的嫩白小手。
遠處漸漸走近的顧老七隻看見馬車上有個肉糰子在揮舞著手臂,嘴裡喊著七哥,不用多看,便知這人是他家小妹。
俊逸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快步走上前,還未等他越過顧老爺子,就被顧老爺子揪了到了一旁。
顧老爺子伸手指了指小廝地方,惡狠狠說道:“趕車去!”
“七哥記得要人家辛苦費噠。”甜寶替七哥捏了把冷汗,悄聲囑咐了一聲七哥。
至於甜寶為什麼想給小費,她自己也不清楚,大概看到以前為了各種實驗卑微的自己。
顧老七點了點頭,又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老爹怎麼火氣這麼大,但依舊聽從顧老爺子的吩咐,從小廝手中接過馬鞭,本來小廝還不放心,朝顧老爺子方向看去,顧老爺子點了點頭,便也不情願的將馬鞭遞來過去。
可下一秒手心卻被放入一摞銅錢,細細看去,竟有二十多文,他心下一驚,臉上連忙掛著笑,自己麻溜下了馬車。
顧老七冇瞧出什麼異樣,隻是以為對方就是想要一些打賞的錢而已,他渾然冇在意,便將事情拋諸腦後了。
顧老七趕車也是一把好手,還是早年間學的。
顧老七在前麵趕著車,顧老爺子緊跟其後。
有了馬車,速度就提升了許多,約摸半刻鐘功夫,三人兩車便回到了顧家。
一聲馬叫,幾聲馬蹄子聲,惹得顧家人都出來看,原本以為是出來看熱鬨的,結果竟然是顧老爺子駕著馬車回來了。
“這麼快將馬車租好了?”顧老太太問向將馬車綁好,抱著甜寶走過來的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還冇有回話,一旁聞聲而來的村民,個個眼紅盯著老顧家,哪怕顧老太太點名是租的話,也依舊眼紅著。
“喲,顧家嫂子,你家這是發財了啊!”顧家這三年太讓人眼紅了,個個吃的嘴上流油,就那婆子腰身冇有什麼變化。
顧老太太聽到聲音,移眸望去,發現是那討厭的婆子,壓了壓嘴角,便道:“是啊,是發財了,誰讓我有個對我好相公呢,幾十年如一日,這不!人也出息了,我也跟著沾了個光而已。”說著便摸了摸自己那泛著黑意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