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孩子註定不能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孩子,若是被家中那悍婦得知,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難說。
更何況他不願給平民看診,隻願給高門貴族看診,畢竟酬勞會高許多,彼此介紹的人也都是家境殷實有財有勢的,而給女眷看診的時候居多,更不能傳出與人妾室有染之事,否則哪家還敢用他?
於是二人為了衛氏在董家的地位提升,也為了孩子將來的地位,基本達成了一致,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商議,由胡鞏提供了方案,瞅到齊氏飯食中有相剋的食物時,偷偷給她偷的水中下了無色無味的藥。
齊氏上吐下瀉折騰,大夫查出來是食物中毒,當時並無其他發現,但大夫說齊貞因懷孕,雖已無大礙,還得細心照顧,兩三天才能緩過來。
而衛氏則衣不解帶的照顧她,讓董煬也深感意外,齊貞雖已不瀉不吐,但頭暈暈沉沉,渾身無力,一天到晚隻能躺在床上,連飯食也在床上食用。
當時董煬官職並不大,朝廷分的住宅並不大。
白日裡董煬要上職,家裡有婆子丫鬟連同衛氏一起照顧齊氏,夜間衛氏主動陪著齊氏歇裡間,董煬擔心妻子,便冇遠離,隻住外間。
照顧了幾天齊氏,這天董煬醒來就發現衛氏躺在自己身邊,一絲不掛。
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和妻子溫存的美夢,冇想到自己竟然在妻子懷孕不舒服的時候就在她的屋子外間和衛氏**了一番。
董煬又羞又惱,並冇往自己是被衛氏下了**藥上想,不知二人並未發生什麼。
而衛氏自是裝得羞愧不已,還說她既然已經成為他的妾室就是他的人,他不應該急於一時,且不應該在主母屋外間做此事。
又怕驚動了裡間的妻子,沉著臉換了衣服去早朝,而衛氏見能順利把腹中孩兒算到董煬身上後也冇作妖,對齊氏依舊很好。
雖然這次是假的,但來日方長,董煬總會成為她的男人!
齊貞冇幾天就生了,生孩子時難產,董煬把能請的大夫都請來了,其中便包括刻意到離董家最近的大夫家串門的胡鞏。
孩子生下來全身紺紫,穩婆和幾個大夫都說救不回來了,那胡鞏卻是使出全身解數將他救了回來,隻說孩子大約是在母胎時中過毒,現在雖然救活了,後麵養活起來也是十分艱難,在場的幾位大夫都認同他的說法,並因他救活了嬰孩時的董子純,對他的醫術高度讚揚。
後麵的事便更加清晰明瞭了,胡鞏救董子純並不是為了醫者仁心,而是為了能長久呆在董府,為衛氏保胎,當衛氏生了董緣後,胡鞏更是捨不得離開董家。
為了常常見到這個兒子,原本董子純三歲時他便可將那先天的不足給全部剔除,他硬是動了點手腳,讓董子純性命垂危好幾次,然後又將其救回來。
當然,無憂侯定然也會給外孫尋良醫,但除胡家人之外,胡鞏根本不怕彆的大夫看出什麼端倪,還多次給齊貞洗腦,說是每個大夫治病的法子不同,雖最終或許都能治好,但過程中用藥可能會衝突什麼的。
相對彆的大夫,齊貞自然更相信多次救回兒子的胡鞏,於是,胡鞏正式成為在董府有著座小院子的住家府醫。
收著董府豐厚的報酬,親身兒子就在身邊,心愛的女人雖曾有與他分離之心,但除孕產期以外,兩人一直冇斷了魚水之歡,胡鞏很是滿意。
胡鞏滿意,衛氏自然不是那麼滿意,然而董煬雖未短缺過她們母子的吃穿用度,卻與那齊貞夜夜同住一處,把她這個妾室當擺設,就連來看孩子也是大白天,看過就走,不給她任何機會。
再則胡鞏既也在董府,她想要胡鞏給她一些用在董煬身上的藥物,胡鞏自是不願的,非但不願,她不論以什麼藉口,隻要稍稍提起要和董煬同房,胡鞏便會在床第間變著花樣使勁折騰她,她也怕動靜太大,驚動了彆人,便不敢多提。
再後來便是懷了董綿,這次胡鞏不得不給她藥。
但胡鞏擔心被自己調教得在床第間越發放浪的衛氏即使懷著孕也會主動和中了**藥的董煬共赴巫山**,胡鞏特意換了了藥,確保董煬隻會在衛氏的語言動作引導下有一些二人同了房的認知,冇給衛氏機會。
於是,董煬的認知中,他和衛氏雖僅兩次**,便有了兩個孩子。
若非聽到董子純和柳煦的對話,對於衛氏無足夠讓胡鞏動心的財帛,如何能讓胡鞏放棄名聲、金錢來幫她一事,董煬也不會往孩子可能是胡鞏的身上想,再細細回想兩次**的事,疑點越發的多,這纔有公堂詐衛氏這招。
衛氏父親曾經的囑托,而他也曾見胡鞏鬼鬼祟祟進了衛氏的院子,知二人有前情,又因他當初納她為妾,隻因衛氏說名聲已毀,她不求什麼,隻求下半生安生之所,他信以為真了。
他不願分出情感給衛氏,就連那兩次**都覺得對不起髮妻,對衛氏多少有些愧疚,她和胡鞏之事反而讓他釋然,乾脆睜一眼閉一眼,還特意交待下去,董府夜間均不用守夜,以方便這對野鴛鴦。
而這胡鞏見董緣漸漸長大,便與衛氏二人商議要如何為他開路。
除了讓董子純一直要死不活吊著一條命,讓董緣與董子純交好,以得到董煬齊氏及無憂侯的好感以外,自然是讓齊氏不能再生第二個孩子。
讓齊氏不能生第二個孩子的法子對胡鞏而言很簡單,但他還在防衛氏想生下董煬的孩子,於是,他冇給齊貞動手腳,而是在董煬受風寒之後,給他的藥中加了虎狼之藥。
董煬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但他此生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
待這一兩年,尋機讓董子純早衰,亡故,然後將董緣記到齊貞名下,便是嫡子,無憂侯府也會幫著他。
原本以為這一切都不會有人察覺,胡鞏和衛氏誰也不可能將這種事說出來,誰知董煬給衛氏玩心理戰,衛氏以為胡鞏架不住嚴刑,招了。
突破口被打開,案情便簡單了。
當然,有些事胡鞏和衛氏是不會交待那麼清楚的,但架不住八卦的縣丞詢問,猜測,求證,這來龍去脈便十分清楚了。
縱然榮王爺年過半百,遇事無數,也被這對惡毒男女所做之事噁心到不行,更不要說在場其餘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