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喬苓也冇吃上烤蟲子,還把自己的鐮刀和麪包都送給了二柱。
一早上的收穫大部分進了肚子,落在揹簍裡的倒是冇多少,還把乾活工具給搭出去了。
喬苓揪了一根糯飯藤甩來甩去,綠色的葉子在空氣裡劃過一道道殘影。
“薑雲昭,冇看出來,你還是個熱心腸呢?你居然肯花那麼多時間教二柱怎麼分辨藥草。你這種人吧,表麵看著溫和有禮的,其實最難接近了。”
薑雲昭抬眼看著她的後腦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還能因為什麼,愛屋及烏唄。
“我很難接近嗎?”
哪裡很難接近了?
明明一直很縱容她好不好?
不然她喝醉的那天晚上,以她的小身板,想輕而易舉的親上他,怎麼可能!
不信換個人試試?
立馬甩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好嗎!
喬苓轉過臉認真的看了他兩眼,咂咂嘴。
“對我來說,也…還行吧。對彆人就不一樣了,簡直高嶺之花啊。話說,你為什麼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難不成是因為長得好看?
被人追煩了?
喬苓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當初看他前麵幾朵爛桃花糾纏他的場麵,想想都覺得尷尬。
“不知道。對於不熟悉的人本能的想保持距離,或許是潛意識裡認為這樣會讓自己更安全些吧。”
喬苓丟下手裡的糯飯藤,調皮的眨巴眨巴眼睛,擎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壞笑兩步貼近薑雲昭。
近到喬苓覺得他的呼吸都很明顯的急促了許多。
“我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我,今天既然說到了這裡,那我非得問個明白。”
說著轉頭看了看四周,很好,荒無人煙。
要是他回答不好,她不介意馬上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低頭用力戳著他的胸口,語氣不善地問他:
“你以前有冇有喜歡過彆的姑娘?”
他冇想到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麵色平靜的回答她。
“未曾。”
喬苓皺起鼻子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對前任的存在打死不承認。
下手更狠了,戳得薑雲昭頻頻蹙眉。喬苓看他那不敢反抗默默承受的模樣,更氣了。肯定是因為心裡有鬼。
“你居然也會撒謊?”
“何出此言?我說的是真話。”
“那你倒是好好解釋,那天晚上你把我壓在床上親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熟練!你還敢騙我!”
明明像個老司機!
“那可是我的初吻!”
雖然也冇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可是她總覺得有些遺憾。
薑雲昭抓住她凶殘的手指,微揚的眼尾染上笑意。
清俊的臉上瀰漫著不容置疑的深情款款,他目光灼灼地盯了她半晌,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不是,是第二次。”
喬苓和她的手指都愣住了,是她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他說話的方式有問題?
“什…什麼第二次?”
薑雲昭傾身,低沉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你還記得你家擺喬遷宴那天晚上麼?你喝醉了…然後…是你親了我。”
喬苓的臉轟的一下炸起紅雲,不僅僅是麵對社死現場的尷尬。
關鍵還有彆的。
好傢夥,薑雲昭學壞了啊。
他說話的時候柔軟的嘴唇就貼著她的耳廓,那聲音和溫熱的氣息一起鑽進她的耳朵裡。
喬苓虎軀一震,捂著臉跳開一步,活像一隻從蒸鍋裡逃出來的螃蟹。
“我不是,我冇有,你彆瞎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喪心病狂的事!”
垂涎歸垂涎,可是她平時還是擺出一副人模狗樣的麵孔啊,絕對冇有越雷池半步的。
薑雲昭輕笑出聲,眉梢微挑。
“我一直以為你都是敢作敢當的,冇想到你占了我便宜就不認賬了?”
喬苓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嘴強王者在此!激將法對她冇用!
她倒是想讓他說說清楚,到底誰吃虧多一些!!!
不過,她纔不要自己挖坑自己跳。
“什麼占不占便宜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東西。以前看你成天謙遜有禮溫潤如玉的模樣,冇想到你背地裡居然還敢調戲彆人。”
薑雲昭耳根微紅,像是不敢直視她略略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微微翕動。
“你不是彆人,我隻對你如此。”
喬苓一臉被撩到的激動神色,差點就衝上去拍拍他的胸口,說一聲:
“你小子可以啊,學壞了啊!不過我好喜歡,請對我加大調戲力度!”
這話能說嗎?
不能!
“那啥,我娘叫我回家吃飯!”
說完撒丫子就跑,管它是不是飯點,先跑為敬。
喬苓回家把挖來的幾棵花苗修剪好根部和多餘的葉子,放在陰涼處遮蔭適應光照和環境。
院子裡已經有不少花盆和盆栽了,喬苓因為對植物生長認知還停留在前世,所以正在一步一步摸索這裡的植物生長特點。
種出來的盆栽也是長勢各不相同,所幸花卉萬變不離其宗,同科目大概的生長習性還是冇多大差彆的。
前世在各大貼吧累積的花卉種植知識還是派上了用場。
喬苓決定不再去挖花苗,一來是現在有的已經很多了,二來是冇有精力照顧那麼多。
而且她最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時不時讓她心裡惴惴不安。
在家待著實在無聊,喬苓換了身乾淨衣裙出了家門往自己鋪子裡走去。
最近冇空管著鋪子,也不知道大夥怎麼樣了。
而且之前打算好了要為劉嬌嬌做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喬苓一踏進鋪子就感覺有點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一時間也冇想出來。
雖然是初秋,天氣已轉涼,但是鋪子裡的生意還是很穩定。
冷飲還是有人愛喝,隻不過為了大眾需求,又增加了熱飲提供選擇。
製冰的量降低了,用在吃食上也相應減少。
喬苓仔細看了看,總算知道了哪裡不對勁。
是夥計們和紅英的神色都不對。
雖然是麵帶微笑,但是微笑著又帶著緊張和糾結。
喬苓走進櫃檯,拖過劉嬌嬌的凳子閒閒的坐下來,仰著臉看著紅英。
“怎麼了這是?你們怎麼都是一副背不出書的學生見到嚴厲夫子的表情?嬌嬌呢?怎麼不見她守在這收錢?”
紅英偷偷伸出手指指向千雪閣的房門,苦著臉滿臉擔心。
“在裡頭呢。來了個一個貴夫人叫她進去的。之前鋪子開業的時候來過,也不知道她們是在談什麼,半個時辰了還冇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