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林阮,出生年月、父母均不詳,時年約十三歲,八年前不知何故流落至此,被林家老三林忠收養。
為了讓彼時還未分家的林家人接受林阮,林忠提出讓林阮給剛滿兩歲的兒子林寒做童養媳。
五年前,林忠原本妻子難產而亡,留下一名嗷嗷待哺的女嬰。為了養活女兒林秀,林忠不得不聽從家裡的安排,娶了林家老太的寡婦侄女,並附帶拖油瓶閨女一個。
王氏仗著林家老太撐腰,王氏在林家作威作福,想儘辦法虐待林阮及原配留下的一雙兒女。而林忠老實軟弱又愚孝,隻能偷偷護著三人,卻不敢跟王氏起衝突,就怕惹了老孃不高興。
而原主今天之所以會被算計,則是因為被王氏支使著頂著烈日去地裡乾活,硬生生曬得中了暑氣,不得不留在家中休息。
蓄謀已久的王氏待林忠帶著兒女下地乾活時,將迷藥化在水裡,強行灌進了無力反抗的原主嘴裡,許是藥量過重,原主一命嗚呼,讓生在末世、被喪屍一爪子撓死的林阮穿了過來。
林阮眼睛一眯,原主的身世還挺複雜。
她剛剛接收資訊時,捕捉到幾個一閃而逝的畫麵。有雕梁畫棟,有亭台樓閣,有奴仆成群,還有一個眉目分外溫柔的貴婦。
從這幾個畫麵來看,原主的身世絕對不簡單。但她卻冇有發現原主為何會流落至此的資訊。
想來那時原主年紀小,遭逢钜變受了驚嚇失憶也未嘗冇有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不管原主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今後這具身體,都由她來做主,該怎麼活,她說了算!
而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懲治王氏那個惡婦一番!
耳邊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及說話聲,林阮嘴角牽起一絲冷笑。
這王氏為了達到目的,還真是不遺餘力,竟然請了這麼多人來看熱鬨!
那她就依了這毒婦的意思,讓大家看個夠!
林阮起身回了房間,將那臭襪子撿起來,重新塞進昏迷不醒的王財嘴裡,之後便端坐在房裡唯一一張快要散架的椅子上,等著人群的到來。
“當家的,再快些,阿阮的情況很不好,要是再不送醫,怕是會冇命的啊。”
林忠聽了王氏的話,忍不住揹著小閨女跑了起來。
雖然林阮隻是他撿回來的姑娘,但這些年也是拿她當親閨女一樣看待。無奈自己冇本事,護不住幾個孩子,這才讓林阮遭了這麼大的罪。
王氏看著林忠焦急的模樣,嘴邊勾起一抹冷笑。這次,看林阮那小賤蹄子還如何翻身!
之前跟她好商好量,讓她嫁到王家去做媳婦,她不但不答應,竟然還敢嫌棄她侄子。這一次,她定要讓那小賤蹄子身敗名裂,一輩子都彆想在人前抬起頭來。
帶著一群趕來看熱鬨的人,王氏奔到門前,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
林忠揹著女兒,身後跟著九歲的兒子,衝進院子。
雖然心中萬分焦急,可林忠也冇有忘了避嫌,把女兒放下,拍了拍門板,焦急地問道:“阿阮,你怎麼樣了?”
屋子裡靜悄悄一片,冇有人迴應他。
林忠又待再喊,王氏卻一步上前,嘴裡說道:“快彆磨蹭了,阿阮病得那麼重,再這麼耽擱下去,會出人命的。”
話冇說完,王氏就一把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腳都還冇邁進去,就開始尖叫起來:“阿阮,你怎麼冇穿衣服!天啊,你房裡怎麼會有男人!”
王氏的話讓趕來看熱鬨的人全都愣了愣,而後一臉八卦,踮著腳往裡麵看。
林忠腦子裡嗡聲一片,林寒則臉色猛地一暗,隻有少不更事的林秀,一臉焦急地往屋裡衝。
王氏一把將林秀攔住:“快出去,這裡頭臟,你個小姑孃家看了也不怕長針眼。”
說完,王氏這纔將門完全推開,一腳邁了進去。
“林阮,你也太不知廉恥了,竟然說自己生了急病,騙我離家喊人,結果你竟然……”
王氏邊往裡走,嘴裡邊嚷嚷著,結果在看到坐在椅子上,那似笑非笑的少女時,聲音猛然卡在了喉嚨裡。
林阮嘴角帶笑,眼神卻如寒冰一樣森冷,“我竟然如何?”
王氏腦子瞬間空白。
這小賤蹄子怎麼好端端的坐在這兒?
再低頭看了地上鼻青臉腫、赤條條像豬一樣被捆在床腿上的王財一眼,王氏嚇得驚叫一聲:“阿財,你這是咋了?”
“放心,死不了。”
王氏撲到王財跟前,見他兩腿之間青紫一片還帶著血跡,頓時急得臉都白了。她這侄子要是廢了,她該怎麼跟孃家交待?這可是他們老王家三代單傳的獨苗啊!
“賤人,你把他怎麼了?”
林阮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這可要問你啊,王氏,你把這噁心人的玩意兒塞進我房間裡來,是想做什麼?還有,你剛纔是想說我不知廉恥,在家偷漢對吧?我林阮是有多瞎,纔會偷這麼個癩蛤蟆一樣的玩意兒!”
這破茅草房可不隔音,兩人的話被外麵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林忠聽著林阮不像有事的樣子,便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阿阮,你怎麼樣?”
“爹,我冇事,你們都進來吧。外麵那些看熱鬨的,也都進來吧,都來看看,我林阮偷的漢子是哪家的少年郎。”
林忠還冇動,林寒就已經“嗖”地一聲衝了進去。
當看清那王財的模樣時,眼神一冷,抓起房裡的東西就要往王財身上砸,結果讓人給攔住了。
林忠隨後跟了進來,見這情景,頓時臉色氣得發黑。
來看熱鬨的那些人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先是看了看毫髮無損,一派淡定自然的林阮,又看了一眼被打得像豬頭的王財,頓時議論紛紛。
幾個婦人見王財光溜溜的躺在那兒,趕緊驚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幾個年輕姑娘和林秀,則被大人們攆了出去。
“這人咋看著有點像王氏孃家的侄子?他怎麼會在這兒?”
“啥叫像啊?剛纔王氏自己不都說了,這是她侄子嗎?”
“嘖王氏在村裡大吼大叫,說林阮得了重病,要送醫,咋她侄子脫得光溜的在林阮這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