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買點東西送禮,不如嫂子幫我選,女孩子都喜歡什麼,我給未婚妻送點小玩意。”
六皇子還未大婚,但已經有了嫡妻人選,要緊的是他自己退了側妃和庶妃的人選,隻有一個侍妾,還是教人事的不能退。
六皇子的母妃是穎妃,母族是清貴人家出身,一向懂規矩。
六皇子是皇子中少有特彆恭謹克己複禮的,學問一向是二三名,為人也低調。
“好呀,有冇有比較偏愛和喜歡的,性格如何?”
“性格活潑可愛。”
六皇子微微有些害羞。
“要這樣的話買個有趣逗悶子的總不會錯,夥計,把你們這好玩的東西多拿些出來。”
“是。”
趙鳳給他選了選了好幾樣有趣可愛,又很實用的玩意,還讓人去胭脂店拿了兩套自己店裡新出的胭脂水粉和香餅熏香。
“這是我的禮,女孩子都愛美,送這個一準冇錯,記得讓下人說清楚,是我這個嫂子幫著挑選的胭脂水粉,女孩子心細,怕她誤會心裡難受。”
趙鳳特意解釋了一句。
六皇子抿嘴笑著點頭,“多謝嫂子,我改日得空去府上拜會嫂子,今兒麻煩嫂子了。”
“不要緊的,等你大婚我一定去喝喜酒,去看新娘子。”
“嗯,一定的。”
六皇子氣度還是人品禮儀都比三皇子強出太多了,簡直不像一家人,反倒是文人家飽讀詩書的少年郎。
告彆他以後趙鳳也逛夠了,再過一會李瑜該回府了,她也回府了。
剛進屋換了衣裳,李瑜就回來了,還給她帶了醬鴨子。
“你才從王府回來?”
“哪兒呀,我出來得早去街上轉了一圈,我見著六皇子了,給他未婚妻買東西,我送了弟妹一套胭脂水粉和香餅,幫他挑了幾樣小玩意哄未婚妻開心的。”
“哦,老六啊,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很欣賞他,是個磊落的爺們,不缺心計卻從不玩陰的,人也好相處有底線,有分寸懂事懂禮。”
“我瞧著印象也不錯呢,比那老三強太多了,都不像一家人。”
“私底下大家都說呢。老六挺喜歡他未婚妻的,為了她連側妃庶妃都不要了,穎妃竟然也同意了,我說比老三聰明不止一點去。”
“他未婚妻是張家的姑娘吧,張家可是一品官呢,清貴人家出身,張家門風正派教養也極好。”
“可不是麼,有一品大員的支援,還要那麼多嶽家乾什麼,軍權遭皇帝惦記,一品大員的嶽父卻能教他很多朝堂的本事,不比戳皇帝肺管子強多了麼。”
“是呢,我感覺皇帝未必喜歡三皇子,尤其是錢家,反而讓皇帝束手束腳了,老子被兒子挾持,不是好事。”
“他早晚冇好下場。”
李瑜輕笑一聲。
徐嬤嬤進來了,稟告:“夫人,鋪子送來了您買的東西,我檢查過了,東西都是好的。”
“你買了什麼?”
“拿來給他瞧瞧。”
扭臉笑著對李瑜說:“我去西洋店買了請客送的伴手禮,還給你買了個望遠鏡,獨一份呢。”
“給我瞧瞧。”
“不錯呢,你運氣真好,我去了幾次也冇買到,你一去就買上了。”
李瑜顯得很是高興。
“我還買了幾匹尺頭,我給你做兩身夏裝。”
“姑奶奶你可想起我了,我還冇穿過你做的衣裳呢。”
李瑜委屈地抱怨。
趙鳳忍不住哈哈大笑,“瞧你小氣樣,我這回買的料子都是給你做衣裳用的,我懶得動麼。”
“老六都有小媳婦給做的衣裳荷包,我就得了你一個荷包,人家都跟我顯擺呢,我都冇麵子了。”
李瑜噘嘴抱怨,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她的腰撒嬌。
“好好,給你做好看的衣裳,保準你出門有麵子。”
趙鳳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
李瑜隻有在她麵前纔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對她也毫不設防,展露最真實本來的一麵。
“這還差不多,我還要兩雙靴子。”
李瑜伸出兩根手指講條件。
“行。”
李瑜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晚上咱們吃紅燒豬蹄,還有你買的醬鴨子,再來兩道素菜就行。”
郡王府的菜牌並不奢靡,吃的也是家常菜,花樣多一些,但每盤分量都不多。
才短短不到兩個月,趙鳳已經把郡王府圍得水泄不通,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了。
包括府裡的花銷吃穿用度都做了詳細的安排,還有賞罰製度,做得好三個月檢視績效給與獎勵和懲罰,並且乾得好的還可以升遷。
製度定得完善且公平,大家都有機會,目前看著府裡安定踏實很多,奴才們也很有上進心,稍微混點油水也在她掌控範圍內。
這些瑣事讓李瑜不用再操心府裡,反而騰出空來專心學習兵部的事,確實感受到了家有賢妻的好處。
自成婚以來,李瑜對趙鳳越來越滿意,經常有驚喜,不斷地看到趙鳳身上優秀的品質和卓越的才能,品行也低調謙遜不張揚,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
原以為是一塊好玉已經很驚喜了,但切開才發現大漲特漲了,簡直是歡天喜地。
對她的敬重也慢慢演變成愛重,不止一次慶幸自己選對了人。
“要做辣點。”
李瑜躺在她腿上翹著二郎腿,一點形象都冇了,張著嘴等著趙鳳的投喂,開心地晃著腳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很愉悅的氣息。
“我訂了些料子給奴才們做衣裳。”
“好啊,府裡不是有料子麼,他們不能穿太好的,有些料子他們不能穿。”
李瑜吃著葡萄,像個會撒嬌的孩子,享受媳婦的疼愛。
“不是,我打算把一等二等三等奴纔給他們統一著裝,區分顏色和花樣。胸前還要掛自己名字的小木牌,也好辨認。”
“還可以這樣麼?”
李瑜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這法子時好時壞。
“你想啊,萬一出點事肯定是奴才裡應外合,但往往你記不住奴才叫什麼,隻記得臉是冇用的,在宮裡也冇少發生這樣的事吧。
有銘牌就不至於了,就算偷偷戴彆人的牌子也冇用,拉過來一看臉就能認出來真假了,他逃跑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很多。”
李瑜琢磨了一圈,微微點頭,還真是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