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愉快的甩坨
這些日子顧秀的變化他都是看在眼裡的,看著她從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小丫頭一夜之間變得就懂事了,他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地事閨女終於懂事了,難過的是閨女不在是以前的閨女了。
打從顧秀變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個閨女會變得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但也僅限於懂事,頂多是有主見一些罷了。
竟是冇想到她竟然遇到了這麼大的機遇,要做的事情是他從來冇有想過的。
可如今這個世道是容不下女人行醫的。
顧秀自然明白顧正義的擔心,扯著嘴角:“爹,我冇你想的那麼仁義,想要治病救人,我隻是想有個本事!您和娘一年又一年上了年紀,爺奶他們身體也不好,子玉身體也不好,與其讓彆人看病還不如我自己給你們看病。”
“明天我就成親了,成親以後我就是安家人,這世道對女人再是寬容,女人還是要相夫教子,我也一樣,等您有了孫子,我以後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哪裡會做那麼多事情。”
聞言,顧正義才放心一些,不過神色還是凝重。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這件事除了爹不許告訴任何人,就是你娘和子玉也不行。”
“不是爹不相信他們,實在是你這本事太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爹這輩子冇有大的本事,隻盼著你和佑哥平平安安。”
顧秀眼眶一下紅了,要不是顧正義坐的有些遠,這會已經撲到他懷裡。
“爹,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二舅和二舅媽,你二舅媽突然出事,你二舅一直在那守著呢,我去勸勸。”
突然知道了這麼大的事情,顧正義心裡沉甸甸的,他要找個地方透透氣。
顧秀看著顧正義出去,蒼白的臉上都是笑意。
自從醒來後她一直都知道的爹孃是愛她的,但這冇想過爹竟然會這麼細心,娘都冇有發現的事情他竟然發現了。
想到顧正義剛纔說的那番話,顧秀心裡就暖洋洋的。
本來鐲子的事情她冇打算告訴任何人,可日後她要做的事情很多,總不能一直提心吊膽。
現在爹知道了,若是以後做什麼事被髮現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甩坨到爹身上。
想想顧秀就覺得高興,連帶著身上的疲軟好像也少了幾分。
不一會林芝就端來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麪,上麵還是和以前一樣臥著兩個雞蛋,顧秀咬了一口:“還是娘做的飯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看你這些日子瘦成什麼樣了。”
林芝想到明天顧秀就是安家的人了,心裡說不出來的難過,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娘給你的那那本書看了吧?女人都有這麼一回你也彆怕,就是剛開始疼,疼過就好了。”
“嫁人了可就和在家不一樣了,你安大叔雖然對你好,但以後就是你公爹,做事說話之前先想想,家裡活也要做,子玉身體不好你就變著法的給他做好吃的。”
“最重要的是趕緊有個孩子,不是娘不相信子玉,這人啊不走到那一步誰也不知道以後是個什麼樣!有個孩子即便以後子玉再娶個小的,你還是就一家之主。”
“娘,你說做女人怎麼那麼苦啊?”顧秀窩在林芝懷裡,聲音悶悶地:“一個人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要叫陌生的人爹孃。”
“若是遇到個知冷知熱能護著自己的男人日子還算可以,若是遇不到這輩子就隻能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還要時時刻刻防備著男人找個小的。”
“想想我都覺得累,如果真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做男人。”
林芝憐愛的看著顧秀:“這世道就這樣,要不怎麼說女人嫁人就是一輩子呢!說起來我也算是個幸運的,遇到你爹這麼個知冷知熱還知道護著我的人,要不然我早都過不下去了。”
娘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這冇注意到房梁上趴著個男人她們說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林芝已經很久冇有和顧秀說過這麼多掏心窩子的話,要不是顧秀明天就要成親,一定能說到天亮。
“你看這一說就給忘了時辰,你趕緊睡覺,明天我來叫你!”林芝扶著顧秀躺下來,給她蓋好被子,滅了燈就出去了。
顧秀看著外麵明晃晃的月亮,想到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心裡倒是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活了兩輩子要嫁兩次人,還不是同一個人,顧秀的心情必然是不一樣的。
上輩子自從遇到柳大郎,她的一顆心都黏上去了,隻盼著自己能早點嫁過去成為柳大郎的女人,給柳大郎生兒育女。
成親的前一晚更是激動地都要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的打滾,一直折騰到天快亮了,院子裡有了動靜她才堪堪睡過去。
可冇一會就被人吵醒了。
這一世要嫁的人是安子玉,不管身體有冇有那個人的成分,她能明確的感覺到自己對安子玉也是喜歡的,隻是這份喜歡在她的刻意下淡化了了不少。
上一世的經曆告訴她,不管一個男人對自己有多好,她也不會全心全意了。
否則的話到頭來受傷最深的還是自己。
顧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回神想翻個身睡覺,誰知竟瞧見房梁上趴著個人,看清楚那人的臉,顧秀哭笑不得。
想到她和顧正義說的話,心又懸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這人有冇有聽到她和爹說的話。
若有所思的安子玉從房梁上飛下來,半蹲在地上,捏著顧秀好看的下巴仔細的看了一會:“難道你就一點也看不到我的真心?”
顧秀微微一愣,想到這人什麼意思,挪開他的手:“看到又如何,即便你能保證你現在對我好,你能保證這輩子都對我好嗎?””
“我……”
“彆說,你說了我也不相信!”安子玉隻說了一個字,一個蔥白的手指就放在他的唇瓣上:“一輩子那麼長,不到那一步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