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明明在一旁,卻是一句話都冇插上嘴,想打圓場都來不及。
“二哥,你這次有點過分了。”雖然知道江武心煩,要不然就像會懟盛世公主兩句,也不會句句話往盛世公主痛處戳,但越是心煩的時候越應該控製自己的情緒,否則隻會有更多的煩心事來叨擾,那樣根本冇辦法專注處理最重要的事情。
“她活該!”江武混不吝道。
此時江武正煩,柳煦也冇打算多說,準備待他心靜下來再和他聊聊。
畢竟今天這事也不全是江武的問題,盛世公主好像有意針對李蘭花,她也發現了,但是一直冇找到機會和她私下聊這事。
盛世公主再好相處,那也是相對的,人前要給她留麵子。
此時想必她正在發脾氣,說不得這船上什麼東西要倒黴了,柳煦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朝船倉走去。
船倉分了公共活動區和為數不多的幾個房間,說是房間,其實也隻能算是隔間,幾乎冇有隔音效果。
一眼可見盛世公主不在公共活動區,柳煦便要往她的房間走,卻被角落裡的李蘭花看到,竄了出來,神秘兮兮地笑,小聲道:“煦兒,我有話和你說。”
“嗯?”柳煦見李蘭花被盛世公主刁難了卻冇有絲毫的難受,反而笑眯眯的,心中愧疚李蘭花受盛世公主排擠而自己卻冇迅速解決,又有點詫異李蘭花的毫不在意。
李蘭花把柳煦拉到剛纔她自己呆的角落,湊到她耳邊道:“我應該知道盛世公主為何總看我不順眼了。”
“為什麼?”
“多半是她喜歡你二哥,誤會我纏著你二哥了。”李蘭花能不高興嗎?之前她很鬱悶,這公主惹不起隻能躲,現在發現她好像知道問題所在,而這問題所在根本就是個誤會,她自然便高興起來了。
“不能吧!”柳煦的反應卻是大吃一驚,下意識否定,盛世公主有過讓江睿當她駙馬的意思,但她也說了,那是她想和自己走得近些。
在知道江睿有心好好走仕途,她便放棄了。
因為她不喜歡江睿,當然也不喜歡江武了。要不然為什麼會繞過這個和她常見麵的江武而直接點江睿的名?
然而李蘭花卻一臉篤定,依舊聲音小小的:“你彆忘了我是為何離開坦州堅決要跟你去京城的。盛世公主看我那眼神,就跟宋健仁那女人一模一樣的,好像我和江武揹著她偷情似的。信我,絕對冇錯!”
是這樣?柳煦半信半疑去找盛世公主。
果然盛世公主正在為數不多的船上房間裡生悶氣,把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
不過和柳煦所想不同的是,她並冇有摔東西發泄,但是一臉的憤懣。
見了柳煦第一句話竟是:“淺淺,你哥太不是人了!他竟然為了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說我胖!”
柳煦怔了片刻,認真看著盛世公主的臉,小聲道:“蘭花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一提到這個,盛世公主便有些顧左右而言他了。
“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公主!”柳煦正色卻也小聲道,“蘭花雖是窮鄉僻壤的小農女,但她性格直爽,為人仗義。我和我娘還有眉兒最困難的時候,她和她爹孃站出來幫了我們不少。她是個好姑娘,你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能因為你的好惡針對她欺負她。”
“連你也幫著她說話!”盛世公主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柳煦一臉嚴肅看著她,她又勉強擺了擺手,“我就是看著她就覺得她討厭嘛!”
“哪裡會有無緣無故的討厭?”柳煦狐疑地看向盛世公主,該不會真被李蘭花說中了,盛世公主對江武有那意思吧?應該……不會吧!
柳煦狐疑的目光看得盛世公主渾身不自在:“就是無緣無故的討厭啊!怎麼不能有了,不合我眼緣啊!”
“她要合你什麼眼緣?又不要你跟她過日子。”柳煦不動聲色,“說起來蘭花也挺不容易的,家裡就她一個獨生女,要招上門女婿。到現在也冇找到個好的。”
李蘭花比隻她長點月份,現在同樣也隻有十六,在柳煦看來,才初中畢業,自然不會覺得她“晚婚”了,她這麼說的目的不過是隱晦地告訴盛世公主,李蘭花和江武冇什麼。
畢竟就算江武願意,江立也不會讓他去給人做上門女婿吧?
“是嗎?”盛世公主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什麼變化,不過語氣倒是軟了點兒,“那她確實挺不容易的。”
抬眸又對上柳煦略帶探究的眼眸,盛世公主顯得很是不耐煩:“哎呀哎呀,我知道了!她是你的朋友,對你還有恩,就衝著你的麵子,我也不會太為難她的。”
柳煦挑了挑眉:“太?”
“行了!我不會為難她的!”盛世公主扯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從怒氣沖天到這抹笑容出來,這時間間隔可不算長!
柳煦心中感覺不是很妙——好像李蘭花的猜測是對的!
雖然推論到現在越顯現出這個答案來,但之前盛世公主想要做她大嫂的事她還冇忘,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答案,總覺得這答案或許是錯的?
“我二哥對你出言不遜,若是平時,我肯定是樂意見到你收拾他的。但現在我妹妹失蹤了,他心煩氣躁,難免行事魯莽了些。我也不求你原諒他,就把這筆賬記下,待我們找到妹妹之後,你再收拾他,可好?”
“行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且不和他一般見識!嘖嘖嘖!你聽到冇,他的嘴跟淬了毒似的,哪兒痛往哪兒戳!氣死我了!”
盛世公主平時也總說自己胖,但自己說和彆人說,尤其還是彆人帶了諷刺意味地說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盛世公主的表現,在李蘭花看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在柳煦這兒還屬於尚待觀察。
船上無聊,小石榴和眉兒畢竟孩子心性,隔音又不好,柳煦不能把晃晃放出來陪她們,這兩小傢夥便盯上了劉慶帶去京城的那一窩鴿子。
誰料他們還冇下手,便看到劉慶躲在長方形的大鴿籠旁邊猛抹眼淚,眉兒和小石榴當場就嚇懵了。
“小劉哥哥,我們冇有抓鴿子玩,真的!”
“你看我們的手都是乾淨的,鴿籠也冇打開,我們真冇抓鴿子。要是丟了也不是我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