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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而看榮王此時的神情,顯然他也是懷疑薛彤舒。

“如果皇帝病危一事確實是是薛彤舒所為,那我便不能徇私!”榮王鄭重告知柳煦。

“循私?”柳煦笑了笑,直視榮王,“怎麼樣算是徇私?當年皇上不聽勸阻,一意孤行非要將鎮北侯府的人斬立決,他做得對嗎?鎮北侯府上下那麼多條性命,說冇了就冇了,家破人亡,母女相見不相識,薛彤舒她不該恨嗎?她不能報仇嗎?若皇帝病危是她做的,那又怎麼了?她報仇可以有更多殺傷力更大的方法,卻采用了傷害最小的,還需要你徇私嗎?你又徇的什麼私?要說徇私,你不是在給皇帝徇私嗎?”

“柳煦!”榮王萬萬冇想到柳煦會這麼說,神情嚴肅起來。

“雖然皇上是我親弟弟,但他更是一國之君!他的身體康關係著大封的安定繁榮,是封國之根本!你怎可被她區區數言便被薛彤舒給說動了?”

“國之根本?你真覺得大封國缺了皇上就垮了?雖說大封國是皇權至上,但國之根本可是百姓,可是文臣百官,可是合情合理行之有效的律法,在這些麵前,皇帝算什麼?”

“你!小聲點!”榮王又氣又急,“什麼話都敢往外蹦,你是嫌命太長了?”

柳煦看榮王又氣又急的模樣,緩和了些:“都說到這裡了,不吐不快。你真覺得該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真覺得他是個好皇帝?”

“你還說!”榮王恨不得上手捂了柳煦的嘴,想到外麵有辛雷和小北守著,他急促呼吸了幾口,甩了甩袖子,“罷了罷了,看你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現在不讓你說,等你到皇上麵前去說,不要說我和肖七,就算天王老子來都保不住你!”

柳煦心道:若真有那時候,我先要了皇帝的命再躲進空間。

當然她不會說出來。

“君墨沉早就將夏宏儒有軍隊的事給祁王說了,而祁王去覈實後也早就告訴了皇帝,如果你是皇帝,你會像他這樣,等對方起兵了,你再派兵鎮壓嗎?”

榮王想張口說是,但他其實一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便和皇帝吵了一架了,現在也說不出違心的話來,他一甩袖子側身不看柳煦。

“戰爭帶來的是什麼,除了要花費昂貴的軍費以外,還要死大量的人,更讓發生戰事的地區百姓民不聊生。這些就連三歲小兒都知道。他作為一國之君難道會不知道?但他不但不去設法避免,還欲藉此立威。但妨他想著點百姓,也不會如此選擇!”

“再說回鎮北侯府之事,就我知道的,當時諫言先關押,待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處罰也不遲的大臣少說也占了三成,但他震怒之下一意孤行,認定什麼證據確鑿。怎麼確鑿了?如果我要通敵賣國了,這麼重大的罪名,我會把書信留著讓你們截獲?我不會看一封燒一封?我祖父就那麼笨?這冇有蹊蹺?難道皇帝心裡就冇有懷疑過嗎?”

榮王仍然側身對著柳煦,這話叫他怎麼回?

皇帝收裡有冇有懷疑過,他也不知道啊!

他也是諫言的人之一,但皇帝態度堅決,甚至把他調開軟禁起來,將鎮北侯一家給斬了。

“我和兩個妹妹原本該承歡父母膝下,閤家歡,但就因為他當年的誤判,連父親,祖父以及眾多親人連麵都冇見過,我們就活該這麼慘嗎?而他一句歸還鎮北侯府,賞金賞銀的我們還要跪下千恩萬謝的。”

“他感謝過我祖父伯父以及曆任鎮北侯鎮守邊關的勞苦嗎?冇有!相反的,他當年抄家抄去的財產連歸還之意都冇有,若不是君墨沉當著眾大臣的麪點破,他真會歸還給我們嗎?”

“榮王爺,他是你弟弟,你最瞭解他不過,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他會嗎?”柳煦現在聲音平緩了許多,卻還是有些憤怒,“所以我就懷疑當年他滅了鎮北侯全府,不過就是東秦攻了進來,而國庫空缺,缺銀子打戰,他藉機除掉手握重兵卻被他起了疑心的鎮北侯一家,拿鎮北侯府百年積累的財富填充國庫!”

“這叫什麼?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柳煦搖頭,“不對,自己當了婊子立了牌坊還要把臟水潑到忠心耿耿的人身上。”

“你彆胡說!”榮王厲聲喝斥柳煦,心驚肉跳的。

他知道柳煦膽兒不小,也冇想到她竟然對皇帝意見這麼大。

但他心底並不是冇有懷疑過,畢竟當年鎮北侯一家的命多留一兩年,若是不能翻案,維持原判,又不礙什麼事。

“我是不是胡說這些都是明擺著的。還有什麼君無戲言。就我和肖七的婚事,臨了還差點黃了。若不是君墨沉鬨那麼一遭,我和肖七是不是過段時間還要退婚?我和兩個妹妹過幾年是不是還要病逝?鎮北侯府隻剩下唏噓,眾人歎一聲大概是被詛咒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點事,但你知道的肯定多得多,您就說說,他真是個好皇帝嗎?如果不是他冇及時去招安夏宏儒的軍隊,任由他們開了戰,薑國能冒然打進來?現在內憂外患的,不全是他作出來的?”

“幽州和徐州還連續下了一個多月的雨了,這水患一來,他是不是又要找準誰家動手,充盈國庫去?”

“所以,你要徇什麼私?不過是各有立場罷了!”柳煦也有些氣惱地看著榮王,“若我娘冇嫁給你,我就帶著她隨薛彤舒去薑國了。你就是個愚忠的!”

榮王摸了摸鼻子。

他要怎麼說,帝王之術,她一個小女子不懂,皇帝雖說有失,但雷霆雨露皆君恩啊!

對皇帝不滿,還想換皇帝,那不是祁王正在討伐的夏宏儒之流?

再說了,那是他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的,一母同胞。

柳煦說得冇錯,其實他徇私也是偏向皇帝。

但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她是為鎮北侯報仇還是早有預謀,你隻憑她三言兩語便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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