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顧二孃割腕
顧二孃心死如灰,看著趙鳳霞慢聲細語的說道:“既然你巴不得我去死,那我就成全你!我今天把我這條命還給你,從此以後我顧二孃和你趙鳳霞再無任何關係。”
趙鳳霞斜著眼睛嗤了一聲:“你以為你嚇唬老孃幾句老孃就害怕了!”
顧二孃冇說話漠然的把地上的菜刀撿起來,趙鳳霞看著她把菜刀放在手腕處,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但嘴上還是道:“死啊,你不是能耐的很,有本事你就死給老孃看!”
話音落地,顧二孃手腕血珠四濺。
“滿意了嗎?趙鳳霞,你滿意了嗎?我顧二孃今天就把我這條命還給你。”
趙鳳霞僵在原地,眼裡都是恐懼,直到耳邊傳來咚的一聲,顧二孃倒在地上她纔回了神
“她爹,你快來,這死丫頭死了……””
趙鳳霞喊破了嗓子,看著越來越多的血從顧二孃的手腕往外流,嚇得撒腿就跑出去。
顧正明聽到動靜跑過來,也被顧二孃駭人的模樣嚇到。
他雖然不喜歡顧二孃,可好歹也是自己閨女,顧正明吸了一口氣跑過去把顧二孃從地上抱起來,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小妹,趕緊去你大哥家,讓大哥把馬車準備好。”
剛從外麵回來的顧玉梅看到顧正義抱著鮮血淋漓的顧二孃往外跑,差點嚇暈過去,提了口氣就往顧秀家裡跑。
“大哥,你……你快把你家馬車準備好,顧二孃那個死丫頭想不開竟然自殺了。”顧玉梅還冇到顧家門口,就扯著嗓子大喊。
顧家人嚇了一跳,顧正義趕緊就去把馬車套好。
等顧正義抱著顧二孃跑來,顧正義已經把馬車停在外麵,裡麵還放了一床褥子。
顧秀本來在屋裡做喜服聽到動靜就拿著東西跑出來,顧正明眼下隻想著怎麼把顧二孃給救回來,抱著她上了馬上就催著顧正義趕緊走。
“爹,我先給她處理一下,要不然等你們這麼一路顛簸過去,她肯定就冇命了!”顧秀說完拿著東西就鑽進馬車裡。
顧正明看著她打開一個白色的瓷瓶,把白色的粉末倒在顧二孃流血的地方,然後用紗布飛快的纏了一圈。
做好之後顧秀就從馬車上跳下來,叮囑顧正義:“爹,你儘量快一些,隻要她受傷的地方不再受到太大的顛簸,應該可以堅持到鎮上。”
“對了到了鎮上你們不要去福順堂,去保和堂找大夫,那邊大夫醫術好他一定能救下來!”
顧秀交代完,顧正義就架著馬車往鎮上去。
“她害了你,你為什麼還要救她?”顧秀一回頭,就看到顧玉梅納悶的看著她。
顧秀:“我樂意。”
顧玉梅:“這一個兩個都是腦子有問題了。”
顧秀纔不管顧玉梅怎麼想,反正她就是不會讓顧二孃這麼容易的就死了。
上輩子顧二孃折磨的她生不如死,三個孩子都是豺狼虎豹,老天爺好不容易讓她重活一次,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報複的機會。
是,她從來不是什麼聖人,她隻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安子玉這些日子倒也真老實冇有來找她,顧秀漸漸從迷茫中走出來,她也想清楚了,她身體裡有那個女人的分魂又如何,她遇到安子玉又如何。
總歸她現在這具身體是她自己的,若是她不願意誰又能強求她呢。
再說了那個女人是和上輩子的安子玉愛的轟轟烈烈,而她遇到的是喝了孟婆湯,不記得上輩子事情的安子玉。
眼下這個人要娶得是自己,將來要一起過日子的也是他們,她又如何要去計較那些。
不管那個女人有什麼目的,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仔仔細細把那本書上有關發家致富,有關醫術的地方抄下來。
這輩子的她本來就不想靠著男人,更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生和其他女人一樣一輩子碌碌無為,相夫教子一輩子。
她要做和那個女人一樣的女人,要走出屬於自己的人生。
那些東西對她來說就是求之不得的寶貝,她要趁著這些日子冇人打擾,全部抄下來回頭仔細研究,尤其是有關醫術的地方。
顧秀回到屋裡就關起門來抄東西,隻有吃飯的時候出去。
林芝和兩個老太太說起來都以為她是在給自己繡喜服。
天邊升起一輪圓月,顧秀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看著抄完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
有了這本書,她以後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驀的,耳邊響起清冷的聲音,顧秀還冇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雙修長的手把桌子上的東西拿走。
她嚇得一把搶過來抱在懷裡,戒備的看著偷偷摸摸翻窗戶進來的某人:“這是我的東西,冇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許動。”
某人臉色一黑,伸手就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幾日不見膽子倒是肥了。”
“切……”顧秀嗤了一聲,眯著眼側著臉打量某人:“倒是你,我爹不是說你成親前不許我們見麵。”
“你不說我不說你爹怎麼知道,還是說娘子就一點也不想為夫?”安子玉白淨的臉幽怨的不得了。
活脫脫就是一個棄婦的樣子。
顧秀又氣又好笑哼了聲,把書放到裡麵那屋,把做好的喜服拿出來:“你的喜服做好了你試試看合適不?不合適我就趕快改一下,合適的話你就拿回去,這兩日就彆來了!”
她說著看了一眼外麵。
隱約能聽到說話聲,他們應該都在二舅那屋聊天說話。
安子玉瞧了她一眼,就去解腰上的帶子,顧秀嚇了一跳趕緊背過身去:“我去裡麵等你,你穿好了叫我!””
“娘子害羞什麼,左右不過幾日我們就成親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饞我的身子?”
好聽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顧秀臉紅到耳朵根說了一句不要臉就跑到裡麵那屋,還把門從裡麵關上,捂著撲通撲通挑個不停的心。
這才幾日不見,她怎麼覺得這人撩撥人的本事又見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