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文夫子的名聲是徹底的臭了。等到當初圍觀的那些人大肆宣揚開那日的事情後,不少學子的家人都很不滿。
慢慢的,文墨學堂的學子越來越少,最後剩下的,也隻有那麼五六個而已了。
為此文夫子埋怨上了自己的妻子孫氏,若不是她交友不慎,和那等自私刻薄的人有所來往,自己何至於就成為了她手裡利用的刀,這般對付陳敬文。
不但麵子裡子都冇有了,連夫子都要當不成了。
孫氏更是覺得心裡苦,對吳氏恨得咬牙切齒的,在外邊冇少說她壞話,算是和她徹底撕破臉了。
陳良家還找文夫子拿回了牛蛋的束脩,這才冷哼著離開了學堂。
那個劉爹見著牛蛋,還想找他算賬的,畢竟他也算是害的兒子尋死的一員。可陳家人多勢眾,往前一站就讓人心裡直打鼓,因此隻能算了,帶著兒子憤憤然的離開。
陳良他們從文博學堂出來之後,便去吳家。
他們可冇忘記,罪魁禍首是吳氏。
隻不過吳家的人大概猜到他們會找上門來,所以全家人都不在,隻留下陳雨蘭來應付他們。
陳雨蘭還在幫著吳氏說話,甚至話裡對映牛蛋可能真的手腳不乾淨。
陳良對她徹底寒了心,以前或許還想著和她少來往而已,如今卻是徹底斷絕關係了。就當他對不起他兄弟陳田,這個侄女他不認了。
陳良和顧雲冬說起這事時,整個人還有些萎靡。
他也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嫁了人的陳雨蘭,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顧雲冬能說什麼?不是她變了一個人,而是她原本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的,隻不過現在裝不下去,暴露出來了而已。
隻是看著陳良那黯然的神色,她到底還是安慰了他幾句,“早日看清也好,免得將來她給陳家帶來更大的禍患。陳伯您也不要太難過了,至少今天還是給牛蛋出了一口氣的。”
陳良點點頭,“對,看到那夫子給牛蛋道歉,我這裡舒坦多了。”
說著開始有些猶豫起來,似乎有話想說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顧雲冬奇怪的問,“怎麼了?陳伯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是,是這樣的。”陳伯搓了搓雙手說道,“這牛蛋今後是不能在文墨學堂讀書了,這以後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你上回說你瞭解過咱們這鳳開縣的學堂,你看,哪個學堂比較好?”
陳伯上回冇聽顧雲冬的,如今是真的後悔的要死。
他是村長,以前還覺得在這村子裡麵自己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可如今跟麵前這個走南闖北去過那麼多府城的顧雲冬相比,自己就是個土包子而已。
所以便想聽聽她的意思。
顧雲冬也正想和他說起這個事情,然而不等她開口,雲書帶著牛蛋等人進來了。
正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牛蛋當即反應激烈的叫道,“我不讀書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扭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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